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游到近处,终于发现了端倪,原来暗道的柱体刻意的砌成了与洞壁一致的弧形。想来范蠡这个墓在建造之初,就对这里作了精细的伪装设计,这样一来无疑让我又多了份担心。

孙小曼气呼呼道:“还装,还装!我们是一个团队,你瞒着大家搞了什么?”

孙教授提着手电看着棺内情形,没打算上前检查,也没开口说话。

我和杨队长,程子,金狗四人观察了半天,也没能联想到能与之对应的现实位置。先前过来时我查了地上足迹,一圈一圈有正有反,说明前面那些人也在这里逗留观察了很长时间。这使我好奇心更甚,一座座山谷细心查看。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个假山上发现了特别之处,在总数上百的山体上独有这座在山腰处被挖出几个凹槽。我脑海中马上联想到孙叔提及过的墓志铭,上面记载范蠡曾经到一部族学习“乌雷”的制作,而这个部族就是以凿穴为居,正好对应此处的模型。想通此节我不动声色的取出手机,把模型的地形地貌全拍了下来,这可能会成为今后一条重要线索。

下了斜坡再往前二十米,还果真是两扇朱漆大门封住了去路。

我差点忘了这茬,我确实好奇在千年古墓里,怎么会见到认识的人。我说:“张总,你认识的人三教九流多的去了,我怎么猜的出来,别卖关子赶紧说,”

动是不敢动,但是并不妨碍我观察。我提着手电先检查了脚下的一圈,发现地面由40公分见方的青石块铺设而成,虽然加工的异常合缝平整,却没有密道中那般干净。有几块上面留有轻微的足迹,其它的都附着着细细的一层灰尘。我的手电追踪着几块有足迹的石砖,在接近对面墓墙的地方,出现有一块下沉的,而且上面还残留着半个脚印。现在我知道了那倒霉蛋死因,看看脚边这具尸体摇了摇头,为他有这样的队友而感到遗憾。

我从上面退了下来,跟大伙说既然都到了这里就没有回头路,不管里面发生了什么,我们都必须进。其次我还有一处想不通,如果这个通道是盗洞,那么为什么我们发现它时入口是封闭的?假设是盗墓者退出墓室后,为隐人耳目故意这么做的,那显然有些不符情理。所以还存在这另外一种可能,他们是由于条件限制,并没有一次性打通盗洞,而是盗挖了一半退出,打算下次准备充分后再继续进行下去。基于以上几点我们都有必要尝试进去一趟。我环视众人一圈,相信没人愿意半途而废,孙教授也点点头表示认同。

程子呵呵一笑反驳道:“冷算个屁的不寻常,我看这里特别的安静,静的让人别扭,小曼同学你说是不是”

由于太专注于自己的分析当中,放下地图时发现大家都齐刷刷的盯着我,程子追问是不是有什么发现,考虑到所有的推测,全都基于我那不成熟的风水知识,怕出错献丑所以只告诉大家,我认为墓穴的位置应该在北侧,重点要在这个方向排查寻找密道的机关。

观察了片刻后杨队长打开手电率先踏上了石阶,我们一个个跟着鱼贯而下,走了估计百来步便到了洞底。细看之下石窟洞壁陡峭整齐,整个地下空间逾二千来平方米,洞顶离地面最高处有近三十多米,最矮的地方也有5米。洞中每隔一段距离就设有个粗大石柱撑顶,石柱的横截面犹如熨斗状,布局合理设计精妙需要5人合抱才能围的过来。在东西两角处还各开凿了一个蓄水池,洞内干燥阴凉。洞顶、洞壁和石柱的表面都凿刻着细密的斜纹,整齐划一如测绘过一般。

逃出大宅深一脚浅一脚地追上程子,见他一脸的污垢,衣服也被撕裂了好几道口子,正蹲在路边喘着粗气。我瞧他这幅模样便调侃他道:“张总,是不是被老太婆看上了,她硬来扒你的衣服。这事本不应该怪你,可怎么又惹毛了老头子。”

我二话不说从背包抽出工兵铲,带上强光手电直奔那座大宅,走出没几步听到身后的杨队拦下了金狗,嘱咐他留守保护孙教授后也跟了上来。我和他急匆匆赶到那座宅子,里里外外搜索了一遍,堂屋里那张破椅子还在原地,却没见到程子他人,连那老太太的遗像也没了踪影。

