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蜘蛛的样子,子龙大概知道了这些都是穴居狼蛛,穴居狼蛛毒性剧烈,可以轻松毒死一个成年人。

这看似严厉的所谓约法三章,敏莹是一千一万个不同意,不过为了能去那个什么蝮蛇洞一探,她也只好阳奉阴违了。

虽然被几人戏笑,但敏莹终究是对那个什么蝮蛇洞感兴趣至极,索性不管他们如何戏笑,一拉子龙衣襟,瞪着乌溜溜地大眼睛问道:“我要早说你会怎样,会带我去吗?”

一郎到底还是太过虚弱,没撑多久,便两眼一翻,晕倒在地,下了二郎一跳,二郎急忙着人送一郎回村,自己顶了上去。

子龙听陶弘景说的沉重,这三个字似乎有什么含义,但他却并未听说过,于是挠了挠头,满脸疑惑地望着陶弘景。

费连勃在不知不觉间,就被贺兰萧整个架空了权利,英雄果然难过美人关,枭雄也是如此,不过枭雄终究是枭雄,更何况费连勃还是个老谋深算的枭雄。

“老爷啊,我们无意冒犯,您现在在我们心中就是活神仙啊,不是我们愿意要来的,是大家都怕您,非要让我二人来的……”

费连勃却感觉有一丝异样,这帮私兵也好,匪寇也罢,都该是经过一番大战才能达到全歼或者全俘的程度吧,为何谁的身上都没见多少血迹呢?

子龙虽然答应的是生擒,在出发前也曾对伏牛寨寨众做过交代,寨众们听了子龙的话,当然明白这是事关日后能否有个美好新开端的大事,没人敢造次。

作为费连一族的族长,费连勃算是做到了极致,在部落联盟里力压世居在此的独孤一族,坐上了部落联盟首领。

就算免了烈火灼身之苦,也逃不过滚油加身之痛,那副凄惨模样,牛一郎想想都觉得痛入骨髓!

山上寨众见此情景,不由得欢声鼓舞,七口八舌盛赞子龙聪明绝顶,子龙却连连苦笑,看了看同样皱着眉头的牛一郎。

忽然,这人腰上一块牌子引起了子龙的注意,这种腰牌子龙也曾见过,在独孤府上就曾有带着这样牌子的人出入。

李宇虽受母亲慕容婧教诲,识得几个简单的字,但也看得一头雾水,口中嘀咕道:“什么山上风云什么,伏牛什么里什么生。”

怒号声起,黑熊仿佛忘却了熊掌早已负伤,大踏步朝子龙奔来,每踏一步脚上便更痛一分,黑熊怒气也更盛一分,伴随着也会发出一声低吼。

尔朱荣见女儿的模样,忙拍了拍敏莹的背,说道:“这小子也是够唐突的,不晓得咱们尔朱一族赠宝马形同下聘吗?真是没头没脑的蠢蛋!”

子龙听了李宇的话,更是感动的一塌糊涂,心里坚定了要照顾好李宇一生一世的心思,拉着李宇的小手,就坐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子龙看的莫名其妙,这个刁蛮小姐到底是来干嘛的?怎么进了正厅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负气走了?

拍了拍烈风,烈风乖乖地伏下马头,子龙贴上去,在烈风耳边耳语一阵,烈风好像听懂了他的意思,连连回头看着那个尚在赌气的小姑娘。

“这人是谁?场主怎么会让他进入牧场?难道是场主的朋友?”

这个家伙不是把栓狗的链子给镀了金吧,不嫌脖子坠得慌吗?这话在子龙心中一闪而过,忽然觉得貌似在什么地方听过。

李三却伸手止住了子龙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愿意相信子龙所言皆是发自肺腑,也愿意出手相助。

可是在历史的潮流下,慕容氏已成云烟,拓跋氏横空出世,如今拓跋氏虽名犹存,但子龙却明白,它也将被淹没在历史潮流当中了。

寻了一处火势偏弱之处,找了个地势凹陷的地儿,披上浸湿的衣物,上面又草草附了一层枯草,就安心躺在凹陷处静等几人聚集。

随手捡起身边的一截枯枝,景致按住了七寸,对付这种没毒的小东西,用不了太过小心,一手猛掐,捏住了蛇头。

当今乱世,虽然均田制颁布已久,北地平民,所获不可谓不丰,但战火洗礼加上苛捐杂税,却仍难保全家温饱。

一句方出,便听到几声冷笑,间杂着摇头叹息,子龙偷眼瞧了下阳固,发现他竟然闭目凝神,殊不变色。

良久,子龙感觉为何静了下来,正觉奇怪,抬起头来,却见一种文人,竟齐刷刷盯着自己,怪不得感觉有点儿毛骨悚然呢!

