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妇人接口道:“可不是,这人啊,还得见着实物才能算得了准。都是些爱闲话的口,自然会添枝加叶了些!”

“哎哟,你个馋嘴儿的猴儿,不是有馒头在手吗,干啥还叫着饿啊!”

李空竹站在屋檐下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李空竹在一边听着也不相理,拿着林氏给的菜刀,直接递给了赵憨实道:“二叔,你帮俺剥了吧!”

“分肉?”

村中人看到了赵憨实身上所抗之物,就知所言非虚。一时间,赵老三媳妇上山捡着头狼的消息,不到半个时辰就传遍了赵家村。

赵君逸淡瞟了她一眼,并未接她话的又再次走动起来。自她嫁来就一直觉着有些不对劲,虽不知道哪里起了变化,可如今至少可以肯定一点,她并不是原来的李空竹。而他,也并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打算坐到何时去!”

不由得有些气馁,刚想转身之际,不料脚底打滑。吓得她连连向下猛的跑了好远,才抱稳一棵不大的树身停了下来。拍了拍有些受惊的心口,抬眼一看,既是快滑小山谷了。

赵君逸跛着腿从井边打了水回来,见一大早缠着他问清地貌的女人,自出门到现在已经近一个时辰了,还没回来。不由猜想着,她是不是又跑了。

屋子里赵君逸被她这一砸,给惊醒了过来。听着外面响动,别到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猫着腰不知在找着啥。

李空竹由心虚变成了尴尬。后又一想,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也不是原身本人,干嘛要尴尬心虚!

后面的郑氏急红了眼,直接扯着嗓子就开始大叫:“你这是干啥?娃才多大你就照着死里打,你打,你打啊!你干脆打死好了。看老娘还给不给你老赵家生!”

那妇人被她冷淡的扫了一眼,心中有些不舒坦,见终是挨到她打水了。又哎哟了声,“这可怜劲儿的,虽说赵三郎腿脚不好,可平日里见着也是有把子力气的,咋今儿不见了影儿,是不是累着了啊!”

李空竹点头,坐在灶前平静的看着灶堂里的灶火。外面的郑氏也起了床,看到张氏嘟囔道:“你起得还真早。哟,还蒸了馒头,一会给我留两吧,我光煮个粥就成了。”

“嘎吱!”轻轻的推开陈旧的木门,李空竹寻着床的方向瞄了一眼。并未感到有人影坐在那里,又向着残桌这边觑了眼,还是未见到人影。

正在码活的两人抬眼看来,见她低着个头,在那不知所措的绞着手指的可怜样儿。赵金生的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对着厨房里的郑氏喝道:“帮着做点活,你斤斤计较个啥,家又不是没有粮,你老惦着老三家的干啥。咋分的家你不知道啊!”

这些,还是原身在媒人上门提亲,不经意过堂屋屋檐时,听到的两耳朵。

“哟三弟妹也跟着出来了,正好,这碗筷俺都给你们分好放盆子里装着了,你赶紧端过去吧。”

说罢,直接上手将筷子拿了过去,对着碗就是一通乱搅。

待适应后睁眼,却被不远处立着的红衣挺拔男子吸引了目光。只见他面目清冷,唇薄淡粉,鼻挺拔俊秀,眉飞扬入鬓,凤眼深沉如墨。

李空竹平复了一下紧的嗓子,淡淡的轻“嗯”了一声,上了他不宽的背脊。

“好!”

李空竹点头,“只要堂弟妹不嫌了我就成!”

“这话说远了啊!俺啥时嫌过嫂子你了?”麦芽儿说着就挽了她的胳膊不依。

要说昨儿个以前,自家婆婆会让她尽量远着点赵三哥这房。可昨儿晚上他们两口子从这回去后,连公爹都说赵三哥娶的媳妇并不像传的那样,看着是个实诚和善会过日子的。

所以她今儿才会带着好奇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不像传的那样,什么混不吝、不知羞又作啥的。

李空竹乐得她跟自已投机,见她是个直率热忱的小姑娘,也就不瞒她的将自已不知道的行情说与了她听。

两人相聊甚欢了近一个时辰。

麦芽儿再走时,还有些担心她不甚了解说的那些事情。

就对她道:“赵三哥的腿脚不好,这去镇上得近一个时辰的路哩。嫂子若要等皮子干了去卖,到时不若叫了我一起,俺当家地如今跟着邻村猎人组队上山打猎,前儿拿回了几张皮子,到时一起吧!”

“那敢情好!”李空竹正愁找不到好的卖家。有人同路自然是好的。

两人商量好后。麦芽儿便告辞走了。

李空竹送走麦芽儿,回屋把蔫掉的山楂切了片,晒在盖帘上。准备晒干储备起来,以后当消食茶喝。

赵君逸是在下响未时三刻回来的。两人依旧无话,各行其事。晚上简单的一顿水饭过后,便相继睡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