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世乐了然地环顾一圈积极发表见解的下属,出言终止了现场讨论:“这里的调查到此结束把,半小时后office开会。解散。”

“级别不够我高你会娶我吗?”许文诗转身应答,却看到了他扭曲的五官,忍俊不禁。“噗……就算没有大房子,你也不用纠结到抽筋啊。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前路漫漫,同袍仍需多努力。”

就在他们争论的片刻,程小雨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里。自从看了立文翻出的帖子,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丝光束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却无法抓住,以至于一时之间也说不出到底哪里有问题。面前仿佛摆了一组拼图,独独少了最关键的一块,始终无法拼成一幅完整的图案。

程小雨掩面狂笑,然而听到钟立文的冤枉声连连:“happysir,我是很用心、很用心地在分析案情……”

何礼贤挑挑眉:“这东西会是死者的吗?还是凶手不小心遗落的的?”

年幼的程小雨站在窗口,望着楼下载着自己母亲和大部分家具、越来越远的货车,愣愣地发呆。半晌之后,她转过头,环视徒剩下四壁的家,突然意识到今天是她九岁生日,晚上还约了小伙伴们来家里庆生。

面前一碧如洗的荒草向他们招手,如果不是这里发现了尸体、煞了风景,倒真是一处亲近自然的好去处。

任务安排完毕,韦世乐把右臂一挥:“各组出发!”

“动机呢?”李柏翘反问。

唐婠月笑意更盛,对钟立文道:“想不到的你们同僚的文学素养还真是~~非一般高。”感受到程小雨冰冻的目光,她连忙解释,“抱歉,我绝对不是故意偷看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女子闻言猛地抽回臂膀,确认了一下那块写着她名字“程小雨”的长方形小牌子,之后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匆忙中塞入上衣胸袋中的,竟然真的是交通卡。

她干脆地摇了摇头,警局不能养猫。

许文诗拿起记录本,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头:“正经点。”

他立即做了个“sorry”的手势:“那个第三者是谁?”

程小雨扑哧一声笑出来:“据说是他们公司的一名职员。”

何礼贤适时地插嘴:“哗,白富美与两个屌丝的爱情故事。”

程小雨摇摇头:“no,no,no,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屌丝?说不定是高富帅呢?”

何礼贤并不认可她的观点,立即反驳道:“做职员的,怎么可能是高富帅?你别告诉我他身高很高。”

程小雨竖起右手食指,在眼前晃动几下,用一种说书人的语气悠然辩解:“非也非也,公司经理也在‘职员’范围之列。更何况,大隐隐于市,你又如何肯定,他高的不是智商,富的不是才华,帅的不是姿态呢?”

何礼贤无言以对,只得嚅嗫一声:“强词夺理。”

韦世乐一句话结束了两位下属的争端:“到底是不是高富帅,亲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既然炒粉如此好奇,兴趣是最好的动力,所以我想,你也不介意和gordon跑一趟了。”

卢天恒很郁闷,异常郁闷,在这场“斗争”中他只言不发,就被组员牵连了。所以人们常说,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嗯,炒粉一样的队友。

欲哭无泪并不适合他此刻的心境,他漾起僵硬的笑容,机械地答一声:“yessir”之后提起队友的衣领,将他拉向门外。

当卢天恒载着

何礼贤、驱车来到程小雨提供的西点屋对面时,已是日薄西山。目标任务尚未出现,两人百无聊赖地居于方寸空间内,各怀思绪。

天色已经逐渐暗淡下去,夕阳西下,街头灯光次第亮起,远远望去有如天上的繁星点点。

“再多停十分钟,就等着交通部的伙计给你开罚单了。”

昏黄的路灯下,卢天恒被突然出声的何礼贤吓了一跳。他抚摸着心跳剧烈不止的胸口,吐槽道:“亲,你说话前可否通知一声,吓死同僚不好玩的。”

“通知,你看待会儿师兄拖走你的车子会不会通知。”何礼贤瞥一眼驾驶座里的搭档,挂一副大义凛然、义气十足的模样,嘴角不禁向上弯起,“反正车子不是我的,师兄拖吧拖吧拖吧不是罪,再重的罚单我也不需要安慰。”

卢天恒终于恍悟,狠狠地把何礼贤按在驾驶座上一顿猛捶:“我有出钱给你投币的,你别说你私吞了。”然而还没发泄完,就见得前方大约二十米外一辆星耀色polo鸣笛两声,正在抄罚单的小交警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