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听说王仁詹来了,心里咯噔一下,不知他如此急着回京,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来了。他撂下手中的朱笔道:“宣他来。”

念空上前扶她,道:“二奶奶恁早来此,可是有什么要知会小道的?”

虚印:“公子息怒,这肖骁申是有心加害他,我们也知梁小哥儿是个很仗义之人。这小哥儿我们是一定要救的,就是把清河县的大牢打得稀烂,也要把他救出来。”

“多谢先生,我这上手即可来了,只是不知东闾姑娘怎么样?”

三人在上面见此哈哈哈大笑,总算是可以歇息一阵。柴宗训出来看到此景,也不禁叫好。

安置好东闾珏,他下楼一看,只见楼下三人甚为紧张,都专注的在看酒馆外。他顿觉不好,可能是有什么事来了。

东闾珏只是一时想起有些不知所措,有人安慰后,也觉好了很多。柴宗训拉她一起去看大虫,那大虫也正好侧目看她,目光中竟没有一丝的威武。东闾珏一想起,那大虫扑腾时,木客狼狈逃窜的样子,不禁又觉好笑。

贾白羽向小道也摸了过去。抵近了后,只见小道上血肉横飞,四名侍卫都惨死在小道上,几匹马也尽都倒毙在地。

大管家杜子辛此时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大娘见他面带喜色,急问道:“怎么了?”

他不觉骂道:“直娘贼!”心想,这一个衙役都不把卫王放在眼里,那郑王在这些人眼里也当真不算什么。今日还好是自己先听到此说,若是被郑王听见,不知道他心里多难过。

走过那些牢笼时,还听到囚犯们的呻呤声,偶尔还有一声抑制不住的嚎叫。那些狱卒倒也听惯了,呵斥一声后就罢了。

“你休啰嗦了,这事我拿主意,你快去四处打听周全。”

王雨鹛支吾道:“是的,他……他也知我是武德司的人……”王仁詹听她如此说,竟叹息了一声。这也是王雨鹛第一次听到他义父如此叹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后,又落在别人手里,这在武德司的察子中意味着什么,她义父叹息的正是这个。

自梁玉喜第二次用刑,柴宗训就一直揪心不已,此时见梁玉喜被拖架起,一身的血污,人事不省,只觉一阵阵的寒意。这一个小小的县令,就如此的猖狂,是非不分不说,还如此草菅人命。这黎明百姓能不苦吗?说什么朗朗乾坤,天理昭昭。居庙堂上也罢,曲身于堂下也罢,哪里都只讲究强取豪夺?

胡道生哈哈笑道:“肖掌柜是一点就通的聪明人。我听说你姑丈是朝中中书大臣,若是方便时,我还想你给我传个门生帖子呢。”

梁玉喜细看那手指,在水里泡了一阵,看上去却跟新伤一样。不过也应是有几日的伤口了,断不是才有的。他就联想到一个人,这人前几天正是被祭拜时割掉手指的人,这人的身量跟这尸身也的确十分的相似。

走到一个空地处,眼前一幕让他大惊失色。

待账房先生走后,吴晟入内来,肖骁申问道,“这几位客商现在如何?”

梁玉喜谦虚道:“也是蒙老爷器重,担此重任,已是十分的勉强了。”

马德贵道:“自你走后,老爷的身子就不大好了,隔两日总是病怏怏一回,大娘急得不行,请了好几回郎中,都说不出个究竟来,开的方子也都不见效。”

“哦,这里正是,不知几位……”

“我好怕哦。不过再怕,现在也一个都不会到。你别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哈哈哈。我可以让他们完全无法察觉你遇到事了,你就安心在这里被折磨吧。”

二牛涨红了脸道:“别人的东西我自会还给人家,况且,我也是帮那大虫找主人,才取的。你快把我的东西还于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喝完一杯,五娘道:“虞侯爷,实不满你。这人是我一个兄弟,你看如何给个价码吧。原本他就是死在山里也不关我的事,只是他家里还有老娘,由不得我要替他出个头。”

“哦,这倒是真的。前几日山里突降大雪,黑松山林场那边还响起一声巨响。只是也不见什么山摇地动,什么奔雷,这声巨响是好没来头。后连续下了几日的暴雨,昨日,这山里的野兽不知怎么,就如困兽一般,四处嚎叫乱窜。我这丹房的一头畜生,也不知怎么发了癫,就此跑下了山。若是你们晚来一步,我正要出去寻它呢?”

老真人微微点头道:“若是这样说,那这八字就讲究得很呢。”

就这样被初秋的阳光晒着,身上暖暖的,不觉间有些困意袭来,他竟迷糊起来。

梁玉喜见木客又有些动摇,就道:“这历来祭奠神灵,都以牛马牲畜来祭奠,大掌柜以达曼为借口,要以活人的身体祭拜,那请大掌柜说出这达曼何许人,众木客是不是应听这达曼的道理来。”

梁玉喜也道:“五娘,你饶了我这兄弟,休说怪话,他脸皮恁薄,吃不住你这些话。”

梁玉喜见此大惊,心想不好,大虫要有些动作了。他忙把木桶又滚动起来,想吸引大虫的注意。毕竟这年轻人是没有这层保护的,梁玉喜在桶里滚了一阵,还暗暗认为这桶真是一个好的屏障。所以,他想先救人要紧,大虫一定会冲自己来的,

贾白羽和陈公都频频点头,让他放心。

“恩,不知大父怎么想的?”

塔楼上的木客见下面的人没被自己的喊声惊吓住,还是散漫的坐在各个角落处。就又放声高叫,并瞪大眼指着山那边。

短人又道:“小子,我们这样干喝酒也无趣,要不你说个耍子,助助这酒兴。”

梁玉喜一抬头,屋顶上面除了木板什么也没有。那大黄狗倒是看到了什么,汪汪的叫了起来。

木客中突有一个清亮的声音高声说道:“几位英雄好汉且慢,若要相帮,也得那铁扇子头陀点头;那二掌柜要是有人相帮,也大可站出来才是。”

“那你该如实给你老爷回个话。这林场没有个厉害角色,哪里呆得下去。你当肖蝎子是吃素的?”

那肖骁申继续说道:“这林场在我手里,还算能活得下来,其他人来插手都是枉然。就是东闾老爷来,这林场也败得快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