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力没说话,只是哼了声便闪在一旁,对身后之人拱了拱手,“王妃”

李来享先是恭敬的施了一礼,温声道:“皇侄给姑姑问安”

几天后,汉王府送来密报,在信中方菱说皇后于四月初五诞下一子,目前皇后已被安置在柔仪殿,无人能接近,孩子也被接回汉王府抚养,并对外宣称汉王妃其实生的是龙凤胎。

剑门关

白杆兵也归并入汉王部,一时附近叛军小城纷纷归附,以求重新归化皇统,十一月初,王岚平大军已激增至二十万,成都震动,张献忠遂调驻守阳平关的白文选放弃各关口,回成都护驾。

张化成在泸州城里实在是坐立不安,原以为明军打东侧水寨是想引蛇出洞,可没想到对方真的是在硬拼,几艘破船硬是拼掉了他辛苦几个月才搭建起来的水寨,连步军都在那折损了好些人马,着实可恨,早知道派水师上去增援了。

大江的气势磅礴也比不上此时奋勇相前的汉王水军,破船二十七艘,竹筏多得更想是铺在水面上的麻将席,一个接一个的串联在大船的后面,满涨的帆桅似怀胎九个月的孕妇的肚皮,带着这群英勇的将士直插对岸三号水寨。

要说郑氏的战船不管是多吨位还是火力上都逊荷兰船不少,但老虎也架不住群狼,双方刚刚接战,荷军指挥范德兰便将战舰排成一条直线,二千四百门舷炮一齐喷火,同时,郑军的三百艘战船也拉开了阵式,海战也没有第二种进攻阵型可选,双方无一例外都是一字长蛇阵。

王岚平哈哈一笑,一拍桌子道:“本王昔日在终南山游历时,遇到一位退隐的兵家,我身上所学有一多半是出自他所授,入师时,他曾告诉我一句话,‘兵者有三必务,其一,勇也;其二,诡也;其三,赌也’,其中最最重要的恰恰就是赌,老子今天就赌那张化龙不可能料到我会从水路进攻”

在王岚平大军出郴州时,他同时下令夔州前线按兵不动,不准和清军正面冲突,攘外必先安内,拳头只能攥在一起打人才疼,不能树敌太多。

香兰不出声的乐着,正要上前,却见那宋大力一下又直起了腰,两边胳膊动了动,便将反绑着的手给抽了出来,并道:“不用麻烦,俺自己来”

此次跟随何腾蛟散往湖广境内的官员除了以前逃到郴州支撑危局的人外,还有一些新任命的官员,四书五经懂得不多,无一例外全都是从军中选出来的,以军功而授地方官在历朝历代也不是没有先例,不是进士、举人一样能当官,因为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王岚平亲自选出来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这就够了,而且军人嘛,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喜欢直来直去,就算有贪墨的心思,也会收敛一些,最重要的就是这军人都是苦出身,真正从底层爬上来的,在短期之内是做不出对老百姓横行霸道的事,至于以后,以后还有科考呢,再慢慢换就是。

王岚平捂着胸口反手一指那高高的黄土堆,“那我这五千英灵有资格审你吗?将士们随我西征,你却带大军在我前进的道路上图谋不诡,你没资格去南京,我,汉王,天下兵马大元帅,讨逆大将军,于三军将士面前,于五千战死的英灵前,判朱由榔大逆之罪,念其皇室宗亲,改凌迟为乱箭射死,桂王封地收归朝廷,家眷同刑,来人,将他挂起来”

“你们让开”王岚平感觉自己见过这些人,只是不知道名字,在南京城里,他可没少往羽林卫跑,只要和他见过面的,脑子里总会有一些印象。

金玉娇刚刚燃起的喜悦转眼又有些失落,顿惜道:“我老了,还顶着皇后的名声,我这辈子是没指望能在他身边了,真羡慕你们”

方菱不知道怎么办,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汉王和皇后会搅在一起,乱了乱了,天哪,皇后偷|情,偷的还是自己的男人,这个锅她还还有自己来替她背,这算什么事嘛,欺负人哪,明明就是你想靠汉王保住自己的富贵,不守妇道的女人有什么好同情的。

张慎言也一脸不屑的道:“王妃说的是,若非汉王还用得着他,他就早随他那闯贼去了”

剑门关离汉中也不过两百里,洪承畴就在汉中坐镇,几次三番催促吴三桂要不惜代价拿下剑门关,战事焦灼至此,他其实也很恼火,无论满蒙汉,此时的洪承畴无疑是位高且权重,处在这么高的位置,招人记恨是在所难免的。

随着守军边退边打,王岚平这边已经将所有的盾兵都集中到了最前沿,排成一堵十几丈长的盾墙,在这盾墙的后面紧随着近万名兵卒,双方都现在都没有一次近身肉博,箭支再次在空中交织碰撞。

赵之尚听桂王问话,便站起身来,拱拱手,不慌不忙道:“王爷勿急,臣料必是那祸国殃民的王岚平打来了”

正在此时,有探马来报,说是宋大力将军已经迂回到了桂王的后路,而且还连夜构筑了阻击工事,宋大力保证一个桂王的兵都别想从他的防线上过去。

“汉王,别杀我,我,我要将功赎罪,我有天大的消息,汉王,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