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明还要在说些什么,唐易却笑了笑,先一步开口:“没事,我车里有空调,这边离律所也不远,我就不打扰了。”

  宋母极快的瞟他们一眼,手上力气更大的扯了他一下,似乎是在阻止他说下去:“胡说八道!看错了吧你这孩子?”

  混着腐烂的味道和脏乱。

  虽然,现在摸不清楚司霖沉对她到底还有多少感情,但她名义上好歹是他的妻子,盛小小这个办法,说不定真的可行。

  不过她很快缓过劲来,从地上爬起来,笑眯眯的又往他身上蹭:“阿沉,你回来啦。”

  收拾完韩同心的第二天,司老夫人身体也好了不少,医生说可以出院,司霖沉便推了一早上的会,特意来接司老夫人回家。

  可是现在,好像无论他说什么,她都能够接受,暗自忍下去,还能继续扬着一张笑脸跟他撒桥讨巧。

  司明珠极快的嗯了一声,声音有些愤怒:“就是她!”

  司明珠一听立刻便开始哭闹起来:“不要,我不出国,我不要出国,哥,我不想出国!”

  安酒酒还能说什么?

  屋里三人皆是一愣,抬头望去,却见安酒酒穿着睡衣从楼上缓缓走下来。

  而他对桌坐着司老夫人和司明珠。

  而这一切,安酒酒全然不知。

  傅乔榛笑了笑:“这里有几杯酒浓度还是挺高的,小初见她醉了,便让我带着她来找你,却不想她中途睡过去了。”

  可她酒量向来不错。

  乔可人抬眼去看她的背影,暗自咬了咬牙。

  司明珠面子里子都过不去,肺都要气炸了,又看到司霖沉小心翼翼的抱着她下楼一副怕她磕着碰着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据说这位乔市长妻子很漂亮,今晚应该也会出席。”

  看着安酒酒微微垂下来的脑袋,司霖沉唇角微翘:“今晚的酒宴是为了迎接新市长上任。”

  沈建的法医鉴定书里刚好也写了这点。

  安酒酒走过去,将桌上的资料收起来。

  她茫然抬起头:“啊?”

  安酒酒当然不好意思就待在门口,毕竟是她自己要求来的,只能硬撑着道:“没事的,我刚才只是没心里准备。”

  “我之前查过了,沈建住的那栋居民楼是很简陋,一层楼才有一个厕所。”

  王鹏神色痛苦的抓了抓脑袋:“可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证据。”

  刚刚还提醒她今晚是新婚夜,眨眼就将她一个人扔在房间里,这个男人还能再反复无常一点吗?

  案件的被告是个叫王鹏的木匠工人,被指控在两周前某个晚上入室抢劫,惊醒了房子的主人沈建,两人发生了一番搏击,最后王鹏将沈建给杀死了。

  当然,最好还是别让司霖沉发现,否则……

  她望着他半天,张了张嘴,傻气地冒出一句:“脚上的伤是外伤,医生说用喷雾就行,不用吃药。”

  “没什么,就是刚好说到你,你就回来了。”安酒酒的脸色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转头对着刘静道:“刘婶,再加副碗筷。”

  想到这里,司老夫人脸上重新恢复冷硬:“安小姐,不介意我们进去坐坐吧?”

  司霖沉拿她没办法,只好找私人医生来给她看。

  “……哥哥。”

  如果光吃药就行的话,那还要医院做什么?

  就在这时,厨房的方向突然走出个人影:“大小姐醒了?”

  不过前些年她儿媳妇生了娃,她辞了司家的工作回老家了,司家也换了新的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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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对面那男人跟喂猪似的,一碗又一碗给她盛汤,安酒酒刚开始还抹不开面子,硬着头皮喝了三碗后,终于忍无可忍地抗议:“阿沉,我真的喝饱了。”

  司霖沉看她两秒,突然就明白过来了,合着她刚才是为了把纪南鄞骗走故意胡扯的。

  从医院出来,司霖沉情绪一直不太对劲。

  司霖沉的怀抱温暖又结实,安酒酒每次被他抱着,都有种恨不得永远沉溺下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