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真真实实的景象无疑打碎了他的想法。

湖泊岸上

王珂说的话有些浑,四肢全断了,其他的地方还怎么活蹦乱跳的。但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是看着眼前的蒙面青年有些意思,多费些口舌探听下虚实也好。

“我只是担心你,一路上走下来,耗费了不少的体力吧。”萧玄道。

萧玄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小时的玩伴什么都好,就是太心善,又太古板了。只好说道:“淮雅风,你也太天真了,真是个书呆子,你看看我们几个人的穿着,除了你以外,又有几人比得上他们。”

其实淮风山庄作为武林名秀,去铸剑阁不仅仅是为了经商,更重要的是要参加铸剑阁的品剑大会。

说完后,淮雅风已经是面红耳赤,低着头。

此子虽然惊异于我的修仙法术,也知道他们四个人的性命都攥在老朽的手中,可是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在心底里就从来没有对我生出过恐惧的心理。真不愧是玲珑娘娘宣召的人,不但天赋过人,而且有胆有识。不过。转念一想,如果玲珑娘娘真的选了一个胆小怕事,又资质平庸之辈,那么又怎么可能胜任玲珑娘娘委派的任务呢?

等到了眼前,淮雅风才看清楚,原来这三团光芒里面装着三个人。淮雅风不禁喊出声:“暖暖,萧兄还有王大哥。他们,他们这是怎么了?”

“正好,正好,我找的就是你。”

紧接着整的大地为之一颤。

乔暖暖丝毫听不出王珂揶揄的味道,信心满满的说:“不怕不怕,喝起来我只是感觉很香。”这时候乔暖暖却又范起了迷糊,说道:“我奶奶常常告诉我,这酒又苦又辣一点都不好喝,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你们的酒怎么就这么香这么好喝呀。”

主宅门被走在前面的小厮推开,上前说道:“大庄主,二庄主,人已经带到了。”

“没这必要。”淮雅风心疼这块玉佩,但是他明白碎了就是碎了,无论怎么样事情已成定局,又何必要为难这两个人呢。他抬脚就要走,今天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又被这么耽搁了一阵,剩下的速度可要加快。

在他眼中,淮雅风纵是不死也要重伤的,他更想不清楚的是,这样一个文雅书生,出生于富贵之家,竟然做出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情。

连城说道:“我笑你傻啊。”

乔暖暖轻声说道:“十两啊十两!”

边走边说道:“你们两个啊,跟了我这么多年,能不能少说两句啊,我耳朵都快要出茧子了。”

淮风山庄产业很大,像那些比较正规的大都是淮轻打理,而武林上的事情却都是淮重在干,两个兄弟分工明确,相得益彰。

。。。。。。

当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被四周墙壁弹来回声的时候,心中总算是好过了一点。

这时候,又是一滴清澈的水滴落了下来,乔暖暖抬头来看,接着柔和的光芒,她看到在这个小小密室的屋顶上面竟然雕刻着许多神奇的画面。

游龙戏凤,四大神兽,还有一些长着凶残怪异面貌不知名的东西……

可是,这一切怪异的景象全都围着中间的一个女人,女人被刻画的无比巨大,那些神兽在她的身前只能够算得上是腰间环佩。却见女人蒙着面,身材妖娆,衣饰古朴,但绝不是神州的样式,头上戴着奇怪的装饰,头发也在身后长长的挽起,而就在她身体上不知为何被这里的主人划了几条直线,其实这都还算正常,唯一令乔暖暖感到恐怖的是,女人手里面拿着一个开口的瓶子,质地看不出来,那个瓶子要比酒觞大上许多倍,口朝着下方倾斜着,就在瓶子口的地方,闪烁着点点光亮,乔暖暖仔细一看,不正是滴落到下面水潭里的水珠吗?

