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瓶没有电的原因,他只得用脚踹,摩托嗖的一声飞出好远。把他吓了一跳,也把我吓了一跳。

那个冷血动物看了我一眼,甩手给我一记狠狠的耳光。

李磊笑了,一脸的友善。

我回头望了一下,父亲也在身后跟着。但是我并没有停下脚步。

医生面无表情的回答:“死了一个。一个生命的消失就是这么简单。”

“我估计是掉下去的,这么小的年龄,人生才刚刚开始,有啥想不开的。”

我的喊声让无动于衷的父亲更加恼火。

“苏冰,你能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到底要不要带你一起回去,我和我们的村长上辈子到底谁欠了谁的,你能告诉我吗?我一分一秒也不想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了,你把我也带走吧!”

“苏冰怎么了,丰子,快看。”

“什么,早就想开了,好的,你在家等我。”

医生又过来给苏冰挂上吊瓶。

“那,你是要我给你端水来还是陪着你睡觉?”我试探的问着同时想证明她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街上,行人已经稀少,只有穿梭来往的出租车还在路旁等待。有几个人把车开到我的身边要我坐车并且说能把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找个地方喝一杯吧?”我说。

“怎么哭了?”苏冰问。

“谢谢了。”她顽强的说道:“我真的没事儿,你一定要听我把话说出来,我现在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一个亲人了。本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可是没有想到却是如此悲惨。你知道我现在最后的愿望是什么吗?”她直直的盯着我。

“丰子。”她深情的望着我:“谢谢你这么信任我,我也该知足了。”

不可能的,她虽是乡村姑娘,但毕竟去过韩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或许只是想着要和我玩玩,故意捉弄捉弄我罢了。

“老弟,他还是个孩子,你真不能原谅他一回,他现在脑子有问题你是不能这么对他的。”娘惊慌失措劝解:“你的手要是再重一点他的命也许就真没有了。”

我被村长一把推下车,他还在冲我疯狗般的狂叫:“以后不准再去找我们家李磊。”

“丰子。”娘哇的一声痛哭起来,像个孩子一样。

“我问过做饭的厨子了,镇上操办宴席跟在家里办差不了多少的,镇上还很省心的。”爹对娘说着酒席的事。

“是的,快了,还有二十几天,没有一个月了。”我说。

“傻孩子,做父母的哪个不盼望自己的子女飞黄腾达,又有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过的比自己好,将来等你做了父亲,也会这样想的。”

我给她发了个信息问她睡了吗?

是的,因为她有钱才会这么说的,我想多点些东西可是不知道吃些什么。看到邻桌上要了两杯可乐,我也就对侍者说:“两杯可乐吧!”

村长外甥的汽车已经开到了门口,一个劲儿的鸣喇叭。

我慌了,转过脸去看,深潭里不见她的影子,莫非她?

这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来的太突然了,我没有思想准备的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我从裤兜里掏出一盒香烟,是刚买的,二十多块一盒,叫我心疼半天呢。因为攥得太紧所以出汗了,烟盒也被浸湿了。”

“管你屁事,还早着哩。凭我和镇长的关系,我不到场他是绝对不会提前开会的。怎么,今天你的嘴巴软了,不跟我对着干了。刚才的情况我必须向你说明白,不是我逼迫你娘的,她一到这里就跪在地上求我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临走的时候,团长交代团里的人先解散回去。警车在前,那辆客车紧随其后。

“如果没有歧义的话就把名字签上接受我们的处罚。”另一个民警说道。

我和娘像小学生一样回答着:“知道了。”

“哦,忘记告诉你了,你还没有见过我的女儿吧?身材长相在我们村子里简直没得说。”

姐夫说着发动了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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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福老弟,丰子的婚事就包在你身上了,你一定要当个媒人给牵线搭桥,事成就给你送份厚实的八色礼。”爹兴奋的说着。

“娘。”我蹲在她的面前:“今天丰子背你回家,无论如何你都要满足儿子的愿望。”

“二婶。”我纠正着她的错误:“我在省城并不是上学去了,是到饭店端盘子的,只是快考试的时候想着要碰碰运气,谁知竟然考上了。”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当我走到村口的时候,熟悉我的人争着跟我打招呼,不知是善意的热情还是虚伪的嘲笑,我不想和他们多说话统统点头作答。

临出门的时候,老板娘说我这个月的工资没有了,我说应该的,是我没有办好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我没有理由和她争执,是我理亏了。

他的这一招还算管用,招来不少客人。这可把我的肺给气炸了,这是在进行着不正当交易。

我,一个有血有肉的生命,一个命比天高,心比纸薄的汉子,活着,可以什么都不顾,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喔!”我脸上热辣辣的,为我的不懂装懂羞愧不已。

老太太打开他的手:“别管我,死了也不让你们管。老子辛辛苦苦把你们养成人,却是在关键时刻一个关机两个打不通电话,老子们是这样对待你们的吗?我恨老天爷,怎么不叫我摔死哩,让我在这里活受罪。不是这个孩子,你们连我的尸体怕也见不着了。”

“谢——谢——你。”老姨蠕动着嘴唇说。

“还没有,你姐夫还在砖厂上班,是白班,刚走不久,他也让我打电话给你说你有文化给起个好听的名字。昨天半夜,你姐夫冒出一个李明。我说叫李明的太多了,我们这个村子里就有三个,将来要是在一起上学,不就乱套了。”

母亲看看他,又望了望我,忍不住问道:“你们还要做什么?和解还是继续战斗?”

经过一番思想折磨,我已经痛下决心,决定离开这个恶毒的父亲。我抖擞抖擞精神在我拉犁子的那块土地前跪了下来,响当当的磕了三个头,向面前的这块土地证明我这颗种子也是会发芽,也会开花结果的。

院子里只剩下李磊和我。

她恨恨的掐着我的胳膊,噗嗤笑了。

“你吃了豹子胆了,刚才你怎么不当着我爹的面说这句话哩?”

我用手指头指着自己的头郑重其事的说:“我现在还不想跟他说话,因为是他把我的脑袋弄成这样的,我要报复,拿他的女儿来报复,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