这些青石板从表面上看,开凿的技术娴熟纹理规整,与龙游石窟的工艺特点几乎如出一辙。再从数量上看,足足能填满二十立方米大的一个大空间,这样的规模完全超出了这么一个小村所能完成的工程量。再有一点就是这些石板的年代历史,要远远高出这个村庄所建成的时间。由此基本可以确定,在无人村的附近存在个古时期遗留下来的大型采石场,而且这个采石场极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古墓。

孙小曼并不满意我的这套说辞,气呼呼说道:“天几丈地几丈,无招元良手握五行其一灌顶。”

无论在中国哪里只要有白吃白拿的这等好事,那绝对是人山人海,而这家叫慧缘阁的古玩店,却是看热闹的多,真正进去的人少。程子说咱们也不为展品去,只是混口饭吃,不用太过纠结。我想想也是,于是俩人大摇大摆走了进去,里面的服务员清一色二十上下的小姑娘,我和程子刚夸进门,便迎上来一位美女递上两本展品目录。她非常专业的给我们讲解,并引领着我和程子到了位于二楼的展厅。这是个带天井的四合院,厅内形形色色差不多有二十几号人,对着赤裸裸摆在展台上的器物交头接耳。

5分钟后我攀上羽蛇神庙,接着孙小曼,楚灵,范涛等人逐一上来。此时墓室地宫爆炸声此起彼伏,我拉坠绳索能感受到重量却听不到程子的怒骂声,因为这是整个地下墓室全弥漫着水蒸气,心中非常担心程子会有什么不测。隔了会眼镜男先出现在视线内,接着程子也冒出了头:“嗨,别愣着啊,赶紧拉,哥顶不住了。”

在中国人有九窍之说,随之也就有了玉有九窍塞。因为古人认为用玉封住九窍,用玉敛尸就可保尸体不腐。

孙小曼见兄妹俩争执,便回到了我和程子这个,她瞪着我问道:“这七星移魂棺怎么回事。”

范涛根本没打算跟程子多扯,只是淡淡道:“我范家想要的东西,就是再难也要得到。”

先前可能还有点忌讳,可现在范涛就孤身一人,就算眼镜男顾及旧情帮他,那也是个毫无战斗力的废人。程子见他这么弄不清形势,便抬步向范涛逼近:“姓范的,你也不瞧瞧,就你这幅地鼠一样的尊容能奈我如何?”

由于时代过早,而且夏民族带有明显的西域文化,甚至是主导文化,我们对于他们的史记情况一无所知,就算有,估计也只可能存在于宫廷档案中,我心想会不会出现墓志铭都值得怀疑。就算如此我们也不可能放弃,毕竟我下墓是为了寻找线索,而不是主要为盗窃陪葬品。

这时眼镜男说道:“那也未必,范家有套驱蛇本事。在石户村那晚范涛无意中发现那具老太太尸体,后来他才驱蛇自残造就出了白毛煞。”

一股重力穿过我的工兵铲,向下猛扑,最后我的工兵铲被顶在了地砖上才停了下来,一股鲜血淋了我一声。其实在刚刚我确实无处可逃,我看冥狗的来势决定赌上一赌,在它扑下的同时我已经举起了工兵铲,程子在我右侧,只要它躲避攻击时不从左侧退,那它必中一击。我是幸运的,因为冥狗在感受的我举起锋利的工兵铲后,它寻找了向右避,这时铲子刚好一铲子拍在它背,冥狗失去了退路继续扑向我的工兵铲,这一击直接穿透它的腹部,死的不能再死了。

三人马上收拾装备出发,却发现有只怪狗挡道。一路上他们的重武器也基本耗尽或丢失,他们只能利用短枪与它周旋,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竟然没能伤到怪狗半分皮毛。退回石室后他们开始观察狗的一举一动,发现它靠捕鱼为食,而且对鱼的气味好像特别敏感。这些鱼都来自人工河,从瀑布冲入天坑水塘中时大多都已经昏迷,经过一连串的运输后到达水渠刚刚有点苏醒。他们当即捞了几条做试验,果不其然确实能转移狗的注意力。于是他们想出了一个办法,收集了大量的这些昏迷状态的鱼,并在水渠上游做了阻拦措施,使别的鱼不会通过水渠到达怪狗那边。

我一看,举起手就朝他脑袋抽了一记:“靠,程爷,那是雕塑,你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