只见水珠在瓶口逐渐凝结出来,直到饱和,然后滴落到下面的水潭中。

乔暖暖行走江湖的时候,也听说过在溶洞里面有水滴石成这一说话,在溶洞外面还有水滴石穿这样的事情,可是,无论是石成,还是石穿,都无法令她同这里的奇异现象所能够联想起来。

因为,她看到,在雕刻的墙壁上,根本就是干涸的,没有半点儿水分,可是上面的水珠又是怎么凝结出来的?

乔暖暖后退

两步,想了半天也不得其解,当一个人接触到自己未知的事物的时候,心中常常产生恐惧的心理,乔暖暖也不例外。

就在她头皮发麻的时候,听见躺在地上的淮雅风的**声:“水~水~”

声音虽然无比虚弱,甚至是乔暖暖还没有听清。但是,乔暖暖如同抓住了一个救命的稻草,脑子一下子就清醒过来,浑身上下打了一个机灵,快步走到淮雅风的面前。

心中暗道:刚刚好险,差点就迷失了自己的心智。

再看那三具枯骨,乔暖暖心中顿时明白过来,这三人八成是自己把自己吓死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这个地方实在是诡异非常,莫说是刚刚见到的那个水潭,如果在来点其他怪异的东西,想必在这个地方也是见怪不怪了吧。

乔暖暖坐在地上,扶起淮雅风,让他躺在自己身上,却见到淮雅风依旧是紧闭着双眼,嘴唇因为失血过多而发白,还有些干裂。脸色也是苍白一片。

“水~水~”

淮雅风依旧在**着。

乔暖暖叹了口气,她的身上倒是有一个葫芦,不过里面并没有装着清水,而是自己从王珂身上顺的女儿红,由于自己一路豪饮,不但喝光了自己的,就是这个葫芦里面也只是剩下了半个葫芦。清水倒是有,就在那个水潭里,可是那里面的水能喝吗?

乔暖暖拔下塞子,一点一点喂到淮雅风的口中。

如同久旱后的甘霖,淮雅风大口大口吞咽着,可是,乔暖暖的酒却相当浓烈,淮雅风吞进去的第一口就被呛到。当他喝多的时候,也就习惯了酒的味道。

喝完之后,苍白的面容也渐渐有了血色。乔暖暖给他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酒水。还没有擦完,淮雅风脑袋一歪,这就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乔暖暖试了试,淮雅风的头温,有点儿热,但并不是很严重,如果在外面,熬上几幅药,身体就好得差不多了,可是在这里,就只好听天由命了。

葫芦里面的酒水被淮雅风喝的只剩下几口,乔暖暖这又掏了掏身上,浑身上下也只剩下用纸包着的两个白面馒头,这还是上次在客栈里面吃饭的时候剩下的,乔暖暖舍不得扔,于是就装了起来,以备露宿在野外的时候,饿肚子吃的。

只是就现在看来,这两个白面馒头实在是太少了。

馒头因为长时间的存放,表面已经干裂,也没有刚刚出笼时候的光泽,甚至是因为乔暖暖陪淮雅风躲避在湖水中而受到了湖水的浸泡,湿漉漉的。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馒头的表面裂开几道痕迹,而拿出来的时候却在滴着水滴。

清点了身上的所有物件,也只有这两个馒头还有几口的酒水能够支撑着他们活下去。

可是,活下去的这条路又能够走多远呢。

乔暖暖感觉前路渺茫。

但是,她从来都是一个坐以待毙之人,她在心中说道:“一定可以出去的,一定可以的。”

乔暖暖把淮雅风安置好后,又回到关闭的小玉门前面,试着推了两把,可是这时候的小玉门重如泰山。乔暖暖的力气虽然不小,可是小小的玉门却是纹丝不动,乔暖暖这时候,又用拳头敲打玉门,她心中想着,既然是玉做的,硬度应该不是很高,可是当她的拳头真真实实捶打在玉门上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愚蠢。

双手因为捶打玉门而布满点点斑驳的血迹,可是玉门上面却是丝毫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这下子,乔暖暖是彻底没了办法,不过,她心中还在安慰道:幸好没有打开,要不遇到了那股奇怪的血液,可就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