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是商祖是大土豪,能建这么高规格的墓,说椁室内没陪葬品谁能信。可我们几人查看了一圈,只见到几件日常用品和几块烂如泥的绢帛。大伙都不甘心想瞧瞧棺内情况,于是几人再次合力开棺,这次把棺盖打开了一半才停手。我一边开棺一边注意里面的情况,越看越心惊。里面的随葬品没了还能理解,毕竟先于我们已经来过一批人,我吃惊的是棺内空无一物,连根白骨都不见一根,干干净净甚至感觉被人细致情理过。

程子见我走向大厅朝我招招手,我和杨队长到了平台后,见到石材底座上的展台是个写实的地理模型。我只知道清朝时期制作建筑物的烫样很逼真,没想到二千多年前的能工巧匠也同样了得,跟现代那些房地产商做的沙盘有的一拼。当然我眼前的这个,制作的都是山川,河流,还有湖泊。

烤了半个多小时的火,衣服干的差不多,吃饱喝足再分析也不会有个明确结果,于是大家起身继续前进。

“起子,你猜这具躺着的尸体是谁”

下到地面刚看了眼那具尸体,还没来的及进一步检查,就听上面的杨队长叫住了我,让我别动尸体,更别移动自己的位置。我听他这么一说,有些紧张立马用手电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危险。抬头问他什么情况,杨队长说这里布有机关,而且触发机关的装置就在地板上。我心想“靠,这还用你说,那尸体头上的箭镞已经告诉了我这点。”虽然心里不服他这么一惊一乍,可脚下却也是半步都不敢挪。

孙教授一直关注着我们的进展心情复杂,对于这个喜忧参半的状况,孙小曼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这条通道前面还是死路,那么我们将面临如何进去的难题,如果是通的那就说明这是个成功的盗洞,已经有人进入过主墓室。

程子呵呵一笑反驳道:“冷算个屁的不寻常,我看这里特别的安静,静的让人别扭,小曼同学你说是不是”

假设我以上的种种推理都正确,那基本可以确定两个事实,一范蠡是位知天命的杰出人物,二古墓的位置应该靠北面这一侧,因为北面是龙脉的胸腹所在,葬于这里的人能萌阴后辈大富大贵,而南面则是在龙爪之下是块极凶之地。

我们一行人穿过石堆来到石窟入口,见到从洞口到洞底有条宽大的石阶,呈波流形延伸向下。由于视觉的关系只见里面黑洞洞一片,无法判断其深度。再看洞顶上方,虽然有部分岩块坍塌,但还基本能看出是呈圆弧形斜伸。随着视线慢慢适应黑暗环境,整个洞穴的样貌也慢慢更加清晰的呈现在我们面前。

杨队长一看形势不对拔腿就跑,我手里没了防身工具不敢恋战,也跟着他夺门而逃。

我找金狗询问程子的去向,这家伙似乎现在才醒悟过来情况的异常,结结巴巴的告诉我们说程子去了大宅拿那张破椅子。我推算了下时间,从分组行动到目前为止至少三十分钟,晒谷场与大宅走一个来回顶多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那么这说明程子极有可能遇到了麻烦。

孙教授欣慰的点点头,他说还是学考古的人思维细腻,懂得他的感受。其实这个无人村的特别之处并不难被发现,甚至在我们进村之前它就已经呈现在大家面前。石户村以石户为名,当然以石为最显著的特点,村口那条石板路和村庄内各家各户建筑物的主要构建,都是由统一规格的青石板,和石头搭建。

相对于他们的争论我和杨队只是默默不语,最后杨队催大家赶紧上路一切眼见为实。

孙小曼主动搭讪告诉了我这些,是希望我们彼此能坦诚相待,告知她关于我和她父亲的谈话内容。

程子像只斗胜的公鸡仰着脖子迈着八字步,晃荡着肩膀慢吞吞回来。

历史中越王勾践在吴国为臣三年,回国后也一直处在吴国夫差的监视之下。当时越国民穷国弱形势非常严峻,可就算如此勾践只用了短短的18年时间,就使形势发生了逆袭吞并了吴国。

“对,我是,我是孙小曼,”她笑笑道

鼓楼铺子本就不大,里面只有张单人床。迷迷糊糊的我和程子躺下就睡,叠罗汉似的在挤在一起也感觉不到累。这一睡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程子的电话铃声把我们吵醒,睡着时没什么感觉,一醒来全身都酸痛。

程子道:“钱乃身外之物,咱有命就花,嫂子,你说是不是。”

第二天醒来时王叔已经起床,我洗漱后看到锅里热着一碗稀饭二根油条,简单吃了几口就去了堂屋。

哎,都是命,长期雨水浸泡后墓内结构多有松塌,最后还是发生了意外,我丢了一腿也没能保全你爸。”

那人似乎不擅言谈,或无心与人交流,只是静静的看着身前的湖面,老半天后才说道:“岁万余,湖里来,湖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