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浪漫的事情并不是年少时的轰轰烈烈,仅仅的,只是能够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怎么样?”她靠在他的怀中,期待的神色中有着一丝忐忑。

两个老头子自沈知秋昏迷就跑的没影,不知道又跑到哪里玩去了,所以,别人也就不知道这里事情究竟发展到何处。

“嘎嘎。”(没空。)大花同志将硕大的鱼头的扭向一侧,视线游移。

尾随过来的苏启文嘴角重重的一抽,看着身边的季诗萱,尽量语气平和。“萱萱,我怎么觉得那是你家的那条宠物。”

果然,那一瞬间,‘沈知秋’迅速的弹起,一道黑影消失在空中,与此同时,霍黎安陡然睁开双眼,只听他大喝了一声。

颀长的身子,骨骼仿佛千茫大地,号令天下,谁主沉浮。

“。。。。。。”

“你想说什么?”沈知秋蹙着眉,压住心中的躁动,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可是一想到萱萱会出事,冷静的思维就仿佛被热水蒸过了一样,暴乱的,躁动不安。明知道这样继续下去会中了对方的计谋,但是。。。。。。沈知秋低垂着眼,紧紧的抿着嘴唇,就算会中了对方的计,他也要讲萱萱安全的送出去!

“是!”不敢马虎,黑色西装男子阿七,赶忙应道。

大花骄傲的扬了扬头,对于女主人赞扬的话语受之无愧。

“去哪了,一大早就不见个人。”懒洋洋的窝在沈知秋的怀中,季诗萱盯着电视屏幕。

深深地呼了几口气,沈知秋眨了眨眼,尽量保持自己温和的语调。“可以了吗?”

“哦。”这次哦的声调明显与刚刚的那一声不同,沈老师故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大步流星的快速闪进浴室。

送走了这三位大神,沈知秋不禁松了口气,他现在是不是庆幸幸亏琪琪一副没有力气的样子,否则她那张毒舌还不把他损一遍?

好像是觉得对着这样的结果很是满意,沈知秋含笑的点了点头,动作轻柔的却是与刚刚狠戾的样子截然相反的将那‘死不瞑目’的怪鱼重新放到了另一个完好的钢化桶里,然后,盖上盖子扣上卡扣。

“。。。。。。”

“。。。。。。=_=|||”

“才不怕呢,有妈妈在呢,再说,启文怕是要倒霉了。”说到这里时,季诗萱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眼睛瞄了一眼不远处的游艇。(.suing。)

他坐在甲板上,双手提力,让本来背对着而抱的女子慢慢的正面面对自己,然后,分开她的双腿,跨坐在他的腿间,女子无力的将头埋在男子的肩膀上,布满红晕的脸颊像是天边的彩霞,氤氲的眸子中仿佛能滴出水来一样,散开的衬衣挂在臂弯里,她的双手伏在他的肩膀上,艰难却是情动的喘息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感情变了,变的炙热,然后,怦然心动。

“哦。”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季大女王用极度怀疑的目光瞄了石化的某人,极为慵懒的仰靠在沙发上,凤眼淡淡的向上一挑,那种别样的风情瞬间引起周围倒吸气的声音,虽然他们这里是暗角,但也不能排除有人偷看的嫌疑。

“哦,不忙啊,前几天打电话,你不说你很忙吗?”继续保持冷嘲热讽的态度,季小白兔心中的怒火就止不住的滔天骇浪。想到这里她就气,前几天打电话,他说他忙,好啊,忙来忙去竟然跑到酒吧里来了!!!

“怎么了,秋秋,有什么事吗?”继续装可爱状的眨着一双桃花眼,苏启文甜甜的露出八颗小白牙。

轻轻地推开抱着自己的沈知秋,季诗萱微笑地看着向自己伸出手的杜诠良。

“如果我是你的话,绝对不会现在还在浪费时间与我说这些话。”凉凉的开了口,苏启文样子面瘫的堪称一块大饼。

“知秋!你怎么在这里!”

“小子,神游个什么呢?”出了会议室,方子旭挑了挑眉,看着走路都在飘得程小东。

“嗯,那倒是。”

“詹姆斯,好久不见。”季诗萱微笑着,精致的五官在吊起的琉璃灯光下端庄艳丽。

“哎?妈你怎么出来了。”神经天然就有些大条的武瑞瑞惊叫道。

“。。。。。。”-_-|||沈知秋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最终妥协。“你想问什么,你就问吧,话先说到前头,我都不知道我知道什么?”

