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姚梵要如何彻底改造清朝的社会实践,从而建立一个更加先进的生产方式,并在此基础上建立一个新的更先进的生产关系呢?

历史上这场持续四年的大旱覆盖整个华北各省!山西、河南、陕西、甘肃、直隶、山东、苏北、皖北、川北全部受灾!到处庄稼绝收、田园荒芜、饿殍载途、白骨盈野!饿死者达到一千万以上!”

姚梵举杯的当口,贺万年猫着腰起身,恭敬地笑着,取出三张银票,按照姚梵之前私下吩咐他的,给孙茂文、韦国福、刘子铭每人面前各放了一千两。

姚梵这时已经歇在了店堂内中央,一把崭新的太师椅上。他接过王传年递过来的茶碗抿了一口,听到这里便问道:“那四家怎么说?对我们可友好?”

之前一直沉默寡言的姚梵父亲开口道:“听你说的这么神奇,我都想去清朝看看那里是什么样子的了?那里的人们穿的什么?住的什么?吃的什么?梵梵,要不你带上爸爸,两个人有个伴也安全些。”

姚梵轻蔑的道:“区区一县令,能保我三百里无事乎?”

“呵呵,我这碗茶刚泡好,温度合适,你先喝。”姚梵吩咐贺世成赶紧上茶,眼睛却紧盯着贺万年等他说下文。

三姐只觉得自己在做梦,居然遇见姚梵这样的人,几乎是上天派下的救星,一时之间泪如雨下,语塞哽咽,只是拼命地点头。

张掌柜你知道我的商号刚成立,有些商品价值不菲,要是路上碰见捻匪余孽可就麻烦了。”

“这是个选边站的问题!”贺万年心里一咯噔,当即飞快的拿定了主意。说道:“我与姚兄既然合作这样大的买卖,理所当然同声共气。姚兄说的在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做生意虽然讲究和气生财,可也不能任着别人蹬鼻子上脸,如今咱们已然得罪了郭家,那今后确实是要防着他、惦着他、探着他。”

中国自古文贵武贱,崇拜读书人,因此武官从来不敢看不起低品级文官。但是真要较起真儿来,品级摆在哪里。因此,韦国福从理论上说,在县令是正七品官员的即墨县,那是可以横着走的。

老谋深算的孙茂文琢磨出此事值得多少银子后,开口道:“依我看,此事倒有三个办法能下手。”

姚梵知道清朝各地方的大族之所以是大族,就是因为族里世代有人做官,官场上官官相护有照应。如此一来,家族在乡里就能横行霸道说一不二,说话不但比法律管用,就是比地方官也不差。只要不造反抗税,清朝地方官还真没胆量用国法去管他们的庄子。

贺万年点头道:“这样最好,我马上吩咐人去办。你走的这些日子里,我给你店里雇的这三个伙计,你看着如何?”

姚梵见他遂了自己的计划,顿时毫不掩饰心中高兴,提议道:“那现在咱们就定个章程,咱们联手开个商号,把这些货给铺出去,商号的利润,咱们六四开,你看如何?”

姚梵继续道:“还有就是西洋机械表,一共四千个,眼下市面上洋怀表大约三十两银子一个,这些表大约值个七八万两的。”

得了钱后,姚梵琢磨着:“往清朝倒腾些什么好呢?难道直接换成白银,再拿回去换黄金?这也太低能了吧?按照市价来算,80万人民币只不过才五千两不到的白银!这可是自己花1400两银子兑来的黄金价格啊,实在太傻帽了,自己一次只赚300%?

三姐想到这里,抢将上去抱住老鸨的腿,叫道:“王妈妈,你养我五年是不错,可你今年二百两卖了我的处子身,这钱比你花在我身上的多了几倍。虽说我今年开春才出来陪客清谈,但这两月里,我可是帮妈妈你卖了不少的果碟茶水啊,论赚的,也快要有两百多两了。王妈妈,你可不亏啊!

三姐愣愣的看着姚梵,红着脸道:“什么?公子,你……你当真是要给我赎身?”

