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这种表演方式,对于五音不全的李嗣谦来说,十分讨巧。

“这是,怎么回事?”李景伯从马车上下来,向东宫门前值守的侍卫询问道。

好吧!李龟年今天终于算是知道,自家老爹也有腹黑的一面,居然给儿子上套路了。

只是一眼睛,他就发现了这个人的气质有些怪异,虽然他在极力的让自己显得正常,但是哥舒翰还是隐约的感觉到,这个人身体里面藏着一些与正常人不一样的气质。

只可惜,这首曲目太短了,开始的急促,完结的激烈,让人还有种情绪没有释放完,就结束了断裂感。

只可惜,他手上只有一柄剑鞘,于是,换了个挺拔些的姿势,抱胸而立,让裴思雨看上去,更显得高深莫测一些,谁叫她一副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

然而,哥舒翰不知道的是,邱剑清原本就有伤在身,陈代谢十分不协调,现在伤上加伤,至少要卧床两三个月的时间才能下床,至于全部恢复,只怕需要更久的时间。

七巷漆匠气西巷锡匠用了漆,西巷锡匠讥七巷漆匠拿了锡。”

此时的他,已经成为了国际犯罪组织中的一员,而且,迅速的做大,在之后的几年中,做下了很多大案要案,成为了雄霸整个亚洲地区黑暗世界的大佬级人物。

这个,其实基本没什么可能失败,只是,哥舒翰把这当成是李龟年把后世的东西搞出来的借口了。

因为,他的母亲钱德妃在后宫的地位,仅次于王皇后和最受宠的赵丽妃,王皇后无子,太子李嗣谦,就是赵丽妃的儿子。

李嗣谦此时才刚刚十六岁,算得上是个翩翩少年郎,李龟年只需要看一眼陪他一起来的崔涤的眼神,就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差事。

对面这人可真是一点都不跟自己客气,让自己教他剑法,还要强行教自己曲艺,直接就把单日和双日全部都给排满了,那自己岂不是天天都要和他在一起?

那些乐手,仆役,则好像跟他们不是很熟的样子,十分想他们亲近些,却又显得有些局促。

哥舒翰如实答道,“躲赌债。”

然而,她总感觉有一对眸子盯着自己的肩膀,正是对面的那个汉子,他此刻,居然摆了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格斗式,在自己猛然间发动的左勾拳打出去的时候,他分明看到了对方嘴角勾起的一丝笑意。

所以,李龟年想要躲避李景伯追查行踪,其实很容易,毕竟,邢州李氏在长安的势力,只算是一般的中小官宦世家,权势不大,有崔涤帮他打掩护,他能够安安逸逸的藏起来。

逛了一下午,有些累了的裴思雨,和与她同样穿上了男装的彩霞明月两女,找了间河东风味的酒楼,准备用餐。

那岂不是说,李龟年羞辱了皇帝?

“靠,后世的扬琴曲谱你都记得?穿来之前,你到底是干嘛的?”李龟年在心里这么吐槽发问着,手上的二胡却没停下的意思,以更加贴合扬琴伴奏的姿态,演奏完了整首曲目。

“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水鸣溅溅······”

因为,想要练曲目,就得先背熟曲谱,而这个时期的曲谱,可不是那么好背的。

李龟年无奈的挥了挥手,示意已经跑过来看热闹的翠蝶,安排厨娘给大家准备早饭。

邱剑清阴沉着脸说完,竟是朝着三米多的高墙直直的冲了过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要撞墙呢!

裴思雨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情却是莫名的有些惆怅。

说到账房,李龟年突然想起来,自己这个新居,好像没有账房先生。

其实,像他们这样远远的隔着两道墙壁听到的声音,已经有些模糊了,真正能够更直观的感受到这种新式乐器的演奏之法,和不凡之处的,要属乐器房里的乐手们。

所以,在李龟年拒婚这件事上,李彭年和李鹤年是全力支持他的,毕竟,他们也不希望有一个这么彪悍的长嫂。

邱剑清,就是一个从小对裴思雨有爱慕之意,到了现在,已经一发不可收拾的男人。

“有什么事,龟年贤弟你尽管讲,在这长安城中,方方面面,还没有多少事能难倒为兄。倒是贤弟,这几年可是少有佳作问世,此人若是能在这个方面起到一些作用,贤弟倒是可以好酒好肉的将其养在门下,若是真有新作问世,咱们还是按照老规矩。”崔涤给了李龟年一个你懂的眼色道。

“我要便便,便便。”

要不是他们兄弟三人通晓六国语言,市场上有很多商贾确实用的上他们,他们想要在这长安城里吃口饱饭,都不是那么容易。

可谁知,刚走了两步,杨三郎就将他的手甩开了,一副小孩子要玩具,或者要吃食的时候,没有要到的那种委屈的表情道,“年糕,我要吃年糕。”

于是,他再度开口道,“爹啊!做官呢!我恐怕是不行了,二弟和三弟的资质其实都不错,您可以好生培养培养他们,我这还约了人饮宴,就先撤了。”

成年之后,更是养成了一些纨绔子弟都有的习惯,稍微与普通的纨绔有些不同的是,他是一个文武双全的纨绔。

李龟年还看到了很多新烧制的陶砖,掏管摆在这些坑旁边,那些呈几字型的管子有什么用,他大致猜到了,倒是有些东西,他比较熟悉,那边是后世蹲便器的便盆。

“哥舒还确实是个人才,这东西设计的妙,不过,陶盆易损坏,陶砖硬度不够,你明天去咱家的陶瓷工坊,让他们照着这些样式,全部给我烧制白瓷的,尽量厚实一些。”

李龟年在后世虽然不关心这些东西是怎么造的,但对它的材质是什么,还是清楚的,必须得瓷的啊!

唐时的陶瓷工艺已经很高,邢窑,则是专门烧制灰白瓷的,几乎所有邢州的大户人家,都会涉猎瓷器产业,李氏作为邢州的大族之一,陶瓷方面,可是占着长安瓷器行业的一两成的份额,在长安城外,就有他们不少专门就近生产销售的窑洞。

李远闻言,有些不同意道,“咱家窑里烧出来的,可都是高档货,随便一件,卖给西域胡商,都能获利不少,弄来给哥舒瞎折腾,盖茅房?”

李龟年摇了摇头道,“这可不是瞎折腾,运作的好了,还能给咱家的产业,带来一大笔收入呢!你按我的吩咐照做就是了。”

每一项技术的革新,都能给社会上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在权贵们个个都有钱的盛唐时期。

比如说,茅坑不用臭烘烘的技术,就十分重要,相信,只要它一出现,就会受到权贵们的喜爱和追捧。

因为,被这个事情困扰的,不止李龟年一人。

当然,败就败在李龟年在后世的时候,只学到的那些先进的思维理念,不知道具体该怎么搞研究创造,不然,两年多的时间,足以让他成为长安城除皇帝以外的首富。

现在,上天赐给了他一个四肢发达,头脑也非常好用的哥舒翰,那么,这些先进的理论知识,便终于有了可以施展的地方。

不多时,李龟年便来到了仍然在画图,搞研究设计的哥舒翰的房间,并且,让李远去翠蝶那里,帮他取五个银饼子,以及一些酒菜过来,他想跟这个人才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