回到卧室后,沈知秋直接进了楼上的浴室,而我们的季大女王则是去了卧室旁的浴室,出来时沈知秋仍旧没有出来,便换上舒服的睡裙,侧身慵懒的躺在沙发上,有一下没有一些按着遥控器,也不知过了多久,沈知秋换上一身白色的浴袍,微开着衣襟,胸口处,蜜色的肌肤上有着一丝水痕顺着脖颈缓缓的落下,看着季诗萱侧身躺在沙发上,沈知秋用毛巾擦着头,嘴角缓缓的上扬了小小的弧度,然后他慢慢的走到她身边坐下,顺势的将季诗萱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

“既然两位也是被逼迫的‘弱势群体’,那么何不将这逼迫铲除,变成我们想要的形式。”站起身子,沈知秋微微侧着头,看着不远处笑的温柔穿着粉色比基尼的季诗萱,那犹如墨色的眼眸中划过一道察不可闻的亮光。“两位看,如何?”

这是嘛个意思?沈知秋脑中一个一个问号像氢气球一样的往上飞,对了对手指,瞧了一眼黑云压过来的天空,又望了望钟表,时针指向四。嘶,看着天的状况,是要下雨了。

沈知秋头皮发麻,你说就这么干坐着也不是个办法,得哄一哄,但是该怎么哄呢?这是个问题。。。。。。摸着下巴,哄人也是需要技巧滴,好好想一想,想一想。

“知秋。”季诗萱忽然唤道,话语平静,但是如果细细的听着,却是不难听出一丝颤抖。

“什么事?”眼睛一亮,沈知秋不禁松了一口气,跟他说话就好,就能找到哄人的办法,就怕他大家老婆不理他,这就犯愁了,所幸,萱萱跟他说话了,这就好。

季诗萱抬起头,她的身后是落地的窗户,黑色的乌云黑沉沉的压着整张的天空,黑色的旋涡,仿佛能将所有摧毁一般。屋子没有电灯,季诗萱像是整个人埋在阴影中,看不清晰她的表情,她张了张口,手指绷紧。

沈知秋直觉的认为季诗萱要与他说些什么事情,莫名的,他却不想再继续听她想要说的话,沈知秋下意识地往后坐了坐。

沉默,两人之间从未出现的沉默好像就是某种透不开的禁忌,谁也没有打破这种禁忌,沈知秋忽然有些焦躁,刚想要找些话题来让气氛不至于这样沉闷,而这时,季诗萱却也说了话。

“今天,我想跟知秋说一件事情。”季诗萱紧紧地咬紧贝齿,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深深这凝视着他,眼底深处隐藏着噬骨的忧伤和隐忍的倔强。“六年前,不,正确的说是六年九个月零二十天前。。。。。。”

她徐徐不紧不慢的说着,语调平静得近乎凄楚的害怕忧伤,再说到沈明的时候,身体僵硬的颤抖。

秒针滴答滴答的转着,一圈圈,那声音传到沈知秋的耳中,却像是磨石一样,烦躁的,一点点的凉透。

也许,只有季诗萱自己知道,她是鼓了多大的勇气,说出这件她本打算隐藏一辈子的事情,可是,她不能,她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隐瞒知秋,知秋有权知道。。。。。。

刚才她之所以哭泣,并不是因为知秋的隐瞒,而是自己卑鄙的隐瞒,卑微的丑恶的隐瞒。

如果不是今天她说了方才的话,说不定,连她自己都会不知道哪一天会告诉知秋,说不定,她会瞒着他一辈子,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藏起当年的事情。

不光是良心的问题,更多的,她害怕了,害怕知秋有一天知道了,会更加的恨她。。。。。。

虽然爷爷曾经隐晦的向她保证,那件事情,除了几个人知道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可是,她终究不忍心,她的知秋,善良温柔的知秋,不应该拥有这样不知情的惩罚。

那天,她看着知秋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她就知道,因为她的丑陋,上天终于要惩罚她了,想要夺取她过着不应该属于她的幸福。

她不想放手,想要抓着这个男人的手过一辈子。。。。。。可是,终究是她贪心了,是吗?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