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月租?”他问。

“哦,这样啊。”

从那以后,每次看到他时总会有些心疼,在想如果有这样一个弟弟也是好的,有事没事常常想要照顾他,也许是身为女人总是有着母性泛滥的一面。

尖锐地汽笛声响起——

他抬起头,眼睛直逼着我:“苏念锦,跟我在一起吧,我会对你好的。那五十万我也会给你。甚至更多……”

“那也离快要被宰不远了。”

“愣什么呢?”他开了车门,在那等我。

面试了几次都不行,履历不够,而行的工作我又看不上,高不成低不就的徘徊中。虽然t市也是一座繁华的都市,但与国际都市上海比还是相差甚远,很多人都是国外高等院校的高材生,而唯一让我能够稍微不同些的就是我曾经当过瑞宇旗下收购的一家公司的市场部经理,还有我的工作经验,这是我的优势。

握住它我进了这座城市最大的一间lv专卖店,店面很奢华,在市中心这样寸金寸土的地儿开这样一家lv精店是需要强大的资金的,我走进去,专柜的小姐上下打量我一眼,便低着头,继续干着手中的活儿,没有任何人上前来主动与我打招呼,更别提有为我介绍的意思了。

“怎么会,不是活活被秦子阳踢掉的吗?”

“今天之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苏念锦记住你说的这句话。”

我甩开他的手,掉头就走。大门在我身后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我听到有人大声地拍掌,“吆喝,秦少,这女的还真挺有性格的。”

“没事,就是一想起你,这胸口就疼,闷闷的,疼的可厉害了。”我能想象到他说这话时蹙眉的样子,于是开心地道,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多么的柔软感性。

连着不知闯了多少个红灯,到了家,一直狠狠握着我的手才松了开来,一把把我甩到了大床上。

“好,我马上过去。”说着我挂了电话,搭了一辆出租车就赶了过去。

有人窃窃私语,我就当她们是在嫉妒,这样心里便觉得好过些。

就这样我和他踏上了大连的飞机,这次和去香港时不一样,我们的身体紧紧贴合着,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任意的舌吻。

“要不,我先洗?”我试探的问。

吻到地老天荒,两个人像是飞起来一样,一吻过后,秦子阳把脸埋在我濡湿的头发里,上面还沾着刚刚男性沐浴|乳的味道。

“啧啧,别矫情么,说说,分享下,看那家伙长的斯斯文文的,我觉得不会比秦少强。”

一直到了最后我也没听出个端倪,他们只是聊着以前那些事儿,偶尔说说女人,再就喝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就属秦子阳喝的最多。而我原本指望他们看到我跟着梁景生时露出的诧异没有,责难也没有,那么相对的我想知道的事情更是没有。

“开着宝马这名牌车的人怎么都喜欢兜风?”我反问。

“那行啊,你赶紧安排吧,我是真着急了,要求我就不多说了,你也了解我,只要人没啥问题,干净勤快,能够养活自己的就成。”

面色不郁,责怪地看着他,道:“年轻人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都已经胃溃疡那么严重了竟然还敢喝烈酒,是不是非要弄到胃出血才甘心。”

“哪里,我这人最近比较闲,没什么事就早些过来了,秦少到的刚刚好。”

“秦总。”现在基本上我已经在心里辨认好是如何称呼他了,若是公事上往往唤他秦总,而私下里大多叫他秦少。而现在既然是出公差,我想还是叫秦总的好。

我和程珊珊看他那一副迷茫的样子,顿时呵呵笑了起来,这时骆怀之也停好了车,缓步走了过来,灯光下,他的样子仍是那么俊朗,仍是那个t大校园里翩翩俊公子一般的骆怀之。

“没办成?怎么个没办成法?你和他提没?”

我不禁一脸懊恼,心口像有一堆小虫子在不停地啃舐,撕咬,打开手机却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沮丧地蹲在路口,等着可能会路过的车。

那女的摸来摸去,手指不停地向上抚摸。哪里是在摸手啊,分明就是整条胳膊都要被摸了去。

挂了电话他看着我,问:“苏小姐,一会有空么?”

“起云那抽屉里应该还有钱,你的那样摆摆手不要了而是抿着嘴,淡淡地看这我,没有首肯却也没有反对。

后来果真吃的一点不剩,从那时起我就见识了许莫然说的“好”,他所承诺的事情就是铁板上钉钉,十头牛也拉不回。

“看你吃得个底朝天,真有那么好吃?”我边笑边开始收拾。

“恩。”他点头,然后看着我,“谢谢。”

“我都说了,别和我这么客气,弄的好似陌生人似的。对了,你现在先这呆着,我去给你洗点水果。”

“不用麻烦了。”站起来,捡着桌面上的空盘,“我帮你收拾吧。”

“不用不用,你坐好,我弄就行。”我这话说的很急,下意识里我总是无法掩饰那种念头,他和我们不一样,他的腿没了,左边的裤管里掩饰的是一条冰冷的机槭。

许莫然皱着眉,嘴角掀起一个精致的弧度,但却不像是笑,反而是由精确计算后脸部线条所刻意牵拉后呈现的状态,那笑太无懈可击却让人觉得悲哀。

“谢谢你。”他说,然后站起身,与我视线相对,“那天晚上,”他顿了下,似乎在寻找着措辞,“那天晚上…你看到了是吗?”声音很轻很轻。近乎于呓语,说完他的眼神放空,看向远处窗外的流云。

“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

“当然看到了,我说莫然真看不出来,你酒品这么糟糕,你是没看到你喝醉了的样儿,整个人就往我身上黏,你说你是不是有恋母情节啊,还吐了我一身,气的我扔下你就回来了,洗了半天才洗掉那异味。”

他一愣,双目愕然,这个表情持续了半晌,然后脸开始变红,我发现特别有趣,他一害羞脸就开始红,紧接着是耳根儿,通红成一片。

“我那天有对你做什么……”他挤了半天挤出这样一句。

“也没什么,不过下次可得少喝点酒。”

“恩。”

那双紧皱的眉渐渐松开,紧握在双侧的手也松开了。

“今天这菜真好吃。”他说,微微一笑,这个笑与刚刚的不同,疏离少了很多。

晚上我躺在床上,看着外面那弯弯的月亮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补全,就像是这人生,也不是何时才会圆满,也许这个词汇本就是不该存在的。

一直以来我对待许莫然时都有些小心翼翼,很怕说的哪句话触动了他骄傲的灵魂,是的,许莫然是骄傲的,那种要强到极致的人,而秦子阳呢?金钱,权势,背景,相貌,这一切构筑了他二十多年与生俱来的一种傲慢,这种东西是骨子里的,这种优越感,这种踩在人上的感觉他们早已习惯,习惯了用俯视的姿态来看待众人,而如今却要被人们俯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我想旁人无法理解,就连我,也依然无法理解的通透。

他不愿意求人,不愿意求那些曾经看着他脸色办事的人,甚至那个圈儿,他曾经所处的圈子中的任何东西,人,事,物都不愿意再有所牵连。

像是萧洛,像是饶起云。

也许他求了,或许会有机会,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毕竟里面牵涉了太多的东西,上面的事儿不是他们有办法的,不过至少可以让自己再从头来过,但这需要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