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额,师傅老头,你我认识这么久了,我连师都拜了,却还未知师傅名讳,这……”

如风见如愿退走,赶快着人准备黄符酒鸡香案,六人齐齐跪下,朗声道:“我六人今日结为异性兄弟,必视如血亲以待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违此誓,天人共诸!”

马车刚走不远,忽听演武场上一片哗然,尔朱敏莹赶快转过身来,想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发现父亲满含深意地笑着看向自己。

四肢百骸,都好像充满了源源不断的力量,让他失去了对疼痛的感觉,几欲断裂的手骨,也咯吱作响,痛觉全消。

宇文泰十分惊讶,为何小汉奴的攻势收放自如,他刚一发力,这汉奴便堪堪躲开,心中一愣,却发现又一波攻势已至。

如双倒心下甚慰,庆幸子龙没来,不然不知该受多少嘲讽,库者族长仰天遥望,却见一抹光线渐渐穿透云层投射下来!

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让他有如此强烈一战的**呢?

只为子龙竟好似可一心二用般,纵使心不在焉,仍能从容应对。

两人说着,纷纷告辞了紫鹃,出了伏月楼。

“当然是独孤子龙了!人家可是得过老神仙指点的,你懂啥,黑獭那纯粹是凡间手段,独孤子龙那可是仙家本事!”

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只听护院中一人说道:“你们懂啥,刚那人进来我就闻到香味了,绝对是个小姐!”

鸨母也是女子,当然也十分心仪这个一时无两的美男子,可这么多年风月场里打滚,从一个风尘女子,变成了风尘女子的头儿,她早看透了人间所谓****!

汉奴们虽然也想看看子龙能否逃出生天,却碍于家主均在此处,不敢上前,家丁们慑于如愿狠戾,一哄而散,边驱赶汉奴们回去做工。

那时如风最先摔出车去,比他二人要幸运也更悲催,摔下马车后,被路旁树木拦下坠势,却被枯枝划破胸腹,伤口之深,恐怖之极。

“族长竟然为他一个汉奴朝令夕改,还直说这是自己的失言,我是不是在做梦?”

这个高欢更是各中能手,抢了北魏几个皇帝的妃子不说,竟然还淫~辱儿媳与亲妹,着实荒唐。

历史上北魏就曾出过一个牛叉的权臣,名叫尔朱荣,好像正是被高欢加害,称霸路上出师未捷身先死!

子龙回到家中,无意中从她们姐妹聊天对话中,得知了这一切,怕影响妻子肚子里的胎儿,子龙选择了独自承担,出去喝闷酒。

如风好像很高兴,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三两步跨到子龙身边,打手一挥拍在子龙肩上,哈哈大笑。

“上啊,上啊,踢他下档,哎呦,你干嘛收手啊,多好的机会!”

老头象征性地抿了一口子龙奉的茶,可怜这都是他这个当师傅的准备的,然后从怀里摸索了半天,才掏出一粒黑乎乎的东西,交到子龙手里。

听了这话,子龙怒火中烧,通过融合的记忆,他知道了眼前之人,便是独孤如愿,每日都会欺凌于他。

短打们刚要动手,子龙忙做了个打住的手势道:“停,你们导演呢?我又不是临时演员,打我干嘛?就算拍戏你们也不能真打啊?”

下巴被高欢扭着,肩膀露出雪白的肌肤,在脸上红色掌印的映衬下,显得那么刺目,衣服已被高欢撕的露出多处裂口,里面的肌肤隐隐可见。

子龙火冒三丈,妈的,竟然打女人!

“高欢,你个杂碎!”

听了这声音,高欢浑身一抖,转过头来见果真是子龙,吓得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双腿颤抖连连后退。

紫鹃刚刚倔强坚忍的神情,似乎一瞬间软了下来,委屈的泪水终于落下。

子龙见紫鹃的眼泪,心中怒火更盛,三两步跨到高欢面前,一把掐紧他的脖子。

高欢本想喊叫求助,外面候着他的小厮,不消三息便可来救他,可此时被子龙掐住脖子,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喘气都有些吃力。

子龙看着惊恐窒息的高欢,想着紫鹃委屈的模样,不由怒发冲冠,掐着高欢脖子一提,将他甩了出去,重重砸在桌子上,将桌椅砸的稀烂。

这一下将高欢摔了个头昏脑涨,口中不断汩出血沫,可嘴上兀自嘟囔着:“别伤我……我是鲜卑贵族……我给你钱……我错了……不要伤我!”

高欢边嘟囔边鼓动着身体,想要爬起来,却始终无法起身。

紫鹃见子龙来了,一下扑倒他的怀抱里,终于哭了出来,子龙安慰道:“我来晚了,没事儿,等我帮你报仇!”

轻轻拍了拍紫鹃犹在颤抖头,理了理她被弄乱的秀发,扶着她寻一张椅子坐下。

紫鹃见了子龙温柔的眼神,心中委屈更甚,抽噎变作了呜呜的哭泣。

子龙微微一笑,示意她不要怕,忽地起身转过头来。

高欢犹在地上挣扎,见子龙狞笑着朝自己走来,心中一慌,颤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子龙狞笑忽收,恶狠狠看着高欢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咬牙切齿道:“你说我要做什么?”

高欢见子龙神情,想起子龙那日的手段,便知今日恐怕难以幸免,看着子龙猛然挥起的拳头,下身一紧,竟屎尿齐流,接着就听子龙一声大喊!

“你现在知道怕了?”

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高欢鼻子上。

高欢鲜血迸流,鼻子歪向了一边,只觉得好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并滚了出来。

“这一拳,是为我自己打的!”

高欢头

昏脑涨,迷迷糊糊中,仍自求饶不止。

子龙兴起,提起拳头照着高欢眼眶眉梢又是一拳。

高欢眼棱缝裂,乌珠迸出,就如进了彩缎庄,眼前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这一拳,是为叶子打的!”

高欢鼻血横流,眼眶暴突,目不能视,却仍在告饶,间杂利诱,时有威胁。

子龙听了高欢的胡言乱语,气就更不打一处来,都已被打成这般模样,竟然还敢威胁他,当真死性不改!

子龙意犹未尽,想着又是一拳,太阳穴上正着。

“这一拳,是为紫鹃打的!”

高欢只觉听了一场水陆****,耳畔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挣扎两下,竟直挺挺得不动了,嘴里嘟囔也没了声息。

子龙见高欢挺在地上,拍了拍高欢扭曲的脸,却毫无反应,心中顿觉不妙,伸手探了下他的鼻息,只觉高欢口中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竟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