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这么说,行了,不多说了,我去买点鸡蛋,家里的鸡蛋没了,你自己一定要多注意。”

“我打个电话。”饶起云掏出电话交代了一下,估计是让人去查了。

之于他而言更是艰难异常——

我那天是真的高兴,高兴的人一整晚都没睡着觉,我想象着我们漫步在人样中时的样子,想象着和一大堆孩子坐在旋转木马上时升降欢笑的样子,但结果呢,结果我去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秦子阳到底是秦子阳,他竟然把整个游乐场都包下来一天,原来t市最繁华的现模最大的游乐场也是瑞宇集团名下开发的。

那客人嚷嚷着:“你怎么拿的,都洒在我衣服上了。”

它们开始痒,痒得利害,于是我把身子向他靠拢,他依偎上来,像是一只挤压很久的野兽,带着狰狞的嘶吼与我共同攀上云霄,我们就像是在坐飞机,那飞机遇到了暴风雨,在上面飞行时忽上忽下,但却异常的过瘾,是一种濒临死亡与激|情的共存,是一种生与死的契合。

接连一周我都自己去那吃东西,秦子阳问我想要什么。

“抱歉。”秦子阳淡淡地道。

“恩,是。”

“前面我就不过去了,路不太好走,你自己走几步吧。”

程姗看着我,眼中有着悲戚,愤怒,和不甘,除此外,还有一丝……悲哀。

我问的没头没脑,不过他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我知道他知道。

“可不是,以前有秦少撑腰我们不敢动,如今,看谁还能给你撑腰,不过就是一个表子。”

“那个人一定不会是我。”说完我走上前,看着坐在点歌位置上的徐铮,笑着道,“给我点一首萧亚轩的一个人的精彩。”

他摇头,“不用,就在这就行。”我伸出手想要帮他看看,却被他立刻用手挡住。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跑回来的啊?”我装着不知情的样子笑着道。

在小区里绕了一大圈,最后我带他进屋看看。

这孩子真不容易……

我用力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是那栋楼。

然后看着他,看着他一根接着一根地抽,样子疲惫,烟蒂到处都是,最后一口他抽完,扔在地上,用脚碾熄,抬起头,望向我。身子一整,好似要过来……

他顿时没了话语,眉头紧锁。

“我们老总,我一直都很敬重的一个人,今天坐他车时突然说注意我很久了,然后还要过来吻我,压在了我的身上,那一刹那,我真觉得恶心,我现在看到他那张脸就有一种呕吐的感觉。我觉得太虚伪了,真是太虚伪了。”我不停地说,似要把心里那股子恶心感随着话语通通倒出来。

这会儿又感激的不行了。

“怎么,这人你认识?”老板不是一般人,那眼睛毒的很,我的动作似被他窥探到了什么。

我就奇怪了,不是说男人身边站着未婚妻时对于前任情人都巴不得抛开关系么,看来秦子阳果然不一样,他是不在乎,不在乎哪怕是身为他未婚妻的那个女人对他的看法与观感。

程珊看了看我,叹息了半晌,悄悄地走了出去,门带上的那一刻,我扶住自己的肚子,咬着被角无声地抽泣,心里怎么会不心疼呢,其实那里的伤远远要比腹部的伤更让人痛。

秦子阳,如果没有爱上你,心,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痛了。

“你个色鬼。”啪嚓,我像是被烧到似的,急急挂了电话,却又不舍地合上,手指反复摩挲着他的号码,像是在抚摸着他。我突然想要回去,我觉得我受不住了,我的身体想念他的炙热,想念他的气息,它们比我还要诚实,我的心我的身体都比我本身要诚实,我像是一个疯子一样扔下第二天的会议以昂贵的价格买走了别人手中的机票,只身从美国往回飞,但飞到半空中,广播突然传来通知,说是遇到强对流天气,要紧急着落,手机这时又没了信号,再加上我本就是一时兴起,什么东西都没带全,下来的时候还被台阶绊了一下,整个人啪嚓一下摔到了地上,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我低下头,垂放在两侧的手秦不自觉紧握成拳。

“都是些有的没的。”他的表情那般自然,甚至带着一种冷漠。

“白老最近身体可好?”秦子阳嘴角挂着一抹雅致的笑意,客气有礼地问。

“不爱。”我回答的干脆。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点了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他眉头皱了一下,狠狠地撞击了下,又问:“你爱我吗?”

我觉得这样不好,我不应该有这犹疑,就是这念头都不好,于是趁着下班时特意绕到大商场名牌专柜买一件性感睡衣,豹纹的,穿上之后对着镜子自己都要赞叹起来,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连我苏念锦穿上这豹纹睡衣都显得无限风情,颇有些性感味道。

“你刚不是还说不能喝的嘛,吆,真是出息了啊阿生,出去几年这英雄胆色长了不少,学会要美人不要命了。”

以这样一个荒谬的开头开始,我和梁先生,确切地说是梁景生开始了感情生活,而这个人也着实像第一次见面那样优秀,甚至更为优秀。

“谢了啊。成了,请你吃大餐。”

“躺下。一会让人给你扎针。”

“呵呵,你这张嘴啊——”这话似乎很受用,说完便见那江董呵呵笑了两声,像游泳圈一样的肚子随着笑声上下一颤一颤的。

“例如觉得累了,会挑个合适的地,渡个假。”

满屋的男男女女,大屏幕是黑着的,放着慢摇歌,有几个女的在那里舞着性感火辣的舞,旁边的几个人好好的叫着。镭射灯的灯光五颜六色的晃着人睁不开眼,也没打算去仔细看这帮人,只觉得有股子淫靡的味道,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于总么,我是秦子阳,苏小姐现在和我在一起。”说完不知那边说了些什么,只见秦子阳淡淡地应了一声,便把手机递还给了她。

我正在想要不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突然回过身,椅背向后压了过来,倾身看着我,他说:“苏小姐,不走回去了?”

“到你了。”他淡淡一笑,光线从他侧面划过,投射到地上,影子被无线拉长,似乎与我的交融在一起,我望着望着竟然痴傻起来。

见我站在落地窗前,也朝这边走来。

我有些局促地看着秦子阳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如果,如果你爱的男人会记住你无意中的一句话,并为之努力去做,讨你欢心,你会不会很感动?

而,如果这个男人是秦子阳这样的男人呢?

我走上前,深深地吸了口气,我的鼻头现在整个都酸掉了,踞起脚,看着他的眼,我说:“亲爱的,我很喜欢。”

亲爱的……

多么肉麻的称呼……

叫出来后我只觉得脸热辣辣的烫人的厉害。

我与他重来都直呼姓名,我总是习惯地喊着,秦子阳,而他也直接叫我苏念锦,但这一句亲爱的,怎么会脱口的这般自然,是不是午夜梦回之际,反复呢喃了无数次,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境下……

“晚上咱们去看电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