印象中这个公司还是挺有名的,后世的秦时明月好像也是他们拍的电视剧,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昔人已逝,张彻回忆起这段往事,只化作嘴边一笑。十年来,好多事情都在朦胧之中悄然忘去了,有些时候他冥思苦想,都未必想得起来。而像这样,遇到点相关东西,他反倒能想起一些鸡毛蒜皮的趣事。

胡、温二人运气不大好,刚上任就遇到这样一场持续整年的大变故,但年末的神五上天,可谓是注入了一针强心剂,杨利伟这个名字突然在全中国都火了起来,极大地增强了民族凝聚力,在此之后,也将被成功扑灭。

“inme,past,present,futuremeet,于我,过去、现在和未来

不过多亏于此,晚上的市一小非常空旷,基本没什么人来,很偶尔才会有脑袋发抽的情侣在乒乓球台上幽会,张彻弯腰松肩,作着热身运动。

“能往哪儿看,这里就咱们两个人,不看你难道我看空气,到时候你又说我不尊重老师了。”张彻没有在意,站得松松垮垮的,想打呵欠。这几天早上要跟着李思婷一起上学,中午又没午睡,他稍微有点乏。

这哪里叫没事了?

“是啊是啊,那时候姐你比我还高半个头呢,不也被他治得死死的?”李思婷坐在妹妹身边,也笑着打趣道,五年的时光,她和妹妹已经融入了这个大家庭。

站起来揽过他肩膀的,是父亲张兴国的弟弟,老张家的第四子,张爱国。张爱国排行老幺,出生时张安廷性子已经疲了很多,老人最爱幺子,这话是不假的,他从小受父母哥哥们宠,性子也就变得骄横,在学校三天打架两天闹事,比张彻闹得凶多了,还要出去混社会,彻底伤透了一家人的心。

“别闹。”张彻揉了揉眉头,以他长期锻炼的体魄,不至于承受不住这点儿重量,不过两个人这样歪歪扭扭,下楼梯时终究有些危险。

何杰背着书包,过来拍拍他肩膀打了个招呼,笑着走了。

“这儿没人坐吧?”

张彻撇撇嘴,他也想得干脆,既然有父母陪着的多半是初一的,那么跟着他们走,指定没错。就这样,汹涌进校门的人潮很快分流,张彻跟着就一起走进了一栋教学楼。

如果将来我有什么要教给我的孩子,我会告诉他:假若你一直和时间赛跑,你就可以成功。

对张彻自己来说,这五年也过得极有意义。

这能代表什么?这代表着他根本认识不到多少有能量的人,这个网吧执业资格说不定都是花了好多钱打通关系走下来的,所以才任人偷偷吸毒,收取庇护费用,贿赂相关单位监察人员,急不可耐地要把钱捞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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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星期二早上亲了我妹妹?”

小张彻摸了摸鼻子,嘻嘻笑着回道,这句话是夏朝人民愤怒之中的发泄之语,当时夏桀太过残虐无道,夏朝人民愤怒地祈问,太阳啊,你什么时候灭掉,我跟你一起死亡。小张彻用在这里,就是说你不仁我不义,咱们既然都不要脸,就同归于尽好了。

小张彻气急败坏,看着自己昨晚一时兴起摹的快雪时晴帖被弄得皱巴巴的,小心肝都像被揉碎了般,一个暴起,将她扑倒在地毯上,

张彻一脸恍然地点了点头,就要抬脚去追。

白居易有一首琵琶行,其中一句“呕哑嘲哳难为听”,放在此处,小张彻就觉得很合适。

兴致勃勃的王美嘉,头枕在他的大腿上,歪着眼睛看电视,张彻吓唬她会得斜视,以后成斗鸡眼,小萝莉也不听,他只能无奈地揉揉丫头柔顺的头发,拿出了自己的王牌——哇哈哈,要喝水总得坐起来,馋猫小美嘉一边乖乖滴就范,一边还睁大了眼睛认真地对他说:

小张彻要做的,就是先将几个音域熟悉,然后将每个调子熟悉,培养起自己的乐感,演奏就很能发现自己的问题,唱歌也不会轻易跑调。做好这些之后,才开始接触简单的演奏曲子,也就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就如同书法前的研墨五分钟一样。

“嗨,哪儿能呢,其实刚刚把粉笔灰弄眼睛里去了,得找点儿水洗洗,讲台上自己弄的,说出来多丢人啊,正好那小子蹦出来。”

