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子眼神一跳,忙看向旁处,干笑两声:“嗨,我就是、看她可怜而已……”火莲追问:“没别的原因吗?可是爹对她万般

余火莲调来一批士兵严密守卫将军府,内堂外廊各个转角都有他的人。

一刻也未耽搁,立即辞行下山。好在陈熙已然恢复得差不多,勉强还能跟得上。才到山脚,迎面遇上了刀疤,刀疤神色一慌,强自镇定的重复着禀报边关安好,展颢未置话语,只“请”他留下随行。

余火莲轻皱着眉,暗自舒了一口气,平静的:“只要我愿意,天下都是我无间的地盘。皇宫尚且如此,何况军营。”

帐外敌我交战,刀枪相撞,乱作一团。带火的箭铺天盖地的射过来,顿时燃起几处营帐,火光冲天。

忠伯在北院王府待了一辈子,从身怀绝技狡猾多智的前统帅耶律隆到如今这个性格怪异手段毒辣的耶律夜希,他先后伺候过两个王爷,更是眼看着莫飞兄妹进府,被七王抚养长大。老人耳听目睹了诸多秘事,难得口风紧从不乱说闲话,才被七王留下来派作这看守地牢送饭的活儿。

思绪繁乱,深吸一口气,展颢觉得或许方才应该答允莫飞把他的家人从辽人手里救出来,至少也可以稳定莫飞的情绪。因如果莫飞心忧成疾,不利养病,反而伤势加重,甚至身体匮乏而亡。那么不单解药得不到,更是难以把莫飞的情况告予火莲知晓。

展颢不欲与一个尚不会说话的孩子计较,无奈只得拭衣重又坐下,一手搭在桌上抓着火莲背后的衣襟,恐怕他再乱爬乱闹摔下桌来。也不知商论了多久,展颢忽觉得腿边一团温暖,而手里只握着一件小小的外衣,人却不在!俯身一看,只见火莲不知何时竟爬下桌来,扒坐在他的脚上。这一招金蝉脱壳把展颢吓得不轻。

“我要知道她原本的姓氏。以及身份、来历,还有,”余火莲敛眉道,“着人给那王妃画一副画像!”话音才落,余火莲的视线忽然被大堂内一抹熟悉的身影吸引,心里一阵悸动,急忙挥手让刀疤退下再探。

走在军营里营帐间,夜幕笼罩了天地,近处有火光忽明忽暗。

被猛的一脚踹在腰际,火莲蜷缩着摔进墙角里。他额头沁出冷汗,手按着腰上痛处,半天才缓过劲来。面前是一身银丝黑袍的展颢居高临下的堵死了所有可以逃逸的出口。原来只是一个墙角,就可以轻易的令他无处可逃。

秋娘正要相劝,忽然想起什么,掩口笑了一声。展颢看了看她,奇道:“你倒笑什么?”秋娘说道:“方才我想起来,二十多年前你任职边军将领,也是时常不归家,好不容易得了空闲说好了回府一起吃晚饭,却总是迟了时辰,让一大家子人独等你一个。那时候,老太爷也是等的不耐烦,拍着桌子说你……”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是很凶的啊。你看我都不敢惹他。”莫飞瞧她一副要哭的样子,忙安慰道:“呵呵,大约哥他昨晚跟你一样做了噩梦,所以今天心情不好吧。”莫飞摸了摸她的头,“受不了苦了吧。不行就撤呗。你想啊,回到宗主身边就没人敢欺负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