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找谁呢?”许如意继续问道。

“官府的人说许员外是被赌坊的人陷害的,可我觉得不是。”她总算喝了一口酒,不过只是稍稍抿了一下而已。

“赶紧的!”她不耐烦地催促着。

“你还记不记得枉凝楼那个老鸨?”郑远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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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如意灰溜溜道,这几日和郑远除了衙门便是家里,有些旧了,但也能卖上几个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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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什么药啊?”余十三一边问,一边接过苏娉娉手中的碗。

“我是谁?”常百草笑着,坐在一张老爷椅上,翘起二郎腿,“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好久不见啊。”苏夫人自顾自地打着扇,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似的。

“常神医。”一见他来,郑远眉头舒展,起身去迎他,“请随我来。”

“在我面前也要装样子吗?!”常百草眉头皱着,眼里三分怒气七分怜惜,他握紧了拳头,仿佛一只在弩之弓,稍不留神便会迸发一般。

眼下她也不再说什么,将一只纤细修长的手轻轻搭在余十三肩膀上,很宽厚,像绒毯一般将她包裹着,她有些感激这只扭伤的脚。

苏娉娉又往前走了几步,那怪风声忽然又响起,她定睛一瞧,少年着白衣一袭,冠发整齐,手中的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

“客官,您的酒。”又是那小生,他右手提壶,左手端杯,熟练地倒满酒。

看这常神医一张冷脸也不是什么趣事,郑远摇了摇头,随即进了客舱。

而贾夫人不知晕了多少次了,坐在里屋有丫鬟陪着。

“新娘子别害羞啦!”媒婆大笑道。

“连你也不听我的了。”

“您想问什么就说吧!”许如意爽快道。

“常神医!常神医!”郑远一边敲门,一边喊道。

这声音瞬间吓醒了已经进入梦乡的许如意,她眨巴着眼,突然发现自己竟是在郑远的怀里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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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昨晚你……”

“没听说过……”

“我徒弟的死因定与那三具尸体有关!还请大人为他作主啊!”

“石头啊!”他两行泪下,嘴唇不住颤抖着。

“那今天就麻烦你了。”郑远朝他拱了拱手,互相客套了几句。

“你……你跳那么远干嘛啊!”郑远赶忙要去扶许如意,却不料被她一手推开。

“当然……”莲姨正说着,与那双眸子对上了,只这一眼,她迅速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你……你是谁!”她腿脚有些发麻。

余十三被这极富暗示性的话语问懵了,他一时不知该看向何处,手指在大腿上来回挠着。

“这幅画送你,算是上次的回礼。”余十三将那幅画卷起,放入一个长筒小盒里。

香桥会是七夕特有的节目,每逢七夕人们便一起搭制香桥。所谓香桥,是用各种粗长的裹头香搭成的长约四五米、宽约半米的桥梁,装上栏杆,于栏杆上扎上五色线制成的花装饰。入夜,便祭祀双星,乞求福祥,然后将香桥焚化,象征着双星已走过香桥,欢喜地相会。

许如意一脸感动,腰板挺地更直了。

“这次算你有点聪明。”郑远低声对她说道。

“这是怎么了?”

“不知。”

“嘘——等我回来给你买好吃的。”

“师父!”

“那,”余十三问道:“怎么也不找人分担……”

“你家老爷王德,欠我们赌坊钱的事,尊夫人知道了吧。”他故作客气。

“你们这船上哪?”

怎料许如意正看得出神,转身寻郑远时却发现已经走得有些远了。

一切的相遇、约会、邂逅,只不过是他有意为之。

余十三接过,轻柔得抚着,滑滑的,还有些凉。

“今有许家千金如意,情愿拜于郑远门下,谢师效力,课艺期间,收入归师,吃穿由师供给。自后虽分师徒,谊同一家,对于师门,当知恭敬。情出本心,绝无反悔。空口无凭,谨据此字,以昭郑重。”

“你还挺懂女孩子那套啊。”许如意边暗笑边戏虐郑远。

“这儿还算安全,但你切记除我以外,谁来都不许开门。”他郑重其事,掩了窗,将那纱帘拉下。

“你说我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