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我,收起了刚刚那一刹那的落寞,就连眼底的凄惶也不见了,神色平静,像是一口望不到底的深井,井口被什么遮住,望不过去,更不要说去看那井底的风景,一片黑,还有着森森的寒意……

他诧然地看着我,醉了的身子摇晃地走向我,眼看就要靠过来,我急忙转身向里屋走去,迅速关上门,却仍是被他眼疾手快的用手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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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过分的威逼,小心翼翼却又恰当好处

“来苏小姐,我也敬你一杯,刚刚真是太对不住了,你看你也不早说,我那阵子几杯酒下了肚,人还没缓过神来,只觉得头发懵,哎,真是年纪大了,这脑子啊,越来越不好使了,刚刚你可别见怪啊。”一脸的真诚,让人就是想说个不字都难。邻家大叔的样子做了个十足十。

但终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向一角站着的那个男人望去。秦子阳不知何时已经眯起了双眼,那张适合接吻的唇如今抿得一丝不漏,下颚被绷得死紧,丝毫不见了原本悠闲随意的样子。

我一时不知该怎样去接,不禁有些尴尬地笑着。

说完也不管我愿不愿意拉着我就往外走。

他也不恼,嘴角微微抿着,一脸若有所思后就会带着我去更高档的地方,品更好的东西,很多东西若不是跟了他,也许我苏念锦这辈子都无法触及,触及那样的高度,然后再习惯那样的高度,最后被跌落到谷底。

想着想着就走了神,最近总是这样,似乎成了一种习惯,想到习惯这两个字我突然震了一下,总有一些不好的回忆和事情会被它勾起来……

“服务生!”萧洛突然低喊道,“再加一个凳子过来。”

外面的雨仍在不停地下着,玻璃窗外,像是有个刷子唰唰唰地挥舞着。

“真的会勾走?”他本来轻松平常的表情突然一沉,变得异常严肃吓人。

我刚想说地太过花痴,但是放眼望去发现大部分都呈现这种状态。

真的很难。

说完后,我转过身,没有丝毫留恋地向外走去,我的背脊挺得极直,脚步格外稳健,在走到门口时稍微停了一下,门口的玻璃门上映着秦子阳屹立在那的身影,他的手拿着一杯一直没有喝下去的酒,站成了石雕。

……

而我和秦子阳的马尔代夫之旅也以这样一个吻开始……

那一望真是让我肝胆俱裂,透了心的冰寒冰封住我的四肢,甚至开始源源不断地沁入我的五脏六腑……

“谢谢。”我说。手指不知不觉间已经死死掐着电话。

“不用做戏了,你也不爱他,而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你估计早就调查好了,你和他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两个也都清楚,戏演的够多了,说些实在话吧。”她足足注视了我能有三分钟,才又优雅地坐下。

掐到指尖隐约传来针扎一般的痛感才惊觉原来是指甲穿透了信封陷进了另一个指腹上。

人似乎总是会间歇性的想家,心里总会冒出一些这样的念想。那就是想家,想那片生我养我的土地。

不一会儿,我看到他咀嚼的嘴顿了一下,从里面漱出一枚硬币来。

这阵子,我总是爱给程姗打电话,买的是国际长途卡,一分钟一毛钱,比在中国时跨省市的长途还要便宜,但就是信号有时不大好。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好,不说,不说,你不爱听,咱就不说。”

然后慢慢放下,“回来了……”

“萧少,好久不见了。”

“我们这里已经是全上海最好的影楼了,如果不是嫌价钱的问题,我们敢打包票,由准备衣服的样式到拍摄技术以及提供的场景和服务全部都是上海最顶级的。”

至少能让你幻想与我飞翔

再由他判定要不要救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怎么来上海了?是特意来找我的吗?等了多久了?”许是心虚,再加上突然的冲击,我慌乱地一连串问了一堆问题。

我跟着他走了一段距离,看着他进了一家酒吧,他换了一身衣服,在里面当起了酒保。

“对不起对不起,张董,是我没有教导好,秦子阳你快点给我道歉,要说对不起,是我不对,说啊你。”王总贴在他耳边用着不大不小地声音说道。

“没有理由,任何理由都没有,但是我知道你会答应。”我走过去,覆上他的手,撑着身子,直直看着她,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我自己,曾经我在秦子阳的眼睛中也常常看到我自己,但是不一样,那时的我灵魂在里面,如今的我,只是躯壳,灵魂在另一个人的眼睛中,被带走了,所以我得寻回来。

他说:苏念锦,我不知这段话你是否会看到,我写了又撕,再写再撕,直到最后这一刻,我也不知到底该不该对你说这些。

白可……

“以前怎么没觉得你长的这么好看。”他打趣地道,最近他的嘴贫了很多。

“呵呵秦子阳,怎么心疼了?你不是不要她了吗?怎么如今当了这么久的缩头乌龟竟然为了她出面了。真是不容易啊。”

所以我决定出席钟子林说的宴会,的确是个难得的机会。上层社会里的每次宴会服装首饰都是那些女人的重头戏,也是再好不过的宣传手法。出席酒会时我特意选了我们店里主打的衣服,又特意化的妆,其实最好的宣传就是自己作为模特,当那些名媛贵妇们看到喜欢自然就会问,毕竟女人聚在一起大都是这些无聊的东西,而男人们则是谈生意,谈酒,谈女人。我进去的时候是自己去的,没有伴儿,不过很多人我都熟悉,曾经跟着秦子阳那一段时间如果说有收获的话,除了对世界名牌这种奢侈品有了一定的认识外,就是和这个圈子里的很多人都混熟了,毕竟,我当初的身份是秦子阳的女人。

这一晚上我一直没走,去投了几次毛巾放在他的头上。

“是,你这气质就和校园符合,没准多年后就又是一个闻教授呢。”我刚刚只不过是打趣的话,却没想到得到他这么正经而严肃的回答,一时之间只能挤出这么几句。

“我坚持。”他说。

问了半天才问出地方来,只是当我撑着他走进去时还是不由一愣,这里什么时候竟然有这样的地方,低矮的房子,竟然外走廊,一个简单的小屋,棚顶很多都是蜘蛛,这样的房子怎么还会存在在这里,早就应该被政府勒令推倒翻新了,这是多少承包商乐意的事儿。

我开始收拾行李,很简单,一个箱子搓搓有余,我是个简单的女人,不喜欢带着太多累赘的东西,简单也许才是生活的真谛。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表情有点狰狞,一双拿着辞职的手有点抖。

“我是想请你吃顿饭。”

“什么叫做刺激性的东西?”他忽然低下了身子,脸不经意的擦过我的大腿,我往后一躲,他就起来了。

“我这人一向是勇于承认错误的。”他淡淡道。

他顿住脚步,转过身,看着我,等着我开口。

一直到了夜里程姗也没有出来,倒是接到好几个许莫然的电话。

“头还疼吗?”

“好多了。”我说,捂住电话,怕外面的风声泄露些什么。

“那早点休息吧。”

我觉得有些对不住,但又不知说什么好,“好,你也是。”

放下电话后,看了一眼前面,“走吧,去和平路。”

那司机点了下头,掐灭了手中的烟,打着了火。

车子很快到了家门口,下车时望了一眼,没有那辆熟悉的捷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