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却迟迟没有动静,直到王云也走过来,略带恭敬的说道:“人已经送到,还望王爷莫忘了我家主子说过的话,告辞。”王云说完只看跪在地上的青鸾一眼,便头也不回的上马走了。

高座上的惠安帝看沣王激动的样子,不由笑道:“想不到千秋这一开始就能让沣王动容,可惜她已经是我朝受封的三品官员,不能随意送人的哦。”他这么说分明是存了私心,怕自己儿子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女人还有人抢,他要提前给儿子占下。在场的使臣闻言也就打消了念头。

独孤长信看青鸾一眼,淡淡吩咐道:“本宫身子乏的很,不宜见客。”

独孤长信看沣王一眼,依旧如往常一样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声音像是久病不愈的低沉:“花仙宫中这样的阵法比比皆是,为的都是让来者宾至如归,且此间的美女,只要两厢情愿,诸位使臣是可以带走的,作为魏国的一点心意。”

而所有使臣见到他也都行了礼,独沣王只是若有若无的瞟了青鸾一眼,接着就依旧如常微笑着与独孤长信说话:“哪里,本王也是想到太子久病不愈,所以就带大家一起出来等候,想来这还是太子第一次受命接待使臣呢,本王有心早些一睹风采,再者也是以免魏国皇帝在花仙宫多等。”

独孤长信依旧是面色清冷,只点点头说一句:“跟本宫进来吧。”

独孤长信不解:“你并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

青鸾站住脚就这样远远的望着,隐隐能听见殿里那人的诵经声。跟在身后的禁军见青鸾许久不动,上前说道:“千秋大人怎么不走了?殿下还等着您伺候呢。”

“药好了,太子喝吧。”青鸾将药和托盘一起放在他旁边的桌上。

惠安帝满脸震怒的样子,转身拔出剑来,一剑劈开刺客的白色面具,怒问:“说,你是受何人指使?!”

“贵妃惯会说笑,再没有比这丫头更粗糙的了。近日王云身体不适,所以暂且找了个会点武功的可靠的人代他。”独孤长信含笑解释。

“不然我就像以前一样束起来,您看可以吗?”青鸾说着已经麻利的上手将头发绑起来。

青鸾越来越不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她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在下只是一个杀人工具,若日日伴着太子左右,太子恐怕更无趣,太子要找的应该是歌舞侍妾进殿。况且太子应该明白,死士完不成任务,回去也就是死路一条。”

福临殿外的守卫如平常一样森严,即使是王云,在入殿门的时候也要出示腰牌。

“够了!”话还没说完就被沣王打断:“本王不过一句玩笑罢了,休养两日就去趟北魏吧,魏太子独孤长信最近刚刚执掌朝政,对我颇有举动。本王对付东宫那个妖孽已经够烦的了。”

到了晚上,有一台小轿子来接青鸾,而青鸾也换上了地宫侍寝的衣裳。沣王早有僭越之心,所以沣王府里侍寝的规矩,几乎也跟皇宫里差不多。青鸾被抬进沣王的寝殿,要乖乖在床上做好等待沣王的临幸。

今夜青鸾也没有等太久,沣王来的时候脸色似乎也并不太好,看到青鸾以后只清了清嗓子又恢复平常的模样,来回走了几步才紧贴着青鸾坐下。

就在沣王的身体紧贴着青鸾的时候,她身体不由得绷紧,纹丝不动的任由沣王的手握上了自己的纤腰。

她身体的每一点反应沣王都看在眼里,很快的他就面露不悦:“让你为本王侍寝很是委屈吗?”

“属下的命都是王爷的,只有王爷想不想,没有属下愿不愿意。”青鸾流利的回答,如往常一样。

沣王看她面色不变的回答,心里不由得一阵气恼,用力的咬了她的耳朵,沉声说道:“此时此刻若换成独孤长信那个病秧子,你是不是就愿意了?!”

青鸾强忍着耳朵上传来的疼痛,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用一点变化:“属下不敢,福临殿守卫远比属下想的森严,王爷赎罪。”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告诉沣王,独孤长信是个绝世高手。

沣王听了她的话没有消气反而更加烦躁,已经摸进她身体里的手一个用力便强行将她按在床上,两俱身体就这样交叠在一起,青鸾本就单薄的衣衫也已被扯开了大片,如此亲密的姿势他却毫无温柔,狠声说道:“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福临殿里住了足足一个多月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还在这装什么贞洁?!”

沣王一向是个谨慎深沉之人,青鸾不晓得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这样突然的压迫感让她感到很危险,沣王这回是要来真的了。

“属下是王爷养大的,这条命这幅身子都是王爷的,不敢背叛!”青鸾急急的辩解,可是身体却情不自禁的去推沣王。

她越是这样抗拒沣王越是生气,鹰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强行便分开了她的腿,把她抵在床脚,声音也越来越低沉:“你那日献舞,独孤长信对你痴迷的眼神你以为本王当真没有看到?他会放过你?本王也是直到那日才知道,原来我的青鸾还有那股子魅色,勾的当场的男人都掉了魂一般!”

随着沣王的厉声,他已经伸手狠狠扯下了青鸾胸前的肚兜,女子所有的美色都一览无余。青鸾很想伸手挡住胸前,可是又怕进一步激怒沣王,所以就只能垂着眸子默不作声,如自己所说的一样,这条命这幅身子自入沣王府那日就不再是自己的,得以保全到今日已经

是万幸,这样想着她便也不再抗拒与害怕。

沣王紧紧盯着她雪白的身子,喉咙滚动了几番,终究是不能忽视她睫羽下一闪而过的泪光,他握紧了拳头,突然就甩了青鸾一个耳光,青鸾娇小的身体一下就从床上滚了下去,嘴角流出血来,脸登时就肿了。

青鸾反应极快的从地上爬起来跪好:“王爷息怒!”

沣王却只是沉默着看她,良久才阴森森的笑出声,也不知是在笑谁,听得青鸾汗毛都竖起来了,想来独孤长信一定是问沣王要了极重的条件,否则沣王也不至于失态至此。

“你不愿意伺候本王就罢了。”沣王这话是笑着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