刘子铭笑着卖弄完自己的渊博学识,孙茂文接上话来,也哈哈笑道:“刘大人焉知英雄不出草莽?须知那野鸡道台也是有的。”

姚梵懵了,他完全不知道这其中是个什么个道道。

于是贺万年小心翼翼地将手机用他的贴身帕子包了起来,送进后面的库房。之后出来填了当票,又取出银票分好大面额和小面额,再有些散碎银两,连当票一起,放在一个附送给姚梵的白罗经布的帕子里,姚梵点了无误,包好收起。

想来想去捉襟见肘的姚梵决定,无论如何先去骗一把再说。

这青岛口的州判面色愉悦起来,对姚梵温言道:“你不必客气,我也谈不上多大的父母官,只是管这青岛口的州判罢了。青岛口此地,归莱州府治下即墨县县令赵署年赵大人管辖。”

好不容易等他醒将过来,睁开眼恢复意识的姚梵第一时间叫苦道:“啊呀呀、头好疼!这是谁干的!谁居然泼了我一头一脸的水……”

一辈子从没得过大病的姚梵,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医院做这么多项目的体检,但他毫无抵触情绪,并有生以来第一次对医院产生了极大地依赖感。

姚梵挥笔写就之后,次日安排贺世成道:“世成你去熬些浆糊,和我一道去劝业街路口把这招聘启事贴了,招些干活的人来。”

贺世成困惑的问道:“东家,眼下有我伺候您,还有周第四、王贵、王鑫、杨平、黄惠生在外间听命,那里还要许多人手?这样人吃马嚼的……”

姚梵道:“你倒是为我考虑,不过我自有安排,你就别操心了。”

苏三姐也听说姚梵要熬浆糊,便抛下手里针线,揽下了这个活计。

姚梵跟到后厨查看,却被苏三姐赶了出来。

“大哥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进厨房。”

姚梵挠挠头,他也觉得这厨房实在太脏光线也太暗了,他退出来,站在厨房外对里面的三姐说:“这些天都是三姐你在做饭吧,我实在考虑不周,今天出去招聘,正好招个厨娘回来。”

贺世成插嘴道:“东家,俺乡下还有个妹妹,那丫头手脚可麻利了,补衣裳啥的针线活都会,力气活也使得,浇地的时候,一个人挑两桶水,一个时辰跑七八回不带歇的,那丫头还会烙饼,反正样样活都能干,东家要是不嫌庄户出生的丫头手粗,俺可以把她叫来伺候三姐。”

姚梵道:“那更好了,知根知底的,你的妹妹,我当然放心。”

三姐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大哥你不用破费,留着钱罢,您托了贺老板打听我家二姐的下落,必要使银子的。”

姚梵道:“你大哥不在乎这点小钱,你就别操这心了。”

贺世成急忙解释:“东家,俺妹妹干活不要钱,真不要!只要东家管饭就行,俺爹常说她眼见着越来越大,吃的越来越多,要把她早点嫁出去呢。”说着,贺世成又凑近了姚梵小声道:“东家,俺寻思着,要能在城里给俺妹找个可靠地伙计,怎么着也比嫁个种地的要强,起码能吃饱饭咧。”

独生子女的姚梵为贺世成对自己妹妹的关心打动了,点点头:“那世成你去把你妹妹叫来吧,一个月给一两银子月钱,包吃包住。”

贺世成高兴地就要跪下磕头,姚梵赶紧把住他的手臂“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不喜欢别人磕头!男儿膝下有黄金,更加不该磕头!世成你要觉得我对你好,那就装在心里,今后和我做一辈子好兄弟。”

贺世成被姚梵这番话一说,居然哭了起来,黑黝黝的小脸上挂满了泪花:“东家,你对俺真好,可俺知道自个身份,真是当不得东家兄弟的,俺只盼能像戏文里唱的那般,东家和俺主仆二人一辈子,俺伺候东家到老,等俺干不动了,俺生个儿子继续伺候东家,给东家养老。”

贺世成抹了一把眼泪继续道:“东家对俺这样的好,给俺一个小伙计一个月十两银子的工钱,这样的恩情,俺一辈子也报答不了。东家那天去了天后宫离开,晚上罗管家就给俺支了头三个月的银子,俺第二天一大早就上路,把那三十两银子送回乡下家里,俺爹见了,还以为我偷了店里银子,吓得腿都软了。等听我说完东家您的交待,俺爹就哭了,说是祖宗显灵,俺才遇上了东家这样的贵人,俺爹叫俺好好伺候东家,以后都不用回去看他了。俺娘说,要给东家去庙里上香,求菩萨保佑东家长命百岁。”

姚梵暗暗叹了口气,心说自己已经打定主意要造反了,能不能长命百岁,还真是要看菩萨的脸色了。

“别哭了,大小伙子了,叫人看了笑话。”

“嗯。”

等三姐把棒子面做的浆糊熬好,取小碗装了交与贺世成,姚梵便带着贺世成与周第四二人去劝业街招聘,家里留下王贵等四个伙计看家。

姚梵懒得坐车,便带着二人步行前往劝业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