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乡勇团的训练目标,一是要使乡勇具备力量、耐力、速度能力的强壮体力,以满足战术与战斗的各项需求;二是要使乡勇具备充沛的精力可以抵抗大脑疲劳,以满足持续作战的要求;三是要使乡勇具备坚韧的毅力,使之可以在战场上克服困难,承受巨大心理压力;四是使乡勇具备高度的注意力以抵抗环境干扰,毫无杂念的全身心投入战斗;五是训练乡勇具有敏锐的观察力、快速反应能力和良好的动作协调能力,以提高他们的战场生存力。

姚梵不断地操演着这几个动作,看着伙计们生涩的表现,他不由得心里打鼓,自己本打算让这一百个伙计上午训练下午工作,可如果按照这样的进度,恐怕要转成全日制的训练才行。

这叫家祥的小个子喘着粗气,急道:“……十里……堡外……药……槐树……”

只是当着徐建寅和徐福辰的面把银票塞给姚梵,说道:“你用心办事,其它都不必操心。”

“姚兄……咱们的工厂不需要这么大的马力……姚兄请看,这是我打算采购的清单。”

“第四,店子的价钱你打听清楚了吗?”姚梵小声道。

李经璹听了这话,心里想“我以后一定要随身带一把这宝贝的银伞遮阳!”

“想当初我在贵州老家,一家子三四十口,一年花销不过四百两银子,虽不是人人都有绫罗绸缎穿,可每人都有两件布衣轮换。虽不是人人都有肉吃,但每天家里都有两三斤肉。人生在世,知足常乐。”丁宝桢淡淡地道。

“姚梵,老夫对你很看重,你若来帮我,我不收你一两银子也帮你把事给办了,郭继修之事也罢,捐官拿缺之事也罢,还有你涉嫌走私之事也罢,都给你办了。”

姚梵见丁宝桢没同情心,索性袖子一放,苦着脸道:“大人,晚辈经商初到青岛口时,偶然间救了一个身世可怜的女孩,谁知却惹了那江西督察御史郭为忠大人儿子郭继修,他恨我搅了他的好事,也不知从哪里寻了一群匪人,居然明火执仗的拦路,提刀要杀我!我现在是吓得青岛口不敢待,只好带伙计跑来济南府求大人庇护。”

周第四兴奋地道:“福伯说了,要东家好生的打扮一下,晚上有贵人。我一听说,觉得这事体大,来不及打听铺子价钱,赶紧回来告与东家您知道。”

丁宝桢失望道:“原来那姚梵小子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商贾,值此国家用人之际,却以蝇头小利而自满,这样的人不见也罢。”

“好,好。”贺万有连声答应,躬身站起来,走进店后。姚梵皱眉看着他的背影,心说这家伙不是贺万年三弟吗?怎么看着比他哥哥还要老?

周第四得了姚梵的吩咐,心里既不解又高兴,不解的是此事做的怪异,高兴的是东家能把这样机密的事情交给自己去办,显然是对自己的极大信任。

姚梵答应了,便带了贺世成进了十里堡。

没了持刀土匪的看管,姚家伙计们一个个从地上迅速窜起来,李君见土匪要带着姚梵跑路,心里急得火烧一般,立刻冲上去,抽出车上插得棍子。其他伙计们也醒悟过来,一个个也上去操棍子,有的干脆抽出手弩,用脚踩住前头的蹬子,上了弦。

姚梵没有答应李经方同乘一车的邀请,自顾自的骑着自行车跟在自家伙计们后面。

姚梵皱眉:“你这个问题很怪,我没法回答。”

“居然是彩色的!这姚家可真舍得花本钱!”李经方赶紧上前,拿过一本书就啧啧赞叹。

那少年见姚梵轻哼一声,也知道他不高兴了,毕竟,人家坦然报了名讳,自己若遮掩着不说,那实在太失礼了。更何况,三人约下了一路同行去济南府,如果这时候闹个尴尬相出来,这一路上还不得别扭死?最主要的是,这小子太想听姚梵说的西洋种种稀奇事了。

他微笑道:“原来你是泰西回来的,可你既然去泰西,如何敢剪了祖宗的辫子?难道以此为羞不成?”

倘若我等做下那般不仁义的勾当,传出去,叫江湖兄弟不齿我白马会!”

之前木工组按照姚梵的指点,打制出来的自行车货架被牢牢绑缚固定在三十辆农用自行车后头,两边装上货物之后,活像是2011送纯净水的自行车。

“姚兄,此去必然要多使银子!近日咱们的生意与南北的大商号都接上了线,你运来的头一批货已经几乎全出手了,商号里银子足够,你随便支吧。”

大哥你看我的耳朵,这伤口是被一刀掠过留下的,好家伙!当时就鲜血直流啊!

金铁声说:你说得对!那些人对于自由仁恕的鼓吹只是一种亵渎的放肆!他们骄狂自负、冷酷空虚、亵渎神圣、伪善罪恶!从今天起,我绝不宽恕原谅!”

