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望尘楼!”

与君王府不一样的是,朱颜惜步入穹王府,便觉得一派严肃的气息,阳刚之气融入了一草一木,赫然就是一座冷冰冰的王府,没有丝毫温暖与生气。

朱颜惜心下一惊,父亲急切送去的药,毒哑了黑舒云不错,可是,这对外所说的疯癫,可就容易被拆穿了,自己还在寻思着应对,想不到,这黑府,倒是来得真快。

“尘阁查的,是奶娘因为听到了夫人和游世子妃计划在颜惜的茶水下药,只是,阴差阳错地,却变成了如今游世子的那桩事情,颜惜找夫人对峙时,夫人明明还好好的,尘阁的人说,夫人自从闹鬼后,便间歇性地发狂,至于闹鬼,他们也是前所未见。”

当车驾,缓缓停靠在将军府门口,朱颜惜这才道别了宗政贺,没有多余的客套,却如同深交了许久的朋友,“贺大哥,有时间的话,来将军府找我吧,很高兴,认识你,虽然,这过程危险了点,但是,也值得了。”

只见司空博微微摇了摇头,叹气道:“穹王府就和没有缝的石头一样,上上下下无从查起,而且,连近他身都不行,上次情儿试着近身,功夫高深莫测,而去护卫,个个都是高手,只怕”

而二人,也似乎忽略了一旁的两位王爷。

“颜惜,游涛不懂得珍惜,没有福气珍惜的,本王和他不一样。”拓跋巍君急急表出心意。

朱颜惜的报复,自然是给拓跋巍君要的兵权,只是,这对象,却头痛不已,当小南传来朱颜惜的要求,司空博兄妹二人,简直是直跳脚,要有兵权的背景,糟糕的性情,不可以是好人,还要令人觉得倒胃口的人,整个贵竹国下来,也只有这柳将军的女儿,柳烟鹭!

“原本还以为君王爷不错,看如今,倒是恶有恶报啊。”

沉默了许久,朱颜惜这才起身,朝着黑舒云的别院而去。

“朱姐姐,这夫人,究竟什么病啊?”

羞愧,在恼羞成怒的姿态下,口不择言:“君王爷,这不可能的,于无垠一心都在王爷您的身上,如果不是王爷对于朱颜惜的青睐,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啊,可是,事实就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朱大小姐,看了传言有误啊。”

“王爷别具匠心,岂会有不好。在下巧遇颜惜,不曾想到,竟都对于画作有兴趣,相邀而往,只怕,这以后的日子,也将其乐无穷了。”游涛不甘示弱地暗示着,这君王爷对于自己未婚妻的爱慕,自己可是清清楚楚的。

将军府的大小事,都有朱颜惜把握着,而近来时常往外跑的朱颜惜,也将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了奶娘。

“朱姐姐,好巧啊。”于无垠绝美的脸上,带着欣喜,对于自己热络地唤着一声声的朱姐姐,怎么都令朱颜惜觉得,别有深意呢。

原本听到司空博说此次的雇主狂掷千金,却非要与自己见上一面的朱颜惜,此刻倒是了然了,明明知道彼此的见面,是不可能见到庐山真面目的,这名男子,倒是有趣,通过见面来评判安全,有趣。

“见过王爷。”瞧见拓跋巍君朝自己而来,朱颜惜急忙行礼。

“不知道可是我朱府此次招待不周,令各位都需要散心呢。”朱颜惜一贯的笑容,微微朝着来人点头,这女子的眼里,可是有着不少的敌意呢。

“你带我到这里,做什么?”没有其他千金小姐的大哭大闹,朱颜惜淡漠地,盯着眼前的人。

“小姐,是不是夫人说了什么?”

“爹爹,没有呢~”亲昵地抱着父亲的手臂,撒娇道“爹爹,你是不是以后都不走了啊,颜儿不想爹爹离开。”

女儿的声音,令纳云儿身子一僵,如今出落地亭亭玉立的女儿,纳云儿满眼的复杂。

柔软的话,不带一丝情绪,朱隆庆看着言笑晏晏的女儿,一道长长的叹息,在朱颜惜的耳边响起“颜儿,你可怪爹爹?”

“外公,你怎么来了。”

家丑不外扬,而在某些人有意而为之的宣扬下,官家书院的朱颜惜,成为了所有人不齿的对象,没有朋友,只有欺辱。

被耽搁了的朱隆庆,天蒙蒙亮才回到了朱府,而果然如朱颜惜所料的,朱隆庆直往曲娥的寝室而去。

长剑抵着女子白皙的颈间,血丝,缓缓渗出。

“娘亲不哭,颜儿会乖的。”十岁的小丫头天真的以为,又是自己的淘气惹得娘亲伤心,小小的手掌,替纳云儿擦去泪水。

“这是怎么回事?”朱颜惜歪着脑袋瓜问着。

看着楠娴的困惑,朱颜惜这才揭开谜团,“楠娴,没有你以为的那么难,不过是游涛也看出了,君王爷对于我的意思,也许也察觉了,君王爷要的军权,以防万一,夜长梦多,如此而已,毕竟,娘亲离世,守孝三年的我,这三年,可是很多的未知数。”

“所以,他们三个都想算计小姐你?”楠娴生气地,鼓着腮帮子。

“至于游涛,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而去,人的习惯,一旦形成了,自然就会不经意地,去做着这必须完成的事情,游涛这几年,无论什么情况,风雨无阻,都必然是每四天,去一趟画馆,你说,这习惯,如何一时半会改过来?”

主仆间说着话,很快地,便来到了望尘楼。

“小姐,到了。”小西的声音,在马车外传来。

“嗯~”朱颜惜在楠娴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小西,辛苦你,替我走一趟尘阁,要他们休息段时间~”

“是~”传来都不加二话的,小南与小西,就如同黑面的保护伞一样,没有存在感,却是朱颜惜坚不可摧的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