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问我,认为夏在中国历史中的地位如何。我说,算不上浓重,但是最起码也算是精彩的一笔吧,夏灭东夷又被商所灭,承前启后都是很厚重的历史片段。王叔又问,认为中国的考古界对夏又是个什么定位?对于这一点我所能获知的信息比较片面,感觉应该是对“夏商周断代工程”的研究期间确立的,之前并没有更多的切实物证能证明夏的存在。

程子显然更关心古墓和明器,问他后来怎么样了,那锦盒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休息了两天后又开始复工。继续往下挖不出半天就到了墓室拱顶,他们又在盗洞中离墓砖三十公分左右的地方,左右开挖出两个能容一人蹲下的空间,然后才开始凿掘墓室拱顶青石砖。

我被这些繁琐的资料弄的头昏脑涨,就走出了铺子来透透气。熙熙攘攘的市场,人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有的是在聊天,有的在讨价还价。这时我看到程子挤在人堆中,听一小摊贩在大侃特侃。我走近一看,这人我认识,他名叫李志铁,据说当年干了不少坏勾当,腿上被恶狗咬了一口,从此走路有点瘸。他在古玩市场玩转多年,大伙见他这模样都说叫“铁”不相符,就给他取了个外号,李子瘸。他因为常年在乡下铲地皮扫货,我也难得见上他一次,所以并不熟。我挤到程子身边,听他正在讲倒斗,他早年跟些野民学过倒斗,对挖坟掘墓的勾当有些了解,但毕竟都是些民间散户,没多少真正技术含量。不过由于当时那几年天灾**,国家精力有限意识不强,他们有墓就挖有丘必掘,也还真正见识了不少好东西,对墓的情况也比一般人要了解的多。再后来国内形势转好,国家也开始正视盗墓事件,再加上明面上的好墓已经所剩无几,他们就逐渐失去了立足的土壤,到了近几年就只能靠着点,当年练出的眼力,到乡下收点东西倒卖过日。

孙小曼说在公元1400年,人们发现古罗马国王之子派勒斯的坟墓里点燃着这样一盏灯,这盏灯已持续燃烧了2000多年!风和水都对它无可奈何,熄灭它的唯一的方式就是抽走灯碗里那奇怪的液体。有人大胆猜测,这种灯就是使用电的一种灯,灯碗里那看似燃烧的液体可能是用来导电的汞。那么我们眼前的这个,会不会也是种导电的物体?

范蠡是商祖是大土豪,能建这么高规格的墓,说椁室内没陪葬品谁能信。可我们几人查看了一圈,只见到几件日常用品和几块烂如泥的绢帛。大伙都不甘心想瞧瞧棺内情况,于是几人再次合力开棺,这次把棺盖打开了一半才停手。我一边开棺一边注意里面的情况,越看越心惊。里面的随葬品没了还能理解,毕竟先于我们已经来过一批人,我吃惊的是棺内空无一物,连根白骨都不见一根,干干净净甚至感觉被人细致情理过。

我问他在倒腾什么玩意儿,程子告诉我说他发现了个宝贝,闪着金光的宝贝。由于他抱着粗大的石柱不方便,在他勾到那“宝贝”后自己不及细看就丢给了在下面的我,我捧在手心里看了看,四四方方中间有凹洞,里面是半球形玻璃体。

烤了半个多小时的火,衣服干的差不多,吃饱喝足再分析也不会有个明确结果,于是大家起身继续前进。

下到地面刚看了眼那具尸体,还没来的及进一步检查,就听上面的杨队长叫住了我,让我别动尸体,更别移动自己的位置。我听他这么一说,有些紧张立马用手电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危险。抬头问他什么情况,杨队长说这里布有机关,而且触发机关的装置就在地板上。我心想“靠,这还用你说,那尸体头上的箭镞已经告诉了我这点。”虽然心里不服他这么一惊一乍,可脚下却也是半步都不敢挪。

我踏前一步正要走,孙小曼又叫住了我,我回头见她嘴皮子动动要开口,忙道:“小曼同志,你不会也要酸我一回吧?!”

程子呵呵一笑反驳道:“冷算个屁的不寻常,我看这里特别的安静,静的让人别扭,小曼同学你说是不是”

当孙小曼查看石柱的底部时,摩擦的痕迹我也看到了,而且注意到了更多细节。石与石摩擦新旧的痕迹有明显的不同,我看到它颜色泛着灰白,就知道这是新的痕迹,说明有人比我们更早一步来到了这里,而且还进入了墓穴内部。

我们一行人穿过石堆来到石窟入口,见到从洞口到洞底有条宽大的石阶,呈波流形延伸向下。由于视觉的关系只见里面黑洞洞一片,无法判断其深度。再看洞顶上方,虽然有部分岩块坍塌,但还基本能看出是呈圆弧形斜伸。随着视线慢慢适应黑暗环境,整个洞穴的样貌也慢慢更加清晰的呈现在我们面前。

