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0马力!”

来买香皂的各家仆人都说,他们家里的夫人小姐用了咱遇春商号的香皂之后,就再也不愿意用旁家的便宜胰子了。都指名道姓说,今后只买咱姚家遇春商号的香皂!”周第四兴奋不已,对于姚家的光明前景和自己在商号里的未来充满希望。

“紫外线是什么?”丁体常问。

“姚梵你尝尝,这青菜豆腐虽然素淡,却是人间至味。”丁宝桢指着一盘青菜豆腐对姚梵说道。

我一介凡人,难免有道义放两旁,人字摆中间的时候,不敢说自己当官后就能够例外,当成一清官。”

姚梵心想着,自己好歹先假哭一下做个开场吧,于是用袖子遮着脸,轻轻揉着眼,干声呜呜叫了两嗓子。

这时候,姚梵可不知道巡抚衙门里正有一帮子闲人议论自己,他意气风发的拉着个旅行箱从娘娘庙跑回铺子,找了毛笔,按医嘱仔细的写下每种药品的用法用量,每个疗程以哪些药物联合治疗。写完又叫伙计拿来些纸袋,亲自分装药品后把纸条分别放进去,又用塑料袋裹住,外面再包上厚厚的牛皮粗纸,用细麻线捆扎的结实。

李经方笑道:“丁叔叔,你却小看了这姚梵,他家族庞大,资产雄厚,如何看得上一个会办,老老实实枯坐译书,我看便是给他一个总办,估摸着他也不愿意。”

听姚梵说话如此斩钉截铁铿锵有力,贺万有眼皮子一跳,连忙道:“姚东家,何必这样说?一块做买卖的那就是一家人嘛,有啥请教不请教的。”

当晚吃了杀猪菜和炖肉之后,所有人皆大欢喜,都庆祝着姚梵这次能平安归来。

姚梵不语,笑着点点头。

“大哥,咱带着这个家伙当肉票!回头,叫这些人加倍的花钱来赎!”抓住姚梵的红脸汉子嚷道。

除了李家三兄弟分乘的三辆马车外,另外还有三辆马拉的大车,上面堆着箱笼油伞等等旅途物件,李家除了福伯和十个家人打扮的精壮保护外,居然还有五十个背着大包袱的侍从在跟随保护着车队。姚梵看这些人体格健壮,倒像是吃兵饭的。

“姚兄,你是久在外面跑的,见多识广。

三人正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福伯带着下人捧书回来了。

那青年明显犹豫了一下,正待开口说话,却听见那刚才被唤作福伯的干瘦老头开口道:“大少爷、二少爷,老爷可是嘱咐再三,路上不可招摇,名讳不可告诉外人。”

那少年虽然老成,却没见过姚梵这样的江湖说辞,踟蹰间不知如何辗转接下话头。

那大哥向前走了两步,黑着脸叉着腰道:“所以我才要在十里堡动手,骤不及防,他们肯定来不及抽弩,等咱们把刀架上他们的脖子,不怕得不全财货。

于是大伙散去,只留下将要随同姚梵去济南府的伙计,帮忙准备上路所需的包袱,大略的收拾了一下,就也回去歇息了,于是一夜无话。

“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老天爷饿不死瞎家巧儿。”

大哥你想,若不是怕人认出,这些人为何蒙面?

华夏先祖留下仅有的那些公正、自由、繁荣、等等文化与物质遗产,是郭继修这些人在享用着,而没有这些奴隶们的份!阳光给郭继修他们带去温暖,却只带给这些奴隶们饥荒与鞭挞!像郭继修这样的人,如果不对这些奴隶们感恩的跪下,那就是对人类文明的最大嘲弄和讽刺!

“晦气,这个姓姚的跟来作什么?难道要来我郭家庄拜访?哼!他难不成以为我会见他?看看他,居然和那些下人一起骑车,真是毫无体统,不知尊卑!”

