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喊,就引来了不少镇上买菜的住户,纷纷围拢过来,问她怎到这来卖了。

赵君逸将放在她背篓的砍柴刀拿在手上,手拄着棍子向前行去,“走吧!”

到正式干活的时侯,只赵金生帮着一直干到炕彻好。

李空竹任他们看着。见天色大亮的,就笑着招呼一声,跟赵君逸出了村。

记起的同时,就跟麦芽儿说起了这事儿。

“一两半两?吸!”郑氏惊得差点掉了下巴。

“你倒是精明!”

李空竹笑着摘下了串,递于妇人面前道:“要不嫂子尝一个?”

赵君逸不动声色的接手过去,一手定盆,一手快的在盆子里搅动拍打起来。

见他疑惑看来,她又笑道:“来日待挣得银钱,我定为当家地取几副好药回来尝尝。定保药到病除!”

麦芽儿再她一打开布巾,就看到了那亮晶晶的红果子串儿。

待褂子里的果子装满,她又冲着立在树下的赵君逸喊道:“当家地,你来接一下。放篓子里。”

跛着脚上前的招呼两人将东西搬进小屋,随又跟着出来,见郑氏赵金生等人也没闲着。大家每人人手几样,不过两个来回,就将车上的东西全部搬完。

看身形高大魁梧,眼露凶光。不像行商之人,倒有点似保镖。

麦芽儿用布巾把头给蒙了起来,只余了双眼睛在外面。见李空竹光秃秃的也不遮一下。就从篮子里拿了张兔皮出来给她套在头上。

李空竹笑着道了谢,找来根木棍把皮子撑起后,直接挂在了屋檐下的通风口。

李空竹端完菜收拾了出来,看了圈杨柳树下放着的十几张桌子,见坐的满满当当的,便不打算前去相挤。

说完,他又转头,瞪着那双骨碌碌的大眼看她,“俺问赵大婶谁是赵三叔娶的丫头,她说在这院里烧火的狐媚子就是!”

只郑氏似没听到般,仍然大喊大叫的扭着赵金生打,嘴里哼哼的哼哭着,那狂的模样就跟个母狮一般。

赵金生被吼得直缩了脖子。见郑氏还在那梗着个脖子。走过去就冲她一巴掌扇了下去,“你个死婆娘,咋说话的,二叔二婶跟咱们是一脉血亲,那是长辈。眼睛糊屎了!”

林氏听罢,这才缓了脸,重拾笑脸的领她先去了里长家。

“这有啥,一会儿我给你收拾出来。”

那抗着锄头的妇人转眼看到她身上的血时,故作惊讶的放了肩上的锄头快步走了过来。

眼神扫向那倒在溪水里的青皮狼,若这不是一只斗败的孤独头狼的话,仅凭着他如今的功力,又如何能与狼群抗争?

“我去!”好酸!李空竹酸眯了眼,边咽着口中冒出的清口水,边想着山楂到底能做些什么?

赵君逸并不接话的跟两口子告辞,转身出院时,正好遇到从清水河洗衣回来的张氏。

借着那燃着的火星轻轻的吹动几下,刚还不明的明火,渐渐泛起了红,再吹动几下,小火苗开始慢慢窜了出来。

正忙活的几人见到她,皆瞟了一眼后,手上码砖的动作更快了。

赵金生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吭哧了下,“别听了你大嫂那张白活的嘴。啥认亲钱不认亲钱的,没有钱,难不成就不是亲了?”

“可不是,听说是个混不吝,要真闹起来,跟着那样的人也不值当……”

而这边的李空竹把饭做好端了过来,却见赵君逸仍然躺在床上闭眼睡着。

“你干什么?”黑暗中,冷冷的话语从床的另一头传了过来。

郑氏本有些不甘,可听她说让歇着,又有些动心。越过张氏头顶瞄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李空竹,见她低着个头,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儿,就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了句,“成吧,我就不在这招人烦了。”

从今儿赵君逸拿回的粮,和自已拿回的碗筷来看,怕净身出户也不为过吧。

“她就是那么个强脾气!你别太在意。”已起走过来的张氏,笑得温和的给她作着劝解。

“哎呀,老三回来了。倒是麻溜,看来是心急了哩!”说着,她故作明白的捂嘴笑了起来。眼睛撇向那碗捅烂的面条,伸手就端了过去,“我还是赶紧走吧,省得在这扰了你们。这面也烂了,一会三弟妹要是饿了,跟嫂子我说一声,我重给你做啊!”

“备嫁妆啊!”李空竹笑得拖长了尾音,就见郝氏手抖了那么一下。

“说的是啥样人家啊。二妹这模样,想来男方家定是不错吧!”

“前些天村里的云二嫂子来了俺们家,说任家村有个秀才老爷家要说儿媳妇。那儿子去年还中了童生哩!”李惊蛰再次大嘴巴的接了话,说完,又狠咬了口白面包子。

这包子真是好吃哩!

李梅兰脸色很是不好,埋着头眼角不停的扫着唬了巴叽的自家小弟。见他吃得满嘴流油的又忍不住的一阵嫌恶。

“秀才老爷家啊!”

李空竹寻眼看着郝氏求证。

郝氏也在心里怪小儿子多嘴,可到底舍不得狠心喝骂。

听大闺女这会儿问了,就清了下嗓子,叭叽了下嘴道:“就那么顺嘴一说,能不能说到咱们家还不一定呢。”

“不吃了!”李梅兰恼火的将筷子一拍,下了桌。拿着碗水就向着小屋行去。

李空竹看着离去的背影眼深了一下。随又转眸叹道:“要是我没坏了名声的话……唉!”

郝氏见小女儿下桌进了小屋,眼神就闪了一下,“也没啥。如今都知你嫁过来挺安份的,想来再过不久,就没人提起了。”

“娘想攀这门亲?”

李空竹换了话题问她。

郝氏则有些不大好回答,只说了句,“人是秀才老爷哩!”

呵呵!李空竹大意明白了什么。随不再相问的吃起饭来。

饭后,李空竹将碗收拾洗了。又将剩下的包子,用油纸包了给她们放篮子里。

陪着说了会话,见都快未时末了,这几人还未有走的打算。

就笑道:“娘还有啥要交待的不成?”

郝氏吱唔了一下,见二女儿在一旁摇头打眼色的,终是鼓起勇气的问了嘴,“那啥,你做那糕好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