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听他这么说便呵呵笑道:“范老板真会开玩笑,咱们这不是在河南境内吗,怎么又说是国外的了?!”

范涛朝我看看,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姑且砸砸看吧。”

我说:“嘿,程子咱们穿开裆裤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了我可没听说你有密集恐惧症啊。”

孙小曼道:“关键是塘底的机关,而水则是重点,这说明它们的体量从理论上讲,是驱动不了这整个地下空间的,只能对单个的石柱起作用。”

孙小曼一向思维敏捷缜密,她提醒道:“古人的水车应该有更大的用处,如果单为移动这两块石板,并不需要建造的这么巨大。所以我只需要做个类似杠杆的装置,利用水的冲力就可以移动石板。”

我从背包取出绳索,在一头绑上块石头,想测测水塘的深度。这时听到在水塘另外一侧的程子在叫我,他和孙小曼检视了一圈,发现我并没到达原定位置,便折中来找我。我见他似乎有什么发现,便提起背包过去与他们汇合。

我藏身水中,见**女尸皮肤细嫩,甚至触手还能感觉到弹性,心中默念:“姑娘我知道你死的冤,但是冤有头债有主,都是那些老匹夫作恶,哥等会要烧你的**也是为你着想,好让你早日得到解脱,投胎21世纪奔户好人家,望姑娘体谅。”

我赶紧从背包中翻出瓶风油精,让程子抹擦在太阳穴,他照做后闭上眼睛,隔了会甩了甩头睁开眼再看:“咦!怎么是只丑肥猫,草!刚刚瞧那猫眼像两块绿宝石,就这么多看了一眼便着了道,起子,这驱魂棺究竟是种什么邪术,竟有这么厉害。”

本想卖弄点学识,正得意却被孙丫头一下打回了原形,脸皮再厚也难免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赶紧扯开话题。

到了晚饭时间蔡大姐的丈夫老夏歇工回来,我有心跟他打听暗河的情况,于是多点了几个农家菜,并邀请他一起陪我们喝点。老夏倒也爽快,不过他事先声明酒是自家酿的免费提供才肯坐下,见他这么好客一再坚持我们也只能随意。

这时听前座一位看似老学者的游客说道:“这里的梯田分布在海拔300至1200米之间,距今有650多年的历史,依山而建蔚为壮观。不过三川洞确实也是个好去处,值得一游。”

一****正在铺里研究河南卫星地图,见程子引着个年轻人过来,体型与他相似却要高出一截,一板一眼看着也比他精神。我看他手里捧着个包袱,以为是程子忽悠过来的客户,于是起身笑脸相迎。我正笑呵呵想与他盘盘道,这小子却自我介绍说,是王叔分店的掌柜,过来是给我送件东西。我被他的话说的一愣,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又告诉我说是合肥的分店。王叔在安徽还有分店,我怎么从没听他说过?!当然这是我跟王叔的事,自然无法鲁莽地问他。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客气,一边招呼程子给他上杯茶,一边打开他送来的包袱。

形成这样的推测,当然这也是有科考依据存在的。《周语》记载:“昔夏后氏政衰,我先王不窋,用失其官,弃稷不务,而自窜于戎狄之间”。意思是周人在不窋时,离开了夏朝,放弃农耕。从这里看又可见周对夏的了解要多于商,甚至曾经附属与夏。

我越听越惊诧,由于年代久远或其它什么原因,夏朝从未有发现任何原始文献与文字记载,历史上是否有夏代存在,曾被许多人怀疑。只是近几年来考古工作对“夏商周断代工程”的研究,才发现夏与东夷同属一个历史时期,两族之间屡有斗争长年征战,最后夏战胜了东夷,而后夏又被商所灭。