此时任凭周秀松怎么劝解,无奈那郭继修已是恼羞成怒——他今天受的气已经积攒到了极致,如今爆发出来,哪里还肯留。

姚梵开口对黄金山道:“原来我大清的井这般的浅!

每一次危难,你都相援。你无私的体贴,暖我心田。

要说那小厮,他是最先扑哧一下,掩口笑出声音来的,他实在是受不了姚梵这样的诙谐表情,明明是骂人,却像是吐槽腹谤一般,简直比家里请来说相声的先生还逗人乐。

姚梵大刺刺的并不起身,懒洋洋抖着腿哼着曲。

正说话的当口,后面闹将起来,周家下人来报,说是姚梵带来的伙计把碗摔了,周秀松脸一沉,斥道:“人家好生生来做客,赁的弄到要摔碗?定是你们招待不周全,叫人气不过了。”

“什么风火轮,那是洋车!”立刻有专门跑腿报信见过周围城镇里世面的佃户喊道:“这一定是青岛口那位姚爷来了,俺听说这位爷是海外的大商户,那家里!什么西洋玩意儿没有!?听说家里全是大大小小的铁轱辘子!踩上一个,翻个筋斗,就能去到西海那洋人的国里。”

由于事关重大,姚梵想了一想,看着李海牛的眼睛严肃问道:“那你与那匪首张乐行、张宗禹他们可认识?”

李海牛拿着茶壶愤愤不平地道:“天下乌鸦一般黑,都是官逼民反。”

“噢!!!!!!!!!”工地上两百多伙计一下子沸腾起来了。

姚梵不急不慢,又打开边上一个箱子,王守业这一会儿功夫,已经被姚梵折腾的激动过度,见姚梵还有宝贝,他不由目中精光闪烁,连忙抢上去要看个究竟,一看之下,立刻喊出来:“木工刨?木工凿?”

而这些乞丐们的幸福生活,简直令青岛口的居民们都觉得发指:“这些化子和破落户居然有了新衣新鞋!没天理啊!那个姚梵是个傻子吧?!”

还有你急需的那些法国大革命人物的大量著作,像孟德斯鸠的,伏尔泰的,布封的,卢梭、狄德罗等人的作品等等,这都是冲击力很强的,一旦被人读了,咋巴出味道不对,怎么治你的罪都行!

“老关你真是帮我救急了,正好我冰箱里的存货全用完了,还没来得及上网买呢。”

王贵自打来姚梵处效力,这可算是头一次得了差事,回了声“是”,一蹦三尺高的就跑了出去。

“俺李海牛愿意做大爷的伙计!”

姚梵挥笔写就之后,次日安排贺世成道:“世成你去熬些浆糊,和我一道去劝业街路口把这招聘启事贴了,招些干活的人来。”

“姚兄,这宅子就是即墨杨家的产业,之前一直是把这里分租给城里小工小贩居住的。这宅子虽然大,可是屋子都简陋的很,开价280两实在有些高了。”贺万年看姚梵已经心动了,有些不情愿的劝道。

韦国福狠狠一口饮干面前酒杯,也是皱着眉道:“都喝酒罢!说的怪恶心的!偏你们读书人知道的这些腌臜鸟事多!”

孙茂文故弄玄虚的低声道:“你知道什么,人家那是先回乡认了祖,三牲大祭录入族谱后,方才能够捐出来的。”

贺万年在姚梵边上坐下,道:“姚兄,咱们的总店门面已经开了起来,生意极好。你走之前我就说那义生洋行的吴掌柜定了一千只洋表,还要请你吃饭,可你不告而走,害得为兄第二天只好去给吴掌柜赔罪。”

手里的钱多了,按理来说,穿越者应该在1875开个工厂。可令姚梵苦闷的是,甲午战争之前,清政府并不允许私人开办新式企业。除非自己把工厂开在租界里,受洋人的庇护,方能免了麻烦。可租界又哪里是天堂,中国人开的工厂,几天就会被查的底掉,谈何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