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个月,前期的货物就已经到齐了,裕华柴油机公司也传来好消息,第一台150马力蒸汽机已经总装完成,准备交付船厂。

这个发明说实话不难,但难度在于量产,否则保温瓶永远都只是贵族和英国北极探险队的专用物品。从1903年开始,保温瓶始终在作坊生产中跌跌撞撞,直到1921年才初见工业化生产雏形。

姚鹏这段时间里早有这样的觉悟,可也没想到姚梵这么快就打算开始了,一时陷于沉默。

姚鹏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道:“其实你可以把眼光放大一些,有些产品虽然在大清国销不出去,却可以在海外畅销。”

脖子保持挺直了!脸不要看天,脑袋保持正直!下巴往回收!

我们乡勇团的训练目标,一是要使乡勇具备力量、耐力、速度能力的强壮体力,以满足战术与战斗的各项需求;二是要使乡勇具备充沛的精力可以抵抗大脑疲劳,以满足持续作战的要求;三是要使乡勇具备坚韧的毅力,使之可以在战场上克服困难,承受巨大心理压力;四是使乡勇具备高度的注意力以抵抗环境干扰,毫无杂念的全身心投入战斗;五是训练乡勇具有敏锐的观察力、快速反应能力和良好的动作协调能力,以提高他们的战场生存力。

姚梵把接下来的训练交给了五个排长,自己站在那里监督,上午的训练一直进行到中午,眼看就要吃饭了,姚梵这时命令,全体绕场跑两圈后才解散。于是伙计们列队,沿着水泥操场边缘,两圈跑下来足有一千多米,一番折腾几乎要把大家累的中暑。

这叫家祥的小个子喘着粗气,急道:“……十里……堡外……药……槐树……”

丁宝桢也是一愣。

“姚兄……咱们的工厂不需要这么大的马力……姚兄请看,这是我打算采购的清单。”

李经璹听了这话,心里想“我以后一定要随身带一把这宝贝的银伞遮阳!”

所以我这次回国后,听说那徽商胡雪岩开了个胡庆余堂,对外号称真不二价,不为赚钱只为施药救病,我心里感动,有心学一学,愿意捐出十万两银子,也在咱山东开个药行,就叫姚庆余堂罢!我不求赢利,只求能治病救人、广结善缘。今后,我一文银子都不往外拿,每月还愿意捐出一万两来贴进去救治百姓。”

“姚梵,老夫对你很看重,你若来帮我,我不收你一两银子也帮你把事给办了,郭继修之事也罢,捐官拿缺之事也罢,还有你涉嫌走私之事也罢,都给你办了。”

可丁宝桢听完姚梵被打的事情后,眯缝着眼摇摇头道:“那郭家在即墨是个大族,如果要杀你,又怎会被你逃掉,我看他大约是要吓吓你。”

周第四兴奋地道:“福伯说了,要东家好生的打扮一下,晚上有贵人。我一听说,觉得这事体大,来不及打听铺子价钱,赶紧回来告与东家您知道。”

等李经述把姚梵送的书叫家人捧上来,丁宝桢见了大吃一惊。

“好,好。”贺万有连声答应,躬身站起来,走进店后。姚梵皱眉看着他的背影,心说这家伙不是贺万年三弟吗?怎么看着比他哥哥还要老?

因为和李家同行,姚梵商队的速度也被拖慢了,抵达济南府时,距离从十里堡出发那日算起,已经过去了八天。

姚梵答应了,便带了贺世成进了十里堡。

姚梵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中冰冷的地上,手脚都被捆住。

姚梵没有答应李经方同乘一车的邀请,自顾自的骑着自行车跟在自家伙计们后面。

可是这些都是被长毛逼得无奈才搞出来的,并不是满朝文武自觉的行为。这少得可怜的几个厂是用来造枪炮弹药的,说白了全都是烧钱的,一个都不能挣钱。

“居然是彩色的!这姚家可真舍得花本钱!”李经方赶紧上前,拿过一本书就啧啧赞叹。

我哥三从安庆坐船一路到了烟台,实在是被那海船颠簸坏了,我二弟三弟从上船开始就晕船,吐得吃不下喝不下,我见他们这样下去人都瘦了,便赶紧在烟台就下了船,雇了马车走陆路去济南府。”

他微笑道:“原来你是泰西回来的,可你既然去泰西,如何敢剪了祖宗的辫子?难道以此为羞不成?”

