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说,我会骄傲的。”

“yes,sir”

韦世乐轻声笑了笑,又道:“其他人对这单case有什么想法?”

唐婠月刚刚努起的嘴唇在下一秒系数放开,差点就失声在喉咙里,因为下面的内容

卢天恒三两步凑近,开口询问:“有什么发现?”

巡警及时拦住了这个欲正往里冲的鲁莽家伙:“小姐,你不能进去,这里是警方控制范围。观光游玩请绕道。”

她的问题没有被接住,反而被凌空抛出的另一个问题撞了板。

‘我应该做点什么。’这么想着,她转身踏向了卧室,看着唯一没被母亲带走的自己的小床和床头柜,从床边的角落取过扫帚和簸箕,开始打扫屋子……

使劲甩了甩头,程小雨已经关上了副驾座的窗户。她深沉地提沉着气息,驱散了脑海中的影像。真奇怪,刚才怎么产生幻觉了?而且那一幕,并不是自己童年记忆中的某一段场景。难道是昨晚没睡好就被call起来查案,脑袋还没有彻底清醒,加之今日又奔波一天,所以疲劳侵袭,以至于短暂地神经性短路?对,一定是这样。

侧过头看右侧的韦世乐,他正专心驾车,似乎全然没注意到身边下属的异样。

奇怪,他怎么那么精神,完全没有半点疲惫的样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精力旺盛?

正在她感叹的时候,车骤然停下了。

“怎么,没油了?”程小雨开口询问。

“我们到了。”

“立文,阿诗,你们在这个办公室上班啊?”随着那富有特色的声音,何礼贤踏进了重案a组门口。

这个烂ga一点也不好笑。然而这是重案组在紧作中特有的调剂方式。于是钟立文收起沉重的心情,扬起笑脸,颇有兴致地答道:“是啊是啊。”

卢天恒望着面前情侣档牵着的手,心里默默地吐槽:哼,查个案还要秀恩爱。而后伸出右臂,自如地攀上自己搭档的肩膀,向对面那两只回道:“这么巧,我们也是在这个办公室上班呢。”

“啊,真的好巧啊!”许文诗佯装由衷地感叹道,又浅浅谈了口气,“哎,麻烦大了。”

何礼贤嫌恶般地拿开肩膀上某人的爪子,莫名其妙地问:“什么麻烦啊?你们不是去查唐松草了吗,有什么发现?”

“咳咳……”钟立文清了清嗓子,而后语炮连珠地回道,“唐松草是毛茛科的一种多年生小草,植株高可达70厘米,3出复叶,小叶片倒卵形或近似于圆形,不明显3浅裂,全缘或具疏粗齿。单岐聚伞花序,花直径1厘米左右,萼片绿白色,倒卵形。雄蕊花丝上端膨大成棒状;心皮通常3到6片,无毛,花柱卷曲。瘦果倒卵形,具到4条纵翅,基部突变狭长成细柄。花期4月,果期7到9月。适应性强,喜阳又耐半阴。生长于山坡、山沟的林下阴湿处,或草甸的潮湿环境里。对土壤要求不严,但排水需良好。较耐寒,分布在国内东北及内蒙古、河北、山西、陕西等地,香港并无自然生长。有偏方说,唐松草的花泡水,可以治疗糖尿病。”

整段描述一气呵成,毫无断点。

卢天恒听着他的长篇大论,不禁扶额:“让你们去查唐松草相关人物,你查一堆唐松草这种植物的分科、外形和习性有什么用?且……”

钟立文伸手打掉他额头上的手:“你刚才没仔细听吗?我说,唐松草并不是香港出产,而用它的花泡水喝治疗糖尿病,是一个偏方。”

“于是呢?”

“于是有可能死者是一个得了糖尿病的人,企图用这个偏方治病啊。”

许文诗接过钟立文的话头,继续陈述:“其实我们也是想碰碰运气,看看唐松草入药这条线能不能查到。唐松草的花本来不是中药,也没有人用作花茶一类的用途,加上治糖尿病的说法是偏方,也就是没有得到规范的医学认可,那么一般正规挂牌的药店和超市肯定不可能有卖唐松草啦。所以我和立文就试试去问了一些小的诊所和药店,好巧不巧呢,真的被我们问到,深水埗有家中药铺子,曾经因为一位客人要求,去大陆进了一些干的唐松草花瓣,之后全部卖给了那个客人。”

何礼贤兴奋地继续问:“死者身份确认了么?”

“让柏翘试着去找cib的同袍查那个客人的照片,很不幸的查到了,而且就是死者。”许文诗忧伤地回答。

“好耶!”

钟立文拍一下正手舞足蹈的某家伙的背:“别高兴得太早,待会儿叫你哭都哭不出来!”

“干嘛啊你们俩,这么悲催,又不

是特首。”何礼贤扯着手臂摸了摸刚刚被袭击的背部,白了始作俑者两眼。

卢天恒斜眼睥睨,无比自然地打击说:“如果你连特首都认不出,我想你可以拿掉肩上的紫荆徽了。”

他的话立即换来何礼贤一声尖锐的反驳:“那又怎么样,只要我业务能力强就好了啊。”

钟立文无暇理会两人的唇枪舌战,幽怨地吐露一个大家并不愿听到的真相:“死者虽然不是特首,但也差不了太多。李益达,前律政司长李隽和的独子。”

所有人沉默了5秒,目瞪口呆果然是欲哭无泪的消息。

“这下嗨皮了,等着头儿天天被叫去大sir办公室受训吧,然后警务处天天开记者招待会,每天应付那些媒体的毒舌炮轰。”何礼贤垂头丧气地开口,“至于我们这些虾兵蟹将,就等着被当成畜生一样使唤,日日夜夜在外面奔波劳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