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悻悻而去的房遗爱的背影,房玄龄心中忍不住心中泛过一股自豪:这就是我的儿子,随便鼓弄出来的东西竟然会使得陛下下旨,这还只是小道,要是我儿用心读书,哼哼,一定是一位大儒。

“崇义兄,这主意的关键就落在你身上了。”

半个时辰后,众位纨绔酒足饭饱。

苏培盛拿着房遗爱配的配料和注意事项向含元殿办公的李世民请示以后,便匆匆下去办理去了。

众人纷纷叫好,看着许多食材,房遗爱简单讲了一下如何食用,程处墨立马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不管烫不烫嘴,直接塞进去,吃完第一口后便再也停不下来。众人见状也纷纷加快筷子。

“我这不是那么长时间不见你了吗?”

房遗爱听着冬雪的话,哑然失笑。这丫头连撒个慌都不会。房遗爱存心想逗逗这个丫鬟,装作一脸严肃的样子:“你想对少爷撒谎不成吗。”

两个丫鬟一阵紧张:“少爷,怎么可能,肯定是你看错了。”

房遗爱一脸愧意:“说到这里,孩儿有些惭愧,当初孩儿整日在外厮混,让父母操心了。”说到这里,更是向卢氏和房玄龄鞠了一下躬:“这火锅正是那时孩儿在一处胡人那里见过的。”

三天后,房遗爱在屋子里蹦蹦跳跳,大病一去不复返啊,终于可以下床了。房遗爱忍不住感叹:没病的生活真好。

“冬梅,你有没有发现这两天少爷怪怪的。”

李崇义显然意识到程处默话中的意思,话题一转:“俊哥,你这烤鸭真是好吃。”

此时房遗爱也是大快朵颐:“当然了,也不想想是谁发明出来的菜,这烤鸭配着这酒真是绝配。”不过房遗爱说的酒并不是五粮液,而是唐代的酒,只有寥寥十几度,不烈却很爽口,颇对房遗爱的胃口。

同属吃货的尉迟宝林嘴不停道:“俊哥说的对,按照俊哥平时的说法,好吃到我都不知道我姓什么了。”旁边的程处墨也是一脸同感道:“我也不知道我姓什么了。”

看着如此捧场的两位兄弟,房遗爱忍不住呲牙大笑:“那是必须的,就算陛下来了也得吃的满嘴流油,恨不得舔手指,赞不绝口呢。”

众人皆是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颇为赞同地点起头来。

“是吗,朕怎么不知道。”突然门被打开,传过来一句话。

房遗爱不防有人接着说话,想都不想就说道:“我乃是有名的诚实小郎君,怎么可能骗人呢。”

这边房遗爱还在自得其乐的摇晃着脑袋,另一边众小已经傻眼看着一群人跟着一位中年人鱼贯而入,完全不知所措。

一声喝骂直接炸响在房遗爱的耳旁:“逆子,你还坐在那里作甚,还不赶紧过来认罪。”

房遗爱一个激灵,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看着满屋子的大人物,尤其是站在众人前面的一个中年人,房遗爱瞬间想起刚才的话,不由感叹自己的点背。但是动作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跪下来:“草民叩见陛下,愿陛下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众位大臣闻言皆是一头黑线,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驰而过,见过拍马屁的绝对没见过拍的这么无耻的,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文人风骨还是颇重的。从来没有人说过这么**裸的话。

李世民也是一头黑线,不知作何感情的一笑:“玄龄,你这个小儿子还真是,还真是。”想了半天愣是没想到一个形容房遗爱的词。

这时跪在李世民前面的房遗爱抬起头来,露出一股讨好的笑容:“陛下,您是不是想说极品啊?”

李世民咀嚼一番:“对,就是极品。”转过头又对房玄龄说道:“玄龄,你这儿子是大才啊。”

众位大臣闻言皆是嬉笑,纷纷向房玄龄调侃他有一个大才的儿子。房玄龄脸上一脸无奈的神情,房玄龄明白李世民的意思是指房遗爱这番反应,在皇帝面前进退有道,应对自如。但是房玄龄还是感觉有些丢脸,这马屁拍的,有辱门风啊!

“你这小子竟然敢打趣朕,还说朕吃的满嘴流油,朕有那么不堪吗?”

“陛下自然没有那么不堪,草民只是一个稚子,没有机会觐见天颜,自然以为陛下和草民等一样。”

“嗯,也是,你们还小难免会如此猜想。”

房遗爱一阵腹诽:等会你尝到之后,我才不信你还会这么说?