大河向东流啊!~~~~~~

之前木工组按照姚梵的指点,打制出来的自行车货架被牢牢绑缚固定在三十辆农用自行车后头,两边装上货物之后,活像是2011送纯净水的自行车。

姚梵道:“你做得对,这47块手表不要卖了,留着当送礼的彩头来用。这次我去济南,给我拨20块。”

大哥你看我的耳朵,这伤口是被一刀掠过留下的,好家伙!当时就鲜血直流啊!

所谓干打垒,就是在两层木板中间加入拌了稻草的黄泥夯实,稻草破碎成10到15公分左右的小段,纠缠混合了黄泥,干了之后非常坚固,这个原理类似于abs工程塑料中加入化纤纤维,可以大幅提高产品的韧性和强度,成为高强度工程塑料。干打垒建筑如果是在干旱少雨的西北地区,可以七八十年不倒不变形。在新中国的艰苦岁月里,西北地区建设了大量的这种建筑,冬暖夏凉。

郭继修见姚梵解棍子,心脏都几乎停止跳动了。

周秀松站在周家庄大门外,见姚梵带队骑上车,扬长而去。他在背后远远地望着姚梵的自行车队,困惑的摇摇头道:“怪人?……奇人?……洋人?……天垮下来擎得起,世披靡兮扶之直……真是好大的抱负……”

黄金山听姚梵这样说,将信将疑地道:“60尺?姚兄说笑吧?单单一口20多尺的深井,连挖土带砌墙,起码也要干两个月朝上,须知这土越往下挖越费力,镶铁皮的木锹少说要挖秃六七把,要是遇上石头,那就更瞎了,那里还指望两个月能挖出来。”

姚梵正准备从台上下来时,突然间感到身上一阵寒意,便下意识地望向那黄家小厮的方向,果然!只见那小厮又是一副痴呆的样子正看着自己。姚梵面色发苦,身上一寒,暗暗一哆嗦,感到浑身别扭,便转开脸,立刻下得台来。

姚梵母亲李红梅是大学里教民族音乐的教授,因此姚梵对于民乐的各种乐器和乐谱毫不陌生。他今天唱的却不是京戏,而是唱了一首刘欢的。

周秀松说罢,像是想起什么,歉意的顿首对郭继修道:“继修兄恕罪,我一时失言,说了你家老爷子名讳,还请继修兄万勿怪罪。”

不一会那周家的管家连滚带爬的进来,装出一副受气的模样,添油加醋的告状,把姚梵的伙计们说的极为不堪,还说姚梵的伙计里头,一个大个子的打了他。

这段日子里,由于这些会骑车的伙计们的吹嘘,各种谣言像是长了翅膀一样的乱飞,直把姚梵说的成了个活佛再世的菩萨,或者是神通无边的妖精……

姚梵道:“你既然要我信你,那就老老实实把你以前的历史都交代清楚,我信不过一个遮遮掩掩的人。你起来说话。”

革的意思是改变!革命的意思是改变命运!这些农民不甘心落个饿死的命运,所以想要改变自己这种命运,这就是革命!说白了就是要活下去!

“听见了!听见了!嚷什么!活都干不好,就知道吃!”李海牛把铁锹交还给原来的主人,跑到边上小土坡,使尽力气喊道:“都给我听着!老规矩,各班按顺序轮流吃饭!木工一班二班三班和土工一班二班三班先吃!其他人接着干,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喊你们去吃。”

接下来姚梵细细得对王守业交代了自己对于库区的营造规划。

姚梵组织了一下语言,扬声道:“我姚梵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说要让你们过上好日子,那就一定会兑现!但我之前也说了干活很辛苦,那不是说着玩的。

“1875的中国,应该最需要的还是启蒙运动吧。”姚梵道。

姚鹏道:“哪里,我打算学人家,玩玩考试不累。”

姚梵淡淡一笑道:“干活也不急在一时,决心也不靠嘴上说。现在你们五人一组进去洗澡,一定要洗干净,用肥皂好好把那以前的臭气给我除了,脏衣服也统统扔掉,从头到脚换身新的。”说罢姚梵转身进去后院里屋。

贺世成大声吆喝道:“是,小的这就去办!”

姚梵道:“你倒是为我考虑,不过我自有安排,你就别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