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然殷勤的给周卫民的茶杯里加满茶,笑嘻嘻的说道:“我觉得小舅肯定会支持我和表姐的!”

对于袁鸿铭的说法,周静慧嗤之以鼻:“这也就是倒霉催的撞上了,她又不长眼的端着长辈的架子来招惹我,要不然谁耐烦理会她?这还没登堂入室呢就开始惺惺作态的摆起了谱,也不打听打听我周静慧是不是那好性子的人!再说,什么叫更聪明的做法?当面客客气气的然后背后捅刀子?也不嫌累得慌!”

自此后,许安然就开始了她的“情书”生涯,直到这事被林思远给现。然后,俩倒霉孩子就遭殃了,许安然还好一点,林思远也舍不得真的对许安然怎么样,但对袁鸿铭,他收拾起来可是一点都不手软。也是因为这事,许安然和袁鸿铭结下了这有点一言难尽的革命友谊。

孟艺舟满脸的困惑:“害怕?怕什么?”

听见这话,余英终于不叹气了,他没好气的说道:“还坐出租车!你知道打的有多贵吗?”

许安然惊叫出声:“孟师兄!”

继父以她妈举例,许怡然的内心深处却是不以为然的,因为她实在是无法理解她妈,明明都已经嫁进宋家了,还整天累死累活的忙活着她的那个服饰公司,家里的饭菜都是佣人来做,她只偶尔节假日或者许安然过来的时候才会下厨做一两个拿手菜。身为一个妻子明明应该把家里给打理好,而她妈却把精力都放在了自己的事业上,这让许怡然一度很担心,还私底下劝过她妈,希望她能把生活重心转移到家庭上来,却被她妈给训了一顿,说她年纪轻轻的哪来的这种封建老古板思想?还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关于女人要自立之类的话,许怡然已经有点记不清了。

“切,人家可不会觉得自己可怜!走啰走啰,有什么好看的!”薛芳芳皱着眉表情很不耐烦。

“林、林思远是在这里吗?”她说话的声音也很小。

林思远接过来掏出里面的信纸,捏在手中却现这纸张格外的厚,好像和普通的信纸不太一样,展开之后现也远比普通的信纸大多了。然后林思远一看上面的内容,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吃过晚饭后,许文博还得去监督学生们上晚自习,林思远陪着许安然呆在家里。

这样下去不行的,一旦出了国,距离只会拉得更远,到时候想回来一趟只怕都不容易。

正沮丧着,铃声忽然又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上还是那个熟悉的名字,许安然这次不再犹豫,一边按下接听键,一边朝走廊的尽头走去。

许安然以为这次会有什么不同,结果打开一看,还是原来的那一套,只不过后面多了他翻译的软件操作指南,他说他在电脑里装了一些国外流行的绘图和动画软件,因为市面上还找不到中文版的,所以他就自己手动翻译了一下,让她对照着用。

许安然嘿嘿的笑,继续追问:“到底是生什么好事了?”

生活有了奔头,儿子明晖也已经上了大学,陈美华真的没什么好抱怨的了,脸上常带笑容,整个人都显得很平和。

许安然顿时就放心了,看来姐姐说的不对,远哥哥才不会留在江市呢,他会和自己一起回家!只要知道了这一点,她就再不担心别的问题了,至于那个袁家哥哥为什么会和远哥哥长得像,既然远哥哥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不问了,只要能一起回去,她就心满意足了。

“对,就是这孩子,大名叫许安然,小名安安,第一次来江市,还有点怕生,您老多担待。”周卫民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许安然问好。

然而,只是来江市的短短几天,他就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自从那年遇见安安之后,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

但无论如何,这事还是要解决的,他们老袁家的血脉也不能丢!

一次的离家出走,被找回时迎来的却是许明晖的溺亡,大娘的目光让她恐惧,恐惧到极点之后本能的开始为自己辩护,她记得她当时几乎是尖叫着喊出那句话的:“不关我的事!都是许明晖他自己不好!”

许怡然心里一阵不爽,没好气的说道:“我知道,又不是第一次吃!”

接着林爷爷给袁志雄细细讲解了关于饮水思源的典故,听得袁志雄频频点头,将“思源”两个字在舌尖上翻滚了几个来回,越品越觉得好,意思好,读音也好,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的!”袁志雄不等弟弟说完就带着一股狠意说道。

儿子变调的嗓音终于让袁志雄的理智回了笼,他这才现自己可能太过激动把儿子给吓到了。

“如果真的想和周家交好,那也应该去探望周老爷子而不是那个隔了一层的外孙女吧?”袁鸿晟不解,看看那些去探病的人,都是先去看望了周老爷子再派小辈去探望一下他外孙女的,有些甚至就只去了周老爷子那里,哪像他们家,他爹的意思是周老爷子那里就不用去了,只去看望那个小女孩,这岂不是本末倒置了?

