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

白子月走在回小单间的路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原味营养液,艰难的程度跟喝毒药差不离了。

提前两天回学校不是目的,目的是让爸妈得到教训,不敢随便插手她的事,要是不怕她下回又隐瞒身份离家出走就尽管作吧!

闺女离家出走可是大事,哪怕不高兴也要先找到人再说,可不能在关键时刻赌气。

噢,有人猜测她们是以退为进,先让白天伦放松警惕,等找到了机会再杀个回马枪把家产抢去,毕竟一颗星球还是挺值钱的,尤其是农业星。

白子月暗自琢磨了半天,竟然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不仅能解放自己,还能给亲爹后妈找点事,毕竟她还在读书嘛,生了娃也没空带,做爹妈的肯定得把重任接过去。

白子月挑眉,“那是你们的事,反正我没吃上就不会付账。”

星际时代,普通家庭都很少开伙,大多用营养液代替三餐,也就是白家这样家底子厚的能每天都吃自然食物。

老爸就是个大骗子,明明是大哥偷偷报考上了军校,让他的谋划落空,才把注意力放她头上来,还好意思说白家是她该承担的责任,拿她当替罪羊还差不多。

一句话,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残酷。

在科技高速发展的星际时代,似蓝星是颗比较原始的农业星,科技也就比古地球发达个几倍的样子,有飞车、机器人,还有光脑和星网,甚至有私家舰队,唯一的缺点就是居民很少。

虽然她自认为潜力无限,可碰上顾家的天骄也只能仰视之,若是能找这男人借点优秀基因,未来的娃资质肯定差不了。

趁人之危什么的,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不不不,她想岔了,这怎是趁人之危,应该是救人于水火才对,又不是她下的药。

自我安慰了一通,白子月微微一笑,露出八颗雪白的贝齿,几步冲过去扶住顾迦南的左手臂,热心的表示,“我看你好像不太舒服,就勉强帮帮你吧~”

她可是乐于助人的好姑娘,要是做好事送人进去被扑倒,推卸责任的时候岂不是更方便。

顾迦南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放、开,不、需、要……”

即便濒临崩溃的边缘,他也相信自己能够挺过来,前提是,身边香香软软的小丫头赶紧离他远点,否则他还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来。

然而,白子月会放弃吗?当然不会!

送到嘴边的肥鸭子不咬一口怎么对得起自己,哪怕蒸包子的计划失败了也不要紧,反正星际时代基本做到了男女平等,不就是一段露水姻缘嘛,她也不吃亏。

用尽全身力气的把人扶进了房,还顺脚踢上了房门,跌跌撞撞靠近了两米长宽的大床,顾迦南咬紧牙关,强撑着要把人推开,这让白子月很是不爽。

她长得很丑么,热心帮忙还被嫌弃的推开,简直不能忍!

既然顾迦南不肯扑倒她,那就转换下立场吧,由她假装手软的将人扑倒在床上。

心动不如行动,白子月假模假式的惊呼一声,双手一软将扶着的人松开了,又在人快完往地上摔时慌忙去扶,却‘不小心’用力过猛将人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白子月连连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顾迦南憋屈得不行,他当然知道趴他身上的人不是故意的,而是有意的,可他忙着跟体内的热浪抗争,哪里有精力抗议,只能断断续续的道,“你、起、来。”

本来就不好受了,身上还趴着个香喷喷的漂亮姑娘,没有立刻化身为狼已经算他自制力惊人了。

黑眸中的烈焰渐渐暗沉,不动刘琪是因为他嫌脏,可眼前的小丫头不一样,虽然作风大胆,却掩盖不了浑身的青涩之气,若是不抓紧他给的最后一次机会,那就别怪他冒犯了。

白子月懊恼得不行,她都那么主动了,姓顾的偏偏是个不解风情的,难不成不是自制力强悍,而是有难言之隐,否则怎么会都中了催情的药,还接二连三的拒绝送上门的美人儿。

不就是想借点东西,顺带享受下前世来不及享受的鱼水之欢嘛,咋那么难?

好气呀,却连哭都哭不出来,谁让她运气太差,“竟然遇上个不行的。”

小而清晰的嘀咕声让顾迦南差点没疯掉去,他不就是意志力强悍了些,不想屈服于外力么,怎么可能不行。

男人最不愿意被误解为不行,尤其是当面受到质疑,如果开口的是刘琪那样满心算计的脏女人免不得被他一拳打翻在,可换成勉强能看得顺眼的青涩丫头,他决定用事实来证明自己。

放飞自我后,顾迦南一把将笨拙趴在身的人儿抱住对调了位置,沉声宣布,“既然你不想离开,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下一秒,清晰的衣帛撕裂声响起,白子月身上轻薄保暖的黑色羽绒服被暴力撕了开来,这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杏眼圆睁颤声问,“你!怎么能这样!”

顾迦南心中莫名有点得意,大手却毫不客气的探入破碎羽绒服内,掀起薄薄的保暖衣,低低笑道,“这不是你自找的么?”

门都是小丫头自己关上的,现在后悔也晚了。

“谁跟你说这个,”白子月气急败坏的指责,“我刚买的衣服呀,都没穿两天就被你撕了,混蛋!”

顾迦南:“……”

可怜的顾迦南,能看出白子月身上穿的都是名牌货,推测出小丫头出身不差,却不知某人正离家出走,穷得存款只剩下了五位数,交了学费、住宿费之类的基本上就能称得上穷光蛋了。

刚满十八周岁的人,还未脱离发育期,很多旧衣裤都短得穿不下扔在了家里,空间钮里也没几套衣服,刚上身的新衣被撕坏了当然心疼得不行。

当然,若是她愿意去普通的女装店里买些杂牌衣服也不是买不起,可她习惯了穿舒适的品牌装,哪里还习惯穿料子粗硬,款式平凡的大路货。

一想到自己穿着满身杂牌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被人嘲笑的模样,白子月就看顾迦南哪哪都不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