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个没有被震慑住的那个男人还带着宠溺和自豪的目光进行着视…奸的“大业”。

咬着牙逼住了一声呻吟,柏少御勉力再抬高了一点儿右腿,细嫩的大腿内侧磨蹭着男人早已绷紧得不像话腰际,催促着他加快动作。

柏少御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哈~那种地方,有什么好混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工作实际上就是无时不刻地散发着各种色调的荷尔蒙,散发来散发去,勾搭上的人不该勾搭上的人全勾搭上去了。我先提醒你,我大哥有几个生意上的朋友,最喜欢……”

柏少御看着他关上门以后,才伸手拿过那本笔记本——薄薄的册子里,记的是他上两节没去上的课的笔记,字体挺拔有力,条理分明有序。

不对,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

剩下留在宴会厅的人,在经历了因为有人离席而带来的短暂沉默之后,再次很快地热闹起来。形形色色的场记、助理,围拢上来,交口众词地称赞着柏少御的才华。

他巴不得柏烽炀再给自己来上一脚——柏烽炀是这种人,如果他对你薄怒,说明仍然把你当做自己人,要是哪天对你不理不睬了,那才是冷酷到底的抛弃,残忍到可以毫不犹豫地抹杀掉你的抛弃。

“喜欢男人?”柏少御接上了他的后半句话,“我胡乱说的。”

柏少御仍旧是不问到他就懒得开口说话——他今儿着实有点儿累了,几次想要离席但是看了一眼气氛尚好的其余人,硬生生地压下了这股子冲动劲儿。

原因无他,一下飞机,他的体温就飙升到了39°。

“……没……没啊……”小曾一脸的无辜,唯唯诺诺地干笑不已。

柏少御半撑住下巴斜趴在书桌上,懒懒散散地瞄着小电的屏幕,“哦……是我让洗衣机洗的。”

s大商学院的今年入住北三楼307宿舍的新生看到了一个难得一见场景——前前后后完成报道各项杂事儿的,是一个忙得不亦乐乎的年轻人,而到了最后,才知道这个忙了一头大汗的人,并不是要入校的新生。

d将收回的鞭子重新绕回到腰间,纯黑色的长摆衬衫丝毫看不出细长的鞭子隐在其间的痕迹,“你应该庆幸的是,我随身带着的不是那条3。5长的马鞭。”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那次被惊醒的夜袭中。熟悉的体温,熟悉的人,熟悉的亲吻,熟悉到快要习以为常的该死的习惯……说不定是所谓的“悖德的快感”和始终不甘心所有一切都被人掌控都被人冷静地压迫到无以为继……说不定……

柏烽炀此人的逻辑颇为古怪,比如他一向为人自大且自视甚高,在感情上也是一如既往得强势到底。具体体现在被他认定是自己的一定会是自己的,任何人都插不进手也没有资格插手更不会被他允许插手……

预料中的动怒并没有到来,柏烽炀突然低下头,吻上了柏少御的唇角,然后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贴唇轻语询问,“真的不喜欢?”

长长地出了一口气,d从半跪在床前的姿势转身为背靠住床席地而坐。他从双手上脱下薄如蝉翼般的肉色胶质手套,随意地扔在地上,然后一边注视着自己毫无血色的十指,一边轻声言语,“大人,值得你我庆幸的是,伤势并不足以去做手术,只是简单的擦伤罢了……我需要对您的……‘雄伟’……”调教师瞄了一眼自己老板的胯-下,笑容暧昧得暗示,“……表达出敬意。”

就在柏少御自暴自弃地想着干脆把自己溺死在这一波没完没了的水流冲砸时,压迫感极强的水流被人关上了,然后逐渐冷下来的身体被人大力拥入怀中,扣得死紧。

正在估算之间,舌尖就被人启唇含住了……小小的含吮了一下,随后大概是觉得无趣了,又勾着舌尖轻轻地放开而去。

在迟到的助理的帮助下,夜某终于勉强维持住了“亲娘”的地位,带着一脸的慈祥(?)表情,清了清嗓子后,开始了拖延许久的开场白,“咳咳咳咳咳……大家知道,金融危机席卷全球,从美国到纽约到华盛顿……”

唐颜正在一手揉着自己被硌到后腰的痛处,一边压抑着速率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的心跳,猛不丁地听到柏少御用带着醉意的声音勾着魂儿一般地问——

等到唐颜走了出来,柏少御用下巴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一个专柜,“我随便看了看,这里只有‘she‘s’家的发饰有的卖。先凑合一下吧,我下次买alexandredeparis的赔给你。”

与柏少御的衣衫不整相对比,柏烽炀一身衣装整齐到可以立刻参加下午茶的休闲聚会。

人的天赋和所谓的天才,是一种很奇怪的概念和存在。

但是,落空的右手又一次地伸出去,然后执着地按上柏少御的发丝。

明天,是北邺对八中的一场惯例赛。所以,为了最后五分钟的反攻节奏,睡觉去!

第四章篮球赛

队友不依不饶,“……太不够意思了,昨天都没打尽兴,今儿还不去。柏少,看不起我们是不是?”

这种傍徨不安、不停追忆、自我厌恶……是恨吗?

瞳孔缩小了一下……男人止住了转身的动作,半蹲下身子,伸出小指指尖去勾扯那抹碍眼的粉色调。

“客厅里怎么不开灯?”男人反手关上了门,“咔哒”一声轻响像是敲在了柏少御心上。

“……”电话那端的经纪人沉默了一会儿,深呼吸调整着情绪,“……不是小说,是天寰的一款网游,需要一个策划重做世界观和任务系统。他们的负责人已经找我谈过了,待遇开得很高。我已经把相关资料发到你邮箱里了,天寰那边儿可能在今天下午或者明天上去找你商谈,你……”

他一向讨厌记别人的名字,话的对象是同一个人。

特没出息地在一旁啃着烤羊腿的小曾嘴里塞满了食物,嘟嘟囔囔地说不清楚还偏要“进谏”,“……少爷不行啊……我们晚上就得飞回……”

柏烽炀放下了手里的刀叉,端起一旁的红酒,说,“好。”

这声“好”是对着柏少御说的,不是叶行锋。

依依不舍地又啃了一口小羊腿后,小曾才一脸泪水地奔去改订机票。

而刚刚落座的男人,被无视得彻底。

叶行锋笑了笑,正要招手让侍应生拿nu过来。柏烽炀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转头看着他说,“叶总来了啊。”

语气淡淡地,听起来就好像是说“天气很好”一般的不上心。

但是,柏烽炀一贯都是喊他“叶行锋”的。

叶行锋收回了手,笑得礼貌中又暗含着克制的恭敬,“昨天晚上,麻烦柏董了……我会好好管管spark的。”

“咣当”一声,是柏少御把手里的叉子扔在了盘子里。

他转过头来,看着叶行锋,然后,露出一抹虚伪的微笑,“……叶叔叔,没有spark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