对付荣家,周卫民并没有大张旗鼓,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然后,那些原本等在暗处对着周家蠢蠢欲动的势力顿时又老老实实的缩了回去。紧接着,周老爷子和许安然的病房外就迎来了一批又一批的访客……

这样的协定或许会显得格外无情,但却是最适合他和丹潼的,不是他们之间完全没有感情只是为了联姻而联姻,而是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才有这样的约定。也只有这样提前将一切都说好,他们才能放下心中的顾虑安心的结婚。

荣斌眼里闪过一道厉色:“给荣哥一个面子,你就当没看见我们不行吗?”

忽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舅甥俩人难得平和的谈话,说话的人吊儿郎当的站在凉亭外,看起来二十多岁,穿着一身颜色鲜亮到刺眼的衣服,戴着个□□镜,嘴上叼着根烟。

许安然愣愣的看着江边那个背向大江面朝自己的女人,尽管穿着一身没见过的白色纱裙,还带着头纱,但她还是认出来了,那是自己的妈妈,自从离开后就不曾见过的妈妈!

林思远弯下腰将安安抱了起来,一边拍抚着她的背一边往房间里走去。

“没见过轮椅?”周卫民态度温和的问着一点都不掩饰眼中好奇的小女孩,是真没见过还是假装的?是别有用心还是真的好奇?

嫁到那样的人家,还是二婚带着孩子嫁进去的,丹潼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会面临怎样复杂的状况,这样的生活难道真的会比曾经和文博在一起组建的小家庭要更幸福吗?

“晖晖呀,思远和安安是去上补习班,等上完就回来了,你别急啊,等过一阵三叔就带他们回乡下。”许文博是打着上补习班的名义带着两个孩子回城的,当然,家里的大人都隐隐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借口也就搪塞一下还是个孩子的许明晖罢了。

这个问题是许文博也无能为力的,王姐就是那样的性子,她都活了几十年了,又如何能转变过来?

林思远先是吓了一跳,转头看见是那个被他抢了鸡腿的小妹妹正歪着头看着他,他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满心沉重的许文博对着自己的女儿露出一个微笑:“安安,等急了吧?走,爸爸带你去宿舍。”

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念头,所以除了玩,许安然和许明晖还在这个暑假学会了像许爷爷那样摇头晃脑的背三字经,被大伯教着在地上划拉大字,骑在小叔脖子上数枝头还挂着几颗桃子……

“我不怕!”许安然挺着小胸脯表示自己可勇敢了,还伸着小手指给哥哥看那只可大可大的虫子。

让奶奶帮忙洗好之后,两兄妹一人拿着一颗桃子啃了起来,汁水流得满脸满手都是。

两个孩子出事让老许家歇了一整天没干活,但天时不等人,幸好第二天两个孩子就依次清醒了过来,且都脱离了危险,众人这才放心继续下田干活。当然,这次不像以前,许奶奶和许文博都留在家中照顾两个孩子,其他人都去干活。

华高声的许文昌喝住了几近崩溃的陈美华,他的心中同样对老三和老三家的安安充满了感激和愧疚,虽然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但只要看到那副场景就能知道如果不是有安安,晖晖今天肯定活不成。现在不是磕头道歉的时候,重要的是两个孩子,只要两个孩子都没事,哪怕日后让他当牛做马都行!

但是,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抱不住了,脚下又踩不到河底,他试着将两只脚也扣在河桩上,就像爬树一样,但这根河桩就像泥鳅一样太滑了,他的双脚根本使不上力,手臂也越来越酸,身体也越来越沉,流动的河水一直冲刷着他的身体,就好像有人在使劲的把他往一边推,而且力气越来越大,让他只能更加大力的抱住河桩,手臂酸痛到麻木。

幸好他把安安带了过来,这样想的许文博完全没想到他很快就会懊悔得不得了。

厨房里许奶奶人还没出来声音便传了出来:“晖晖!你胡咧咧什么呢!”一边说着一边疾步从厨房走了出来。

许文博默默的点了点头,他现在实在是没那个心再找个人结婚,和周丹潼的婚姻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热情,他现在只想好好的把安安给养大。

“安安,不哭啊,安安,乖,不哭……”口中喃喃的安慰着女儿,手掌一下接一下的抚着幼小的背脊,却浑然不知自己也早已泪流满面,那么多年的夫妻啊,那是他为之努力多年的家啊,如果不是真的走到了尽头,又怎么可能舍得放手?还有他的大女儿,从小抱在他手上精心呵护养大的大女儿,是不是他这个爸爸当得太失败了?才让她连一丝不舍都没有,头也不回的离他而去。

比起她的大胆敢闯,许文博的性子说好听点是安分守己,说不好听点完全是胆小怯懦,两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走到离婚这一步也是必然,如果不是为了两个孩子,他们大概会分得更早。

我常常会怀疑,没有被亲情温暖过的人,最终也温暖不了任何人。

所以,周周,真的不要再渴望从我身上得到来自亲人的爱了。

因为,我自己从来就没有弄明白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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