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仔细想想,舒乐这句话还非常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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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乐叹了口气:“知道了,你回去吧。”

他是帝王,是后周唯一的皇帝。

舒乐匆匆别了自家老爹,赶到照月楼的时候正是晌午。

舒乐扬扬手,对那侍卫道:“去把追风牵来。”

于是立刻走上前将烛芯点燃了,拉开椅子请舒乐坐下,为难道:“将军,她们就是不肯走,属下实在没办法……”

舒乐瞅了他两眼,觉得明晃晃的刀刃甚是辣眼,于是将追风马脖子一抱,朝身后的将士们大喊:“你们都看清了点啊,不是本将军不救兄弟,而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为了后周社稷,我舒家堂堂男儿为国捐躯了!”

系统磕了一口瓜,好半天才吐干净籽儿,机械的回道:“与其想这个,不如想想你的任务。”

又等了一会儿。

舒乐:???

此事事关体大,西南战事已久,却无一人通传,这分明是官官相护,狼狈为奸,仅裁一人,难以服众。

想到此,福泉便朝舒乐微微颔首,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领着身后的两个宫人退出凤栖宫,朝着皇帝的御书房走了过去。

他在将军府时便陪在舒乐身边,随舒乐一起上过前线,见过他身披铠甲,屡战屡胜;也见了舒乐摘了面具,为了妹妹和舒家,嫁进了皇宫。

凉意从面具上传入手指尖,周绥抬眼看了一眼福全,随口道:“朕记得,在你还没给朕当贴身太监之时,是在父皇殿中做事?”

周绥低低“嗯”了一声,问道:“宵夜想吃什么?”

温容扣帽子的技术实在是又准又快,周绥黑着脸,沉声道:“你是在怪朕不分青红皂白?”

周绥亲手接过了药碗,放在舒乐面前:“趁热喝。”

周绥皱了皱眉,问身旁的福全道:“城内的将士撤回来了多少?”

反正无论胜或不胜,结局都并不会有何二致。

无辜的将士们:“……”

周绥见舒乐一脸茫然,黑着脸道:“好,远的不提。就今年新年,朕才赐了你一柄羊脂玉镇纸,那乃是塞上之物,仅此一柄,朕甚是喜爱。你可有珍而重之?”

舒乐:……

舒乐拉起缰绳上马,一挥马鞭跑到周绥面前,露出一个笑来:“陛下起得真早!”

“好名字!”

舒乐:……

周绥这才意识到舒乐身边并未带兵,皱眉道:“你一人前去?”

舒乐看了眼面前二百斤的傻孩子,觉得是时候轮到自己装逼了。

舒乐很好说话:没有姑娘那男孩子也是可以的嘛,乐乐也喜欢!

周绥来得突然,他甚至没时间跟舒婉怡说一声。

头疼欲裂,周绥扔下地形图,眯起眼睛,不由想起了舒乐在朝中侃侃而谈的模样。

林季同微微垂着眼睑,舒乐已经褪了朝服,漫不经心的歪在椅上朝他看来。

舒乐不禁怀念起了嫁入皇宫那天晚上,小皇帝脱了龙袍只穿内衫和衣而睡,转身时候被压出来的那个巨大的形状。

它就知道不能对这个宿主抱有任何多余的期望。

舒乐这左一句右一句,有一下没一下的就是想说他——不行。

冬青眼底闪过一丝感动,忍不住对舒乐抱了个拳:“将军……皇后一向如此仁义,末将领命。”

舒乐只能哭丧着脸欲言又止的站了起来,可惜脸上面具将他的表情遮的严严实实,他站起来的动作又快了一点——

舒乐点了点头,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却不知林季同与舒弘毅说了什么,片刻后竟也跟了上来。

这时传来了巡夜宫人的打更声,小太监立刻改口道:“陛下,卯时了。”

舒乐又想了想:“幻觉不幻觉倒也没事,关键是他一个皇帝万一脱了裤子发现丁丁没我大,那他岂不是很尴尬了?”

舒乐也很绝望,将视线调转道姜乐和姜夕身上,担忧道:“二位姑娘怎么哭了?”

姜乐和姜夕擦了擦泪水,相视一眼,哑着声音道:“将军是个大好人,民女,民女这是感动的。”

说着一同跪了下来,对舒乐齐声道:“民女姐妹二人无依无靠,无父无母,将军救了我们二人,就是一辈子的恩人。不知将军是否缺少贴身侍女或者低等侍妾,民女二人愿留在将军身边,陪伴照顾将军。”

舒乐:“……”

古代的小姐姐们真的好难懂啊。

为什么一言不合就要以身相许。

唉,要是他对小姐姐硬的起来就好了……

舒乐委屈极了。

但是关爱小姐姐们还是要做到的,于是他硬着头皮道:“此事……现在大敌当前,此事容后再议吧。”

“好……”

姜乐和姜夕擦了擦眼泪,努力挤出一丝笑来,“将军,民女在马戏班子长大,也学过一些歌舞。此时身无长物,不知将军可否愿意让我们二人为您舞上一曲临阵曲?祝将军此战大捷。”

这话舒乐爱听。

被两位小姐姐吓了又吓,舒乐的瞌睡都去了一半,而且刚刚他都拒绝了人家好几次,现在实在不好再推辞。

最关键的是——

漂亮小姐姐弹琴跳舞,舒乐就,超喜欢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