孙教授他们三人见我们狼狈逃回,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没工夫跟他们细解释,一边吩咐金狗添柴把火烧旺,一边自己抱了几捆干柴分两处点燃,形成个三角形的防御阵势。

我找金狗询问程子的去向,这家伙似乎现在才醒悟过来情况的异常,结结巴巴的告诉我们说程子去了大宅拿那张破椅子。我推算了下时间,从分组行动到目前为止至少三十分钟,晒谷场与大宅走一个来回顶多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那么这说明程子极有可能遇到了麻烦。

我二话不说从背包抽出工兵铲,带上强光手电直奔那座大宅,走出没几步听到身后的杨队拦下了金狗,嘱咐他留守保护孙教授后也跟了上来。我和他急匆匆赶到那座宅子,里里外外搜索了一遍,堂屋里那张破椅子还在原地,却没见到程子他人,连那老太太的遗像也没了踪影。

相对于他们的争论我和杨队只是默默不语,最后杨队催大家赶紧上路一切眼见为实。

她突然来这么一句,我有些惊讶,回道:“既元良,立碑在山前,手握五行其一分丘卸岭,可无山碰山。”

程子像只斗胜的公鸡仰着脖子迈着八字步,晃荡着肩膀慢吞吞回来。

公元前490年范蠡途受命寻访名士途经陶丘(现今山东),听闻距此百里的大山之中发现一处古村落。生活在当地的部族习性原始,以狩猎为生开山凿穴为居,虽说如此但是他们却在某些方面表现出了非凡的才能。他们开凿的石窟布局精妙,结构合理,撑顶石柱运用了超前的先进科学原理,甚至传闻族内有异士能触指生电,无火自明。范蠡求贤若渴决定一窥究竟,最终习得乌雷(电池)制作工艺。

“对,我是,我是孙小曼,”她笑笑道

我端着脸盆去打水洗漱,隔壁铺子的“兔子”见了我呵呵笑道:“起子,起的够早哈,我说怎么感觉着铺子里有动静,还以为招贼了呢。”

程子道:“钱乃身外之物,咱有命就花,嫂子,你说是不是。”

摸金一门中并非是需要有师傅传授便算弟子,他特有一整套专门的标识,切口,技术,只要懂得行规术语,皆是同门。不过在摸金门传承中,只有获得正统摸金符的人,才能被称为摸金校尉。号称掘丘一行的民间正统,与发丘天官的手段差不多,最善于以风水星象计算出古墓宝藏的方位。行事讲究留有后路,做事不做绝。摸金校尉行规,凡是掘开大墓,在墓室地宫里都要点上一支蜡烛,放在东南角方位,然后开棺摸金。动手之时,不能损坏死者的遗骸,轻手轻脚地从头顶摸至脚底,最后必给死者留下一两样宝物。在此之间,如果东南角的蜡烛熄灭了,就必须把拿到手的财物原样放回,恭恭敬敬地磕三个头,按原路退回去。进墓前需戴口罩,入内千万别把口罩取下来,第一里面的空气质量不好;第二活人的气息不能留在墓里,不吉利;第三,不能对着古尸呼气,怕诈尸。

哎,都是命,长期雨水浸泡后墓内结构多有松塌,最后还是发生了意外,我丢了一腿也没能保全你爸。”

后来曹操赤水兵败回了洛阳一蹶不振,最后旧疾复发一命呜呼。那时候摸金校尉大多已经闲散,白克生也藏匿了部分盗得的财物后瘾姓埋名。再后来又过了近三十年,白克生算出自己年限将至,故四处走访大川想为自己找处福地,机缘巧合下又见到了当初那人。时光已过三十多载,可那人容貌依旧如初,皮肤细嫩光滑身手矫健,就连性格脾气都不曾改变。这次碰面让白克生深信世上真有长生不老之术。都说人越老越恐惧死亡,白克生也是如此,他坚信只要更多的了解那人,就可以获取不死的秘密。可那人行踪诡秘飘忽不定,自那次碰面后失去了行踪就再也没见过那人。他回到家后长吁短叹郁郁寡欢大病一场,临终前把自己的见闻记述下来,交代后世子孙有缘人务必极力追查。

和堂嫂俩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不一会儿就到了自家的地里。堂嫂指了几垄要除草翻土的番薯地,一番嘱咐后她自己则要去了离这不远的另外一块玉米地。

终于,武装分子抵挡不住我们的火力,开始崩溃撤逃。

一切都在瞬间发生,但是对我心理冲击却是无比巨大。一个日夜相处近半年的战友,眨眼之间在面前用这么惨烈的方式死去。我和程子手中的枪不约而同地开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