虽短短三日,但紫鹃如双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一个非常亲密的程度,让子龙不由咂舌,暗道女人果然是奇怪的生物。

“扫描对象高泽,高树私生子,高欢仆从,对男主好感度为零,善恶值负九十。”

高欢正疯狂撕扯着紫鹃衣服,还露出自己那肮脏的东西,满脸猥亵的贱笑,夹杂着些许怒气,形似癫狂!

“三年前,在云中城外,偶遇三只乱窜的小兔子,见他们遇险,本欲出手相助,谁知其中一只身负重伤的小兔子,竟然还有些自救本领,老夫一时好奇,于是一路随行,顺手救了一只开膛破肚的,又救了一只腹胀如鼓的!”

赌,赌注?如愿心里一下就好像塞进了一块大石头,只觉呼吸不畅,几欲晕倒,咬牙切齿地盯着那些金珠子,想起那日高欢家小厮送进的金珠子赌注。

宇文泰被这惊变吓得猛然醒转,正欲推开子龙起身,却见一道寒光朝这方向袭来,下意识一翻身,将子龙甩了出去。

“独孤子龙,来再战吧!”

“你们懂什么?没看黑獭受了小汉奴那么多拳,仍然安然无恙吗?小汉奴的拳头,根本还没硬到可以给黑獭造成伤害呢!”

“子龙公子,还请小心,黑獭名声在外,必非易与之辈!”

一时心浮气躁,竟然乱了气息,看着来路,还是不见二人,他心里竟有些发抖!

“额,那汉奴的盘口也停了吗?今天我们收到了这个!”

不由得伸出手指想要轻触绢上诗句,却将一点殷红落到了绢上。

他也是怕惊世骇俗,毕竟这样惊人的恢复力,着实少见,况且若要一个个解释过去,也甚是麻烦,而且他本就性子冲淡,不喜张扬。

不知是被子龙那外道的话所伤,还是见子龙的伤太重心急,如双竟然抽泣出声。

高欢与如愿也算是一路货色,二人都是纨绔子弟,说不学无术不大恰当,但所学之术,多是些玩乐勾当罢了。

如双扶着母亲,时时欲回头探望,均被费连氏拉了过去,二人刚转身走了几步,忽听后边喧哗声起,回头一看,子龙竟然一口老血喷出三五步远。

如双见母亲还是不肯相信,一时焦急万分,一把推倒了子龙。

库者被费连氏一问,不由老脸通红,攥紧了拳头,却仍不发作。

正这时,却忽听库者族长拍案而起,怒喝道:“大胆奴才!”

说着拉起五枚敏瑜的手,就要走,谁知敏瑜刚刚和如风一交手,与如风竟生心心相印之念,一时竟不忍就去,时时回头留恋张望。

心里一急,也动起手来,边打边说道:“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王玟玫,我是尔朱敏莹!”

而且勉强能认出一点儿古文字的他,很兴奋的看到了在现代绝对见不到的服务行业。

忽然子龙只觉下腹一阵暖暖的气流不断朝四肢百骸扩散,不但刚刚的伤处全无痛感,而且,好像浑身上下有用不完的力气。

“他活干完了?今天真是见了鬼了,是不是他走了后门了?”

如愿听了,怨毒地看了眼那个暂时死里逃生的小汉奴,如愿恨不得现在自己就是族长,一声令下,摘了他的脑袋当夜壶。

谁想这些人不管不顾,就是认准了非要揍他一顿,子龙无奈只好逃跑。

牛二郎定了定神,将看到的画面仔仔细细描述了一番,还没等说完自己的推断,就听敏莹一声干呕,放开了子龙得手,跑到一边加入了贾思勰的呕吐。

子龙终于得脱,马上凑过去看了一下。

几人中有一个似乎神情错愕,好像发生了什么超乎想象的事,他的背上还留着一把短刀,看来是被人背后偷袭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