郭继修见姚梵解棍子,心脏都几乎停止跳动了。

姚梵见周秀松回来后面色铁青,知道定是受了郭继修的气。

黄金山听姚梵这样说,将信将疑地道:“60尺?姚兄说笑吧?单单一口20多尺的深井,连挖土带砌墙,起码也要干两个月朝上,须知这土越往下挖越费力,镶铁皮的木锹少说要挖秃六七把,要是遇上石头,那就更瞎了,那里还指望两个月能挖出来。”

过眼的红颜风吹云散,唯有你的双眼映我心间。

姚梵母亲李红梅是大学里教民族音乐的教授,因此姚梵对于民乐的各种乐器和乐谱毫不陌生。他今天唱的却不是京戏,而是唱了一首刘欢的。

只见那个散漫无礼的修长大个子往他这里看了一眼后,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般就把眼睛移开了,此刻正在一边翘着二郎腿抖着,一边用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在面前空划着打节拍,嘴里似乎轻轻哼着曲,透过院子上面遮着的天青色布棚撒下的柔和日光照着他俊美的脸,那脸上散发出一种光晕,使他笼罩在一片如黎明时分的白色雾霭中一般。

不一会那周家的管家连滚带爬的进来,装出一副受气的模样,添油加醋的告状,把姚梵的伙计们说的极为不堪,还说姚梵的伙计里头,一个大个子的打了他。

“是啊!妈妈哎!今儿个真是开了眼了!这怕是洋人的邪法儿吧?”

姚梵道:“你既然要我信你,那就老老实实把你以前的历史都交代清楚,我信不过一个遮遮掩掩的人。你起来说话。”

李海牛听了姚梵这话,双目炯炯瞪得滚圆望着姚梵,像是头回见到这个人一般。

“听见了!听见了!嚷什么!活都干不好,就知道吃!”李海牛把铁锹交还给原来的主人,跑到边上小土坡,使尽力气喊道:“都给我听着!老规矩,各班按顺序轮流吃饭!木工一班二班三班和土工一班二班三班先吃!其他人接着干,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喊你们去吃。”

姚梵这才回答他刚才的问话:“我这些工具全是最好的西洋工具钢打制的,洋人根本不往国外卖,怕被国外人把他们手艺学了去,我这都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偷偷搞来的,但确实也都是运来卖的,不过王掌柜你是自己人,我眼下可以全部免费借给你,方便你加快我的工期,等你完工了,我再送你一批。”

姚梵组织了一下语言,扬声道:“我姚梵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说要让你们过上好日子,那就一定会兑现!但我之前也说了干活很辛苦,那不是说着玩的。

梵梵,要不你还是先带些文艺书籍和历史书籍回去吧?相对来说,这些东西反帝反封建的思想还比较隐晦,不像其他的书籍,完全明火执仗的对封建帝制叫板。”

姚鹏道:“哪里,我打算学人家,玩玩考试不累。”

姚梵淡淡一笑道:“干活也不急在一时,决心也不靠嘴上说。现在你们五人一组进去洗澡,一定要洗干净,用肥皂好好把那以前的臭气给我除了,脏衣服也统统扔掉,从头到脚换身新的。”说罢姚梵转身进去后院里屋。

其余乞丐见这李海牛不听劝告,当场就有人摇头叹息,多有低声叹气的,大概是觉得姚梵是个人贩子。

姚梵道:“你倒是为我考虑,不过我自有安排,你就别操心了。”

贺万年微微摇头,显然心里并不觉得这笔生意有何实惠,他又道:“姚兄上次要我在城外寻地买地建仓库,我已经找地牙子打听清楚了,城北的石滩地和后面的北岭山一共有五千六百六十亩,这些盐碱地、沙地、包括北岭山都属周家,上次去周家拜见,我说起对这块无用荒地有兴趣,问周家有没有意思出手一些,周家大爷周秀松倒是痛快,说只要是石滩盐碱荒地就按市价一两五钱出手,我们要多少就划给多少,只是过户的契税须得我们自理,周家不摊一文。”

他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开口建议道:“孙大哥,小弟我倒是觉得,如果朝廷以工代赈,倒是可以养活饥民,同时也能把水利道路重修一新。”

姚梵一听这玩意儿还要认祖宗,顿时头大如斗,抱怨道:“居然这样麻烦!我虽然祖籍泰安,可是我家族离开的早,时间过去太久,天知道如何能够认祖归宗!”

再者说,他这么精明的人,连钱庄都不愿意依靠,巴巴的长途运那些银子回上海,那可多麻烦?换成表运回去,既能额外挣钱,还能省下一大笔运费。所以我倒不担心他不高兴。再说有你去也是一样的,这面子已经给足了他。嘿嘿,一个贩鸦片的洋行,值得多少脸面?”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姚梵想。

贺万年走后,姚梵立刻招来罗冠群嘱咐:“冠群,我现在就要出门,这家就交给你和三姐了。我大概一旬后回来,这段时间你代表我跟贺万年一起去周、黄、蓝、杨四大家拜访,务必恭敬,争取四家对我们的支持。”

“姚兄你想,我大清国使的是牌甲户籍制,十户一甲,十甲一牌……”

剩下的钱你收着,把帐给我记起来,每次流水都要记,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你们三人的薪水,都从上面走,今后你便管着这个外账房。

张百川绕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尴尬笑道:“姚老板真是会说笑,您可别急,区区76斤黄金,我恒利三天内就能凑齐。”

安排好白小旗这一行三人,姚梵心里挂念着,如今商号的货物已经大致售罄,自己又答应丁宝桢帮忙采购机器,看来是无法久留了。

次日恒利钱庄来了消息,说是黄金已押来了,备齐在店里。姚梵带了伙计们提了黄金,直接送进姚家庄。当晚姚梵血祭穿越,带着黄金回到了2011所租用的仓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