屠猪强见到这么多明器乐不开支,拿出包袱就往里装。李子瘸见这莽夫啥都不懂,便提醒他带出青铜器也没用,国家法律规定青铜器不能流通不能交易,抓住了就是掉脑袋的事,好东西全在棺材里你着什么急?!可不曾想一番好话,屠猪强却根本不鸟他,全当了耳旁风,边上那同伴一看这情形,也就不客气放下布包就往里塞漆器。李子瘸瞧瞧这俩人无奈的摇摇头,独自朝中间摸去。在棺材前面五米的地方,放着张龙书案和龙椅一把,雕刻的非常精美富丽堂皇。李子瘸走上前用手电扫了一圈,桌子上放着莲花底座灯一盏,御茶床一套、文房四宝一套,竹简诺干,木质锦盒一只。李子瘸拿起锦盒看了看,发现用火漆蜡封住了一把精致的小锁,他提起锦盒又晃了晃里面传出轻微的声响,都到了墓里了还不让示人,肯定是个好东西,于是他就把它收了起来。

李子瘸深深看了我和程子一眼后,说道:“不瞒俩位,我这脚是折在一座古代大墓中,怕政府追究故此谎说被恶狗所伤。”

程子还在为这件“无电电灯”耿耿于怀,不悦道:“孙教授,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撤离,撤离,怎么个撤,往哪里撤。”

程子说:“我又没说啥,我只是骂前面那些盗墓贼,没天良盗光了冥器还要盗尸骨。”

程子愤愤道“怕个屁!敢耍我,让老子碰到拧断他们的脖子。”

靠!这什么情况,那帮小子料定了我们到不了这里,还是他们出了什么紧急状况,撤走时来不及锁门。

我能明白孙小曼这么问的用意,挖掘盗洞要取最初的两块石条,无论是横是竖都不需要凿断,但是再往里取石,横着的里面还是无需凿断,而如果是竖着的那就必须爬进去,凿断里面横向的石条,才能被取出。我们现在知道只有两块是完整的,说明最初被取出的两块是竖着的石条。

“这人我认识。”

到了第五个转口我一如既往向前爬,感觉着快到下个转角时,我举起手电抬头察看,突然一双鞋子就这么出现在我眼前,我努力尽量把太抬高,看了一眼吓了一跳,在离我不足一米的地方尽然趴着个人。

见到墓门孙教授立马紧张起来,他说根据以往的考古经验看,墓道门外应该有砌墙,而从甬道内堆积的那些石条看,也正好符合这一特征。他说到这由于激动身体都开始有些颤抖,不用明言大家都已经很明白,现在这个状况说明了有人已经先于我们打开了墓门。

看着老太太那张恐怖的脸,程子感觉越来越别扭,索性上前几脚把遗像踩成稀巴烂。他定了定神回想起刚才那东西的速度,判断那绝对不是人类所能做到。随即脑子里浮现出几种动物,但是好像都没这么敏捷,最后他想到鬼,僵尸,恶灵,黑白煞越想越紧张。人一旦有了怯心就不敢久站,他正转身欲走,黑暗中那东西乘机发动了袭击。

在我出声的同时它也发起了攻击,白毛煞一个跳跃飞身而起,直扑我的门面,猝不及防下我直能向后倒去,同时甪直了胳膊握着工兵铲由下而上的一记直劈。这一出手我使上了吃奶的力气,势要把它劈成两半。没想到变成白毛煞的老太婆异常灵活,尽然在半空中硬生生改变了方向,躲过了我这致命的一击。

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大伙都忘了这茬,经程子一提醒才想起已经近9个小时没吃过任何东西。杨队长建议找栋保存尚好的房子先扎营,然后再商议分工行动。

第二天一早,考虑到我们人多行李多,在小镇租了辆面包车继续前进,由于车内空间狭小,所有的装备只能在大家坐下后抱在怀中。车子出了小镇没多少时间就不再是沥青路面,取而代之的则是乡间碎石小路,蜿蜒起伏颠簸的我们个个面无人色。差不多一个小时后车在一处小村口停下,大家争先恐后的下车舒展筋骨。面包车司机见我们这副模样没半点愧疚感,收了孙教授递上的车费钱后,笑嘻嘻的建议我们在村里住一晚再出发。

我在杭州待了也有好几年,可从没听说过有凯旋门这么个地方。

经过孙叔的一番指点,我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更近一步的了解,但是关键的地方还是云山雾罩。想想明天就要出发了,虽然杨队长说不会轻易下墓,但是我认为那是必然的。前些日子看书对摸金校尉有了些了解,知道他们下地都会带很多行头,不知道我是不是也需要准备些比如黑驴蹄子这类东西。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哪有什么你们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