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立刻明白她的意思,吓得脸色发白,“别别别别……我错了,姑娘有话好好说,不就是八千两吗?我这就给你,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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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

一蹦一跳的走出王府,叶轻歌拿着出府令牌招摇过市,果然无人敢阻拦。

“她想赚钱,那些被查封的字画,交由百家绘处理,但所卖出的银子,皆由她接手!以后每个月,百家绘都要向她支付一笔钱,她保百家绘安然无恙。”

“为什么非要找思锦苏的画?”墨卿寒突然开口,叶轻歌转过脸,叹息道,“就是喜欢啊。”

老板缩着脖子,小声跟叶轻歌说,“白天这里只是一间普通的画坊,到了晚上,才有人过来提货,这个时间,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的。”

“你再啰嗦一句,信不信本王拍死你!”他咬牙切齿,盯着洗手,手心都洗红了,还在用力搓。

叶轻歌抱着字画去了书房,没手开门,一脚踹开了门,“王爷,听说你找我?”

坐上车,叶轻歌依然趴在车窗,对着外面傻乐,这古代的市井生活倒是非常有趣,很浓重的生活气息,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污染的空气和水,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和,宁静。

“哎呀,被这么漂亮的太妃夸奖,我都要飘了,好幸福啊。”叶轻歌直接扑上去,在她怀中撒娇,“人家还要亲亲……”

“这个……”墨云染有点为难,两人这样的关系,一起出门,怕别人说闲话,但看着她期待的双眼,他竟然无法拒绝,心一横,咬牙道,“行啊,那走吧。”

叶轻歌收了拳,笑眯眯的点头,“好的,云染哥哥,祝你好梦。”

“你是我选中的人,今后,你为我所用。”

叶轻歌的手还僵在半空,听到他自称“本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y是她的夫君啊!

叶轻歌淡定的看着墨倾城,忍着笑,往墨云染身后躲,“哥哥,是不是我太笨,学不会钻狗洞,惹姐姐生气了?”

墨倾城勾起半边嘴角,笑的绝美,“走,大门恭候她!”

她转身欲走,被叶怀安呵斥道,“站住!”

叶轻歌一脸无辜,“父亲还有什么事?”

叶怀安咬牙切齿,“别给我丢人现眼!来人,带大小姐下去休息!”

进来一个丫鬟,恭敬的应了一声,带叶轻歌出去。

走出很远,还能听到叶怀安发脾气,将茶杯给砸的稀里哗啦响。

“我爹爹好像在发脾气呢。”叶轻歌装不懂,丫鬟回道,“大小姐,怪不得御史大人发脾气,之前您被选为墨王妃,御史大人可开心了,还说要去墨王府看您,准备了好多礼品,那几日,我们御史府的大门都快被人踏破了,御史大人每天精神抖擞,迎来送往,结果,这礼还未送过去,您就被赶出了王府……”

叶轻歌突然好同情叶怀安,这得多大的失落啊,噗……

“这么说来,爹爹还真是可怜啊。”她感叹了一句,完全不觉得,这跟她有啥关系,那丫鬟也很无语的看了她一眼,便不再说话了。

将她带回原来住过的小院,丫鬟便转身走了。

这个小院,承载着叶轻歌很多儿时的记忆,也是她心中唯一温暖的地方。

只因,这院中有她的母亲!

叶轻歌踏过熟悉的石板路,走上前,轻轻推开了门,一股难闻的腐臭味道,直冲鼻尖,让她作呕。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让味道散一些,才踏进去,屋内很暗,到处都是潮湿闷热的,让人很不舒服。

走进内室,叶轻歌看到一个妇人躺在床上,病得只剩皮包骨头,面色苍白,毫无生机,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但妇人看到她的瞬间,眼睛亮了,“轻儿!是你吗?”

这便是叶轻歌的母亲,一个可怜的女人,其实并不老,才三十来岁,却像七老八十了,可想她受了多少委屈,才能将自己熬成这副鬼样子。

“母亲,你还好吗?”叶轻歌忍着浓浓的恶臭,靠近了些,才发现她的身上有好几处溃烂,伤口流脓,也不知多久无人打理,这是要让她自生自灭吗?

“轻儿,真的是你?”妇人激动的想要坐起身,努力了很久,还是无力的倒了下去,“轻儿,快坐,娘听说你当了墨王妃,这么尊贵的身份,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快出去!”

妇人有些语无伦次,叶轻歌问,“没人管你吗?下人呢?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妇人笑着摇头,“没事,你不用担心,娘亲什么事也没有。大夫人说你有出息了,做了墨王妃,有我这样的娘亲,只会拖累你,我很抱歉,一直想死,却没死,是不是拖累你了?你快走,以后不要回来了。”

叶轻歌心中一阵酸,那个大夫人便是叶怀安的妻子,竟然跟一个病人说这样的话,明显是劝她自杀,这可怜的女人,她还真信了。

“母亲,我已经不是墨王妃了,以后就在这里陪着你。”

叶轻歌说着,便撸起衣袖,将屋里打扫了一遍,再出去打了水进来,帮她将伤口清理干净,但这样重的伤,必须上药,不然是好不了的。

“母亲,我去找药,您先睡一会儿。”

虽然妇人一再的让她不要做这些事,但她坚持做完了,开窗透气,屋里的味道散去了。

叶轻歌直接找去了大夫人的卧室,这是全府风景最好的院子,站在凉庭外,便能闻着一阵花香,里面更是干净整洁,只是她连大门都进不了。

“大小姐,您做什么?”

“给大夫人请安啊,麻烦通报一声。”

丫头见她说话不同以往,不敢怠慢,便进去通报了,不过得到的回答是,大夫人正在休息,不想被打扰。

好一句不想被打扰,叶轻歌冷笑,低头捡起了块巴掌大的石块,用力的砸向大夫人的窗陵,嘭的一声巨响,窗纸碎得稀烂,丫头吓得一愣,继而大声怒喊,“大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啊?”

“没什么,好玩呗。”叶轻歌又捡起一块,啪的又砸过去了,小丫头急得团团转,“大小姐,求求您了,别再胡闹了,大夫人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