其实张彻没别的意思,就真的觉得自己小弟是变态,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然后蹦跳着就跑回桌子面前,吧唧一口,狠狠亲了还没反应过来,正在愣神的小语霖粉嘟嘟如红苹果的小脸蛋一口,蹦跳着就跑开上幼儿园去了,一边跑,一边还大声哼唱着,无比畅快。

说罢又准备出门上学,临行前感觉到李思婷看了自己一眼,小张彻打了个哆嗦,连忙关门跑了。小丫头昨晚哭了许久,他感觉自己胸膛都被压扁了,好不容易停了,反而害羞起来,闹将着两个人怎么睡的问题,给他折腾到十一点才睡着,真是阿弥陀佛,累煞老夫。

得,小祖宗,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我倒看看你究竟能做什么。

“姐。”

张彻上辈子并不懂演奏,他的鉴赏能力或许有一点,键盘钢琴也玩过一段时间,但就器乐演奏来说,完全是个门外汉。然而音乐可以说是文化领域极为重要的一个方面,也是伴随他从童年长大就不停发展繁荣的文化,从记事喜欢流行乐开始,周杰伦基本上一家独大,统领了一整个青少年时期,到后面诸多音乐综艺节目的出现,各类风格百花齐放,国人欣赏水平逐渐提高,中国音乐的世界影响力也逐渐增强。

青灯香墨,重重书架,小张彻就在这大大的书房中,踩着椅子趴在桌上,一笔一划,认真地临摹起来。

“你是不是怪我很久没找你玩……可是,可是那都是奶奶不准,不是我不想,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哇!”

他对王美嘉,的确有一点跟带女儿一样带着的情感。

外公与张父商讨着,话题逐渐扯到建筑业上,这几年有钱,做包工头其实是挺不错的选择,包揽工程,一个楼盘,一个小区开几年,做到头下来,翻个几番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建设之下,项目一般都在偏远的市郊地区,离家太远,考虑到张彻还小,这又添了两个拖油瓶,两爷子一时有些犯难。

他几年来无聊,看的杂书数不胜数,其中就有鉴别美人胚子的方法。要说这美人胚啊,分辨起来就三点,眼、鼻和下巴。很多小孩子小时候看起来乖巧可人,有些称得上完美,大了后反而长残了,第一点,就是因为鼻子。人的鼻子其实一辈子都在生长,虽然在面部,这个器官占到的面积不大,但对面部周围肌肉的挤压十分明显,许多长残了的童星,就是鼻子长大了,牵引到颧骨部分的苹果肌,配合变大的脸盘子,给人的感觉就长残了。

“为什么呀?”小张彻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地仰头看着她。

粗略地yy了一下,他发现前景无限好,也就面带荡笑,美美地睡了过去。

张彻摇了摇头,没接这茬:“那胖子看上去也是初一的,多半是住校的,应该记住你了,以后小心点儿。”

“你咋知道啊?”何杰一脸不信。

“他没穿校服没拿课本,几个跟着的都不带书包,就算是最垃圾那几个班,也没几个学生敢集体这样,我看他们一行中有一两个,也穿得周正的,不像成绩不好的样子,多半是出来上网吃饭,到闭门前再回去寝室。总之住宿的不好惹,你自己小心。”

张彻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他没有想到,在南安最为有名的市一中,这些方面的校风,也不过如此,对于初中生这个最为疯魔又喜好争强斗狠的群体,没什么办法,怪不得高中部的那么看不起他们。

而关于住宿生和走读生,里面也有很大的学问。在学校里面,走读的一般是不敢惹住宿学生的,这个年代寝室没有电脑,学生们晚上睡前的胡吹海侃,这个女生好看,那个男的平时好跳,少年人没多久就混熟,然后称兄道弟起来,有事都是一起上。走读生互相之间的感情,短短一个月哪儿能达到这个地步?加上南安处于中国较为内陆的地方,古惑仔的风气,这几年刮得最盛,张彻才提醒他,以后三年的学校生活,多半不怎么太平的。

何杰愣了愣,嘴硬了几句那又咋了,今天是势单力薄,下次再遇到可不怕什么的,就没什么下文了,看上去也是神思不属,在想怎么办的样子。

“我钢笔放网吧没拿,得回去一趟。”

“一起吧。”何杰愣了愣,说道。

张彻看了看天色,摇摇头:“你先走吧,没事,不早了,再不回去你爸得抽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