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那位简单热血的小探员,在经历过双重打击之后,悲凄地离开了人世。

“两位阿sir,重案组的咖啡味道很不错。”

程小雨委屈地辩驳道:“这事不能全怪我。都说了我的机信号接收不好,时有时无的,所以画面有滞后性,造成了假象,完全干扰我的判断。我全力以赴,还想拿多点经验值,但是时运不齐。你们在打怪的时候,我正卡着不动呢,怪跑了以后我这边才显示画面,所以你们才看到我开始拼命地打……”

程小雨一脸懵懂,并不明白他的意图。未等她启齿询问,许文诗已经热情邀请:“happysir也一起去我家吧,多添一双筷子的事罢了。我想,lily姐也会很想看看小雨未来的另一半的。”

这是叙述年久往事的正常表现。韦世乐注视着她的面部表情,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心底暗自寻思起突破口。

他挑了挑眉,一言不发。这个举动,好像令得他们,间接接吻了。

当他与李柏翘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句之后,他无可避免地想起当初做卧底时被他送进监狱的大毒枭江世孝,有个浪迹天涯的女儿江悠悠。他曾经宠其如妹,不希望那无辜的女孩受到一丝一毫伤害,却不想,最后在身份暴露时却伤她至深。

思及此,他轻哼一声,带了些许自嘲。回魂后仔细辨路,发现自己已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来到了登机口前。

“ok,你们先把材料准备好,我们等会儿柏翘。”韦世乐拉开椅子,悠闲地抄起双手,看着组员们手脚忙碌的情形,“我来理一下思路,根据立文和阿诗白天带回来的消息,在傅晚晨遇害的这段时间内,布国梁没有带旅行箱或者搬任何重大物品出门的记录,所以我们可以推断出,如果他是凶手,旅行箱一定不是从家里带出去的,也就是说,傅晚晨应该不是在他家遇害的。”

叮咚

“抵敲!”卢天恒漫不经心地开口,“不要说得好像政府压迫市民一样。”

钟立文收拾好调侃的兴致,心中仿佛中了沉沉的一锤:“这不科学啊!会不会跟上次那单case一样,徐力进弃尸后拿山埃洗涤过箱子?”

“不不不,”李柏翘立即口快地解释,“他们经常抢的是油麻地分区重案2组的案子,那个小组因为这个被称作‘二’分队。我们香港特别行政区西九龙ateam,向来被称为‘灭’分队,各种疑难杂案到了这里,都攻无不破,有拖无沉,总会还死者一个真相。”

然而李柏翘全无忧伤,只是皱起鼻子,故意苦笑道:“不会要满汉全席吧?”

手被温热的气息包围,他掌心的暖意化了已渐寒冷的天气,像戴了一层绒线的手套。而始作俑者明显是故意的,包裹伊人柔荑的五指又紧了紧。

在头儿开始分析以前,何礼贤已经把话题带偏了:“是范医生启发losir想到这个问题,才去向高医生求证的。他还为此要请范医生吃饭呢,成功要到了人家的电话号码。”

卢天恒有些不忍继续下去,却终究还是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那只狗呢?”

卢天恒伸手拍掉了何礼贤翘起的二郎腿,语气友好又严肃地开口:“高医生不愧仁心医者,时刻以病人的利益为先。”

韦世乐无视了两位下属的评论,牵起自家女友的手起身,并不忘微躬告别:“夜了,你们俩慢慢温存。我们走了,明天办公室见。”

钟立文扬起笑脸反问:“几等功?发勋章吗?”

程小雨警觉地略微扬起脑袋,心中漾起不好的预感:这家伙,又要搞什么怪?脑袋里迅速思索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情形,然而,在思维明晰以前,一个措不及防的吻打散了她的所有念想。

半小时后,阔别一整日的家亮起了久违的灯,淡黄的光晕带出了一份温意。

“对。”韦世乐甩出赞赏地一句之后,转了话题,“身份证那边有什么发现?”

何礼贤的一句话颇有四两拨千斤之效,果然成功地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他们看到,衣柜的门是合上的,拉开柜门,横杆上的衣服挂的整整齐齐,中间夹杂着几只空架子,似乎是被主人取走了。

许文诗与程小雨轻点头致意,双双掏出警员证,转向两位陌生人。

“我还以为你想在这里多留一会儿。”他赶上前面的许文诗,语气已然轻松不少。

众人面面相觑,各自思考着问题的答案。

卢天恒与何礼贤是第一次在白昼造访此处,从小身体倍棒的他们,很难踏进这座到处弥漫着消毒药水气息的肃穆围墙庭院。

“什么偷鸡摸狗,肯定是去偷人去了。”卢天恒再补一刀,好奇地凑近脑袋,佯装轻声地询问,“谁这么不好运?”

钟立文终于找着机会反季,针锋相对,毫不示弱地回敬道:“那有什么,你还不是每次都唱《lightupmylife》,‘我最爱看你笑,眼里没坏事,日夜伴在身边,说不出再见’~~点亮你的人生,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唱给小雨听的咩!谁都知道,小雨的英文名是michelle,michelle啊!”

当何礼贤踱步至病房门外,被韦世乐的一个“嘘”声止住了步伐。

“收声!你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huse的振幅小了些,音频仍是极高。

程小雨接住了他的目光,点点头:“嗯,你问我是否内地人。”

顾夏阳与唐亦琛几乎是同时飞扑上去,焦急的神色不相伯仲。

“大家但也要时刻注意仪表动向,安全至上,若对方要强行撞上来切不可硬碰,实在危机便可让出道路。”

根据层层提示,他终于联接上了人工服务,听筒中传来接线员小姐甜美的嗓音:“您好,这里是民航署。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想不到你的文学造诣果然不凡。”韦世乐喜笑颜开,“我们这组人走宝啊。”忽而忆及日前的出警记录,更是笑意盎然。

然而,她仍是要装作愤意难平的样子,用尽全力从他掌心抽出手,动作夸张而有力,直接撞倒了桌面的焦糖玛奇朵。

“s13914?”卢天恒默默地念着完整号码,陷入了浅浅的思考之中。

凌卓芝顿了顿,继续叙述下去:“不过后来holiday向两位主考官captaincool与sam证明,她想要学习飞行的愿望并不只是一时的兴起,她会带着足够大的毅力和对飞行事业的使命感不懈努力,终于获得了补录资格,去澳洲完成学习任务后进入skylette成为为数不多的女机师之一。再后来,sam哥让她彻底走出阴影,于是他们俩相恋了。”

他抓起手机,看到了那个无比熟悉的、却并未在联系人名单里占一席地位的号码,心中一紧,滑动了接听键。“啊喂……”

程小雨双眸忽闪着,神色崇拜地叹道:“头儿不愧是头儿,知识面比你们这些跑腿的广阔多了。”

“不不不,happysir,我是说……上次……照片啊?”

找准每个时机寻求案中疑点的答案,果然是韦世乐能够迅速登上高级督察之位的秘诀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