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牙牙学语的小孩说着颠三倒四的话,唐啸皱眉,瞥了眼吴铳,“把他也带回去。”

这一点,到是和唐啸像得十足。

“为什么不该,只是让他上个女人,有什么不该!”唐谢里失控地大叫。

所以当唐潜一个翻身滚进他的怀里时,他下意识地将这具纤细的身躯当成了那些女人,大手顺着那后背一路滑下摸到了微翘小巧的臀部,那里柔软而富有弹性,手感极佳,让他不经意地流连了许久,然后,他的手又回到腰上,来回抚摸了几把便往下顺着大腿游移,然而,当他的手停留在大腿上时,他骤然清醒了。

唐啸接过外衣披在肩上,淡笑道:“你孙子到也这么大了。”

原本受不了刺激颤颤巍巍站立起来的稚嫩器官刹那间软了下去,两姐妹闻到血腥味齐刷刷抬起头来,只见龙潜原本迷离的表情竟然在顷刻间恢复了冷静,被药弄得绯红的脸上已经完全失了血色,再仔细一瞧,原来是他硬生生咬碎了自己的下唇皮肉,薄薄的嘴唇上滴着鲜红的血珠,一滴一滴顺着他的唇角跌落下来,两姐妹顿时惊慌失措,顾不得许多连声叫唤:“三少,三少,快松口啊。”

刚开始他还没意识到不对劲,只暗暗思忖唐谢里究竟想干什么,等屏幕上的画面变得更为直接而露骨的时候他才猛然惊觉他们在看什么性质的电影。那真刀真枪上阵演练的画面太过激烈,龙潜先是几乎忘记了反应,直到听到唐谢里的嗤笑才腾地

唐云天从他刚进唐家开始就对他极为亲近,而那种亲近又不带丝毫虚情假意,他完全不介意他们同父异母,更不介意龙潜他妈如何,反而是颇具责任感地将他当成弟弟来照顾,龙潜最初在唐家最为寂寞的那段时间都是唐云天在陪着他。

龙潜这辈子都不会忘了被送进监狱的那天。

“他们想怎么叫就怎么叫。”龙潜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索性放松了身体靠在窗台上。

当时唐潜并不知道书房里在谈那么重要的事,门口也没个把门的,敲了下门直接就进去了,结果哐当倒了地,旁边一只脚迈过去,他抬眼就看到那个面色难看的男人脸上阴狠的眼神,周元扫了他一眼,哼了声就径直离去。

那是种很残忍的眼神,有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意味,很血腥很变态,让人想吐。

“爸爸,我觉得你出门要小心点。”他说。

果不其然,一星期后,是唐云天和唐谢里母亲的忌日,这一日照例唐啸会带着两兄弟亲自去拜祭她。结果拜祭完还没坐上车,他们就遇袭了。

对方来了两个杀手,二话不说抽出枪就对准唐啸开火,子弹打尽也不管是不是打死了目标就迅速跑了。

幸亏唐啸和手下都反应敏捷,一个闪避得快一个保护得快,只是唐啸腰上被子弹带过,划破了皮,只可怜两个儿子给完完全全地吓坏了,唐谢里甚至吓得尿了裤子了,连保镖把他放进车里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眼神都涣散了。

唐潜正在喂水池里的鱼吃食,一听说唐啸遇袭,直接把一包鱼食扔进进水池里,拔腿就跑。

他赶到唐啸书房的时候,帮里的那些骨干们早听闻消息赶来了,唐谢里已经被送回房间压惊,唐云天到在,只是要从惊惧中彻底恢复看起来似乎还得花点时间。

书房里的气氛很冷肃。

“爸爸。”唐潜直接冲进去扑到唐啸的怀里,两条手臂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像是怕唐啸一不小心就飞了似的。

“阿潜,爸腰上有伤……”唐云天站在一旁,忍不住提醒他。

唐潜把脸抬起来,果然看到唐啸腰间已经包扎好的一处,还透过绷带隐隐泛着血色,眼睛眨呀眨,那眼泪毫无预兆哗地就下来了,还大颗大颗的,活像眼里在掉珍珠,别说其他人,就连唐啸都被他吓了一跳。

眼前这张小脸看起来实在太悲伤了,惨白惨白的,眼泪一串一串地往下掉,哭得甚是凄惨,手指头紧紧地抠着他的腿都快抠进他的肉里。

唐啸环住他纤瘦的肩膀,低头在他发心亲了一下,安慰他,“没事,爸爸没事。”

唐云天大声说,“这件事一定是周元干的,爸拒绝和他合伙贩毒,所以他才派杀手来杀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杀了他报仇!”

他激动的语气完全暴露了他不可遏制的愤怒,以及掩盖他害怕的颤音。

唐啸边摸着唐潜的头边掀眼淡淡地提醒大儿子,“不要动怒,谁先动怒谁就输了一半,我告诉过你,别让愤怒蒙蔽理智。”

唐云天抿了抿嘴唇,父亲当众的轻斥让还年轻的他觉得尴尬。

“这回他似乎也没要取唐爷性命的意思,似是恐吓,下回恐怕没那么简单了。”

“对,既然他敢主动挑衅,那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除之而后快。”骨干里有人赞同唐云天的话。

“爸,大家都是这个意思,我可以马上找人去做掉他,免得让外头的人以为咱们唐家好欺负。”唐云天始终沉不住怒气。

“不行!”一直只顾着哭泣的唐潜突然开口,否定了他大哥的决议,所有人不禁一片愕然,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身量小巧,隐藏在宽大的书桌后几乎看不到多少的小公子。

他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一滴眼泪垂在睫毛上迟迟不肯跌落,但他的表情却是十分坚决和严肃,唐啸看着他,竟觉得这么矛盾的两面糅合在一起,衬得他的小儿子十分妖异,因毒品引起的纷争,他却偏偏觉得这孩子像株罂粟,漂亮的外表下渗着剧毒,明知道危险也会控制不住地上瘾。

唐云天没料到开口反驳他的人居然是他柔弱的小弟,一时愣住了。平日里他一直把小弟当成好看的瓷娃娃,帮派里的事他从不会在小弟面前说起,腥风血雨地怕吓到他,此刻,他的弟弟却站在父亲身边冷静地说:

“先查清楚了是不是他做的,江湖上的事一个差错谁也承担不起责任,如果真的是他,那必诛无疑,这里是唐家的地盘哪里容得了外头的人来放肆。”

比起唐云天的暴躁愤怒,他淡定得几乎可以媲美和尚坐禅。

如果不是那么青涩的少年音调,在场的所有人恐怕都会以为这是唐爷在说话,实在太像了。

唐潜继续道:“但杀归杀,明着解决总是要惹纷端的,这根本没必要,派遣杀手虽然直截了当,但风险太大,万一失手弄得你来我往地死斗又是白白费了时间和精力。”

骨干们和唐云天的嘴里几乎可以毫不困难地塞进鸡蛋了。

唐啸看着手下们有趣的反应,淡淡地笑问,“你说该怎么解决?”

“这还不简单。”唐潜轻轻一笑,面上是可以麻痹人戒心的纯真模样,“爸爸你就说要邀他再次商议这件事,他既然急于找人合作而那个人非你不可,他自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