“房俊是吧,你先起来吧,你们这一群小鬼头在吃什么好吃的啊,让尉迟都不知道姓什么了?”

房遗爱看着一脸打趣的李世民,便知道刚才自己的胡说没有进到这位千古一帝的心中,毕竟这位可是能够忍耐魏征的强人。房遗爱此时才仔细打量这位传说中的皇帝,不得不说李世民确实长得很帅,眼神深邃,留了胡须却更显干练,尤其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自信威严的气质。

房遗爱收敛心神:“陛下,我们正在吃烤鸭。”说罢又演示了一遍如何吃这烤鸭。

李世民细细地卷起一张面皮,夹了一些葱丝和和片好的烤鸭肉,正准备放入口中。旁边的苏培盛轻轻上前一步,还未等苏培盛开口,李世民便挥手让其退下。房遗爱知道这是李世民对于房玄龄的信任,信任房遗爱不会下毒害他。

烤鸭入口之后,李世民满脸的享受之色,许久淡淡开口:“这烤鸭油而不腻,而且口感甚佳,辅以葱丝更是鲜香,果真好吃。”一干子重臣在李世民率先尝过之后,便也忍不住了,实在是刚才外面的菜品就很好吃了。让他们对这烤鸭充满了莫名的信心。

果不其然,一干子重臣在尝过之后,一群小辈只能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看着直咽口水。房遗爱也是一脸幽怨,本来也没觉得特别好吃,可是看见这一群人的吃相,房遗爱也开始不争气地咽起口水。

一炷香后,一群大臣才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仪容,连李世民也是揉着肚子一脸满足的样子。房遗爱心中一阵恶寒,抱着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房遗爱在心中狠狠地鄙视了一番这一群所谓的重臣。

酒足饭饱后的李世民显得心情甚好:“房俊,待会你给这烤鸭准备一份我要给皇后带回去一份。”

房遗爱虽然在心中暗暗腹诽李世民不但吃他的,还拿他的。但是仍然一脸恭敬:“是,陛下。”

“好了,各位爱卿,既然吃饱喝足就随朕出去吧,和各位大臣见见嘛。”

众人皆是点头应是,房遗爱见此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脚步就渐渐地慢了下去,准备借机溜走,房遗爱一转身便撞到一个人的怀里,房遗爱抬头一看顿时傻眼,竟然是房玄龄在堵他。

房玄龄一脸严肃:“你就跟在我后面。别想着瞎跑,省的总是闯祸。”房遗爱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只好老老实实的跟在房玄龄的后面,房遗爱回头一看,众小和他的结局差不多,皆是跟在自己的父辈后面,就连李恪也是老老实实的跟在李世民后面。众小只能互相给于一个各自保重的眼神,房遗爱便无精打采地跟着出去了。

李世民出去之后,行礼声不绝于耳,看着李世民站在庭院中,不断地有大臣上前。各位重臣面前亦是如此,就连房玄龄身边亦是如此,跟着房玄龄在人群中不停走动,房遗爱也是认识了一大片朝廷重臣。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突然静了下来,李世民缓缓走向庭院中间,不知道为何房遗爱心中突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李世民开口道:“此次大宴乃是玄龄的二公子所办,朕亦常闻房二公子大名,恰逢此情此景便让房二做首诗吧。”

房遗爱一阵惊呆,各位官员都是不知何种感情地看着房遗爱,众小眼中皆是浓浓的担忧,房遗爱看向房玄龄,一向严肃的房玄龄眼中此时竟是满满的鼓励和自信。

房遗爱看了一圈周围,心中心思百转,但是还是想不明白李世民此举有何用意,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嚣张一把吧。

虽然想了很多,其实就是一瞬间。房遗爱向李世民躬手到:“还请陛下赐题。”

李世民看着一脸自信的房遗爱脸上不由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既然房二公子如此自信,那便以酒为题吧。”

房遗爱沉思片刻,大叫道:“作诗,岂能无酒,上酒。”那边杜荷赶紧拿起一罐五粮液向房遗爱扔去。

房遗爱打开封泥,直接喝了一大口,顿时一股辛辣的感觉直燃心扉,此时房遗爱感觉自己内心充满了豪气:“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上阕刚刚吟完,院内已经一片寂静,房遗爱丝毫没有察觉仍然自顾自地吟道:“叔伯亲,兄与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何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许久,酒罐打碎在这寂静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