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猜错了的话,是比拖延时间更丢人的。
而他,必须要在众人面前赢才行!
这群人实在太显眼了,显眼到茫茫人海第一眼就会被吸引。
他卖力推荐,“这里有比大小,推牌九,同花顺,叶子牌,您想玩的,应有尽有。”
赌场是要夜里才开门的,司徒渺只在最后一场赌局出现。
李舒泽……
言下之意,是希望程谨之将萧然收编。
薛琬瞥了一眼有些飘了的程谨之,心想,这么破碎不堪的尸体,这么细微的小孔,她哪有心情仔细看?
笑话!
程谨之好不容易从护卫开了的路中挤了进去,就看到了一个人,哦不,现在只能说是尸体了。
但薛琬想要查到害了父亲的那个幕后真凶,在缺失了前世证据的情况下,恐怕也只能从李家这处下手。
他将蒋大家递给他的端砚退了回去,“魏公子写错字是有原因的,这一局,我确实没有赢。这奖励,该给下一回的头名。”
“分明是自己跳入水中的,却讹上了两个无辜的书生,想要坏人清名。啧啧,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险恶的人心?吓死我了。”
李舒泽说得没错,读书人最注重的是声誉。
连带着看萧然也很不顺眼。
薛琬眼力不错,大老远就看清了陈王脸上的表情。
因这对“兄弟”气度不凡,看起来就非富即贵,倒是没有人跟他们抢座。
她彻查背后的主使,抽丝剥茧,居然找到了三个无法从此事中摘开的大鳄:丞相李恩,太傅周世平,还有京畿卫的总指挥使邱胜。
萧然也是震惊,“这春娘也是太好说话了……三千两呢,这可不是小数字。”
春暖乍醒,春娘穿着藕色的内衫正在榻上发呆,忽听丫鬟报,“伯爷来了。”
薛琬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从床榻上下来,“做坏事,当然是赶早不赶晚。趁着天还没有全亮,咱们现在就走。”
但她是做大事的人,男女大防在她眼中算什么?她根本就不会在乎那些东西。
这些人都是抛头颅洒热血背井离乡跟着他出来的,从鲜卑到大盛,一路不知道为他抵挡了多少次追杀,来到大盛之后,又是这些人鼎力支持他存活。
萧然见陈王离开,知道薛琬不过多时也要出来,便让车夫将马车停在了医馆门口。
药童以为他们是一伙的,倒也没拦,紧跟着就将医馆打了烊。
薛琬笑笑,指了指医馆里面,“自然不是阁下您。阁下今日出门未曾禀告家中长辈吧?若是此事不能妥善解决,倒真是个麻烦啊!”
作为陈王的心腹,薛琬理所应当了解陈王的全部,包括他的感情。
须臾,两幅图被放到了桌几上,细节大小角度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陈王未来的粮仓,薛琬自然不会现在就急着动他。
她叹口气,“虽然咱们不怕他,但被他缠上了,也会有些小麻烦。”
她转身向程谨之挑了挑眉,“哟,我以为程大人心里讨厌我讨厌得要死,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好话,真是叫人意想不到啊!莫非……这么多年了,程大人对本公主还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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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侯夫人看我恐怕有些不顺眼,你且和她多说说我的惨状,说得越可怜越好。”
当人们想起这一茬的时候,猛然整件事就不对劲了,变了味道。
像喝醉酒之后无意中说的醉话。
后来,师勇的女儿还是离开了人世,没有了威胁他的筹码,李丞相害怕他将不该说出去的事说出,就派人将师勇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