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路过，她远远望见外面围了一圈人。
“郑大人，小人初定此人为溺水死亡，已死了两三天了。”仵作验查完毕。
苏娉娉摇摇头，伸出一只手想将那帷帽戴好，刚巧，不偏不倚正好碰上余十三有些温热的指尖，一时间悬着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只见她在一颗参天大树前驻足，树高得一眼望不见顶，乃五人合抱之木是也。
王德此时已为人鱼肉，一面耷拉着脑袋，一面低声呻吟着。
大包小包装着物什，衣物、珠宝、银两……
活像某种动物。
“我还以为你把那件事忘了。”他有些失望道。
“师……父……你要说什么啊……”
“也好。”余十三随手扔了那皱巴巴的柳叶，点点头。
“十三！”郑远进了门便唤他。
“方才收拾物件，你有没有见着地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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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谷——”
“你好像在找什么？”苏夫人跟在后面，问道。
“我也要去枉凝楼。”许如意握紧了拳头。
“许员外……许……许……”
女子两行泪下，紧紧咬着嘴唇，又看了那尸体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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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他吞了一口气，又重重埋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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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苏小姐！”他没上前，站在原地便叫道。
“我也没听说过许家和命案有关系啊……”郑远突然惊道：“许夫人会不会就是这个女人杀的？”
“有！有刺客！”她顾不上旁的，冲着郑远嚷道。
“娉娉！”许如意一把抓住她手腕，“不如一起去放灯逛夜市吧！”
郑远一脸有苦难言，正欲语，被那女子打断。
女子不停挣扎也难脱身半分，嘴里一直叫嚷着，郑远一把捂住，将其敲晕。
背后有人唤他，是余十三寻来了。
“住手！”女子呵斥住他。
“好小子，你倒是说说，你去这苏绣阁，是不是为了刚刚那个女人？”
“郑大捕头，案子的事你有把握了？”唤作十三的少年笑道。
她又是一滴泪滚下，痴痴地看着她。
“你丈夫可叫王德？”许如意看了郑远一眼，心领神会道。
那女人突然泪如雨下，咬着唇猛点头。
“你跟我来！”她也顾不上旁的，拉起那失魂落魄的女人就想走。
“我不走！这是我家！我不走！”她突然发癫似地胡乱挥舞着手臂。
“夫人，大家也别闹得太难看，赶紧走吧。”一个男人抄着手看了她一眼。
那女人也不理她，依然瘫在门口。
郑远见状不妙，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趁那搬东西的两人不注意，低下头用只有她俩的声音说道：“夫人，你丈夫，可能遇害了。”
她瞪着眼睛，嘴巴张大，连眼泪都没来得及留下，只觉头脑空白一片。
“什么……”她不知这话是说给眼前二人听的，还是讲给自己听。
“先别说了，快跟我走吧。”许如意连拖带拽般扶起了她。
“先回衙门。”郑远也搭了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