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心中自然也是大惊,闻听唐俭的话也只是茫然地点了点头。康苏密见唐俭如此大方也是大喜,两人互相告别后,房遗爱便随着康苏密后面离去。

“阿摩可大人,颉利可汗既然派大人来议和,自然是抱有重任,还望阿摩可大人不要辜负贵汗的美意。”

房遗爱回头看看都望向自己的大军,大手一挥:“全军出发!”顿时一道钢铁洪流直奔突厥牙帐而去。

众人感叹不愧是将门虎子,果然家学渊源。房遗爱则然乐见其成,这样有利于统领好军队。

房遗爱闻言顿时痛哭流涕:“臣惶恐啊,臣怕辜负陛下的信任啊。”

房玄龄傲娇的语气自然又是惹得一阵笑声,李世民并没有阻止臣子的调侃,他是深深地知道这打仗期间房玄龄身上背负的压力,贵为一国之相,身份虽然尊贵,但责任亦是很大。前线士兵的粮草,兵员的调动,地方的配合等等都需要房玄龄来协调大局,战后士兵的抚恤,有功士兵的封赏既要不影响士气,还要照顾国库的情况。

面对李泰的拆穿,房遗爱没有一点脸红:“你果然聪慧,为师的确要去寻找高阳,想要和她探讨一些生理学的事情。”

旁边的小兕子一脸迷茫地看看房遗爱,又看看满脸通红地高阳。终于忍不住道:“高阳姐姐,你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红?”

房遗爱清清嗓子:“颉利可汗奢华残暴,诛杀忠良,亲近奸佞此其一。薛延陀等部落均以叛离,此其二。突利,拓设、欲古设均得罪颉利,无地自容,此其三。”

所以虽然有碍规矩,苏培盛还是悄然落后两步向房遗爱悄声道:“李绩将军军报报来,今年冬天突厥遭遇雪灾,冻死大量牲畜,所以有少许突厥骑兵开始侵犯边疆。”

房遗爱见状,心里一喜。房遗爱凭着李泰少年人的心态,这一激又一平算是抓住李泰的鼻子走了,所谓旁观者清,旁边的李承乾将房遗爱的把戏看的分明,虽然有些好笑自己地弟弟逐步走进套里,却又忍不住懊恼自己昨天怎么那么笨。皇室子孙为何都如此好骗,愁人呢。。。。。。

房遗爱一脸无辜,仿佛被房玄龄吓到一般更是将脖子向后抽了抽。这一举动彻底把卢氏惹怒了:“老爷,咱们俊儿好不容易再也不出去惹事了,还变的如此有才华,你还整天训斥他,你看把俊儿吓得。”

“小弟实则是在看那地上的一只蚂蚁。”

房遗爱顿了顿,声音有些低沉:“父亲有此疑惑不足为奇,在孩儿小的时候父亲整天陪着孩儿玩耍,等孩儿上了蒙学之后,孩儿却好长时间都见不到父亲一面。孩儿想是不是孩儿的功课还不够优秀,孩儿就奋发读书,每次孩儿想去找父亲让父亲考考孩儿的功课,父亲要么在书房处理政事,要么就被陛下急招而去。”

就算房遗爱回答的不好虽说不会受什么处罚,但是却是失了脸面。而且还是在陛下面前失的脸面。房遗爱自然明白李靖没有恶意,纯属是见猎心喜。可偏偏就是如此,房遗爱只有苦笑的应答。

话音刚落,孔颖达忍不住击掌道:“此对甚妙!房家二郎果然聪慧!”其他大臣亦是仔细品味忍不住叫好。

终于李世民开口了:“房遗爱,你可知罪?”

其余众人纷纷相识一笑,那一瞬间的眼神交汇好似诉说了一些什么。然后异口同声道:“愿与各位兄弟共勉!”

房遗爱脸皮十分厚自然没有任何反应,高阳则是一脸羞红,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小手却在房遗爱的腰上轻轻地拧起三百六十度。房遗爱心里一片哀嚎:莫非这是女生的天赋技能。

“房俊,所为何事细细道来,若真是受了委屈,朕自会给你们做主。”李世民此言不虚,先不说房遗爱,光这一地的皇子皇女那也得做主啊。

房遗爱不以为意,倒是高阳虽然满脸通红但是依然倔强地看着房遗爱,满满的幸福。房遗爱轻轻调动了几下琴弦,一阵温润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背靠着背坐在亭台上,听听雨声聊聊愿望,我希望你越来越温柔,你希望我放你在心上……

“一张三。”高阳犹豫许久终于出了这张牌。

让房遗爱目瞪口呆的是,李雪雁双脸通红犹豫片刻接过这支花,双眼满带情谊直盯盯地看着房遗爱。房遗爱自然是当局者迷了,李唐虽然是鲜卑之后,并不注重男女大防,但是也不可能不注重女儿家的名节,关键这是在古代,你随意送女生花,虽然是纸的也不行啊。

兕子一脸微红:“孩儿要奋发向上,肯定要早早去呢。”

兕子一脸好奇:“原来是俊哥哥做的菜啊,好吃,太好吃了。”

“好了,玄龄,你就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我就是一个苦命的人,谁让我没有一个孝顺的儿子呢?”说罢,还回头狠狠瞪了杜荷一眼。杜荷一脸委屈地看向房遗爱,眼神幽怨至极,分明在说着: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一声喝骂直接炸响在房遗爱的耳旁:“逆子,你还坐在那里作甚,还不赶紧过来认罪。”

房遗爱见人来的差不多,便走上事先准备好的一个高台,不然他这一位十四岁的稚子说起话来实在是没人注意,众人看见高台上的房遗爱,便纷纷围了过来。

李孝恭断气一杯热茶,拿起盖子,轻吹一口气,细嘬一口。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贤侄,可知我也不是不愿意帮你?”

房遗爱挥手示意:“众位兄弟,我早就准备好了,每位兄弟回家后直接去我家的厨房每人拿个食盒回去。”

“对,对。是我的不是,观音婢说得对,我自罚一杯。”

房全低着头,看老爷的神色就知道小少爷这次又要遭殃,但是小少爷待下人一向和睦,所以房全忍不住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被房遗爱早早赶往大堂的杜荷看见八仙桌,一脸惊奇:“俊哥,这家什是什么东西。”

房遗爱目瞪口呆,许久,才回过心神。不由在心里埋怨自己:昨天喝那么多酒干什么,自己什么都没记住,后悔啊。想到这里,便直盯盯地看着冬雪。

房遗爱似乎颇为认同这种观点:“父亲当然是这样的。”

房玄龄打了个哈哈:“夫人说的对,是我的错,俊儿你接着说。”

许久,马车停止了走动。

当接收了这具身体本身的记忆后,更是目瞪口呆,自己竟然成了房玄龄之子房俊,就是那个娶了高阳公主却连累房氏一族满门抄斩的倒霉鬼房遗爱。

房遗爱一脸惊讶,但还很快就露出一个笑脸:“大哥,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康苏密的眼神有些涣散,嘴里不知是否在回应房遗爱还是问了安慰自己,不停地说道:“也许吧,也许吧。。。。。。”

这一刻,房遗爱真想对康苏密说,跟我走吧,投降大唐吧。因为房遗爱相信康苏密此时是真情流露。不为什么,就是这样感觉。

夜已经深了,房遗爱走在回唐军宿营地的路上,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