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下去吃点东西。”

老师?

“哎呀我说梅雪,你还没摸出是谁啊,这翻来覆去地蹭啊蹭的,也不怕咱们钟少吃醋。”

经过三道路口的盘查加最后总机小姐的再三询问及登记签字后才让我进去,看这里守卫的架势就知道如今瑞宇集团的强大,而秦子阳就是这里的老总,只是我不清楚,为什么大家除了在公司中都习惯称呼他为秦少而非秦总。

秦少搓着牌,看向一旁的于总随意道:“会玩吗?”

到了最后,展子奇提议去唱k,我推辞,但拗不过珊珊那拜托的眼神,再加上让人难堪一向不是我的风格便点头答应了,手指却在下意识里死死地扣着掌心,却也不觉得疼。

“念锦坐我的车。”骆怀之自然道,口气仍是那般轻松,一贯地温柔,但是出口的话却总是让人难以拒绝。

车子一路到了皇朝,这里最大的ktv。

下车等着他们去停车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人似乎在看我,那目光太灼热,似要把我的背看穿,我转过身,见到秦子阳那一伙人摇摇摆摆地往里面走,身边搂着的各个都是美女,皇朝的经理亲自出来迎接。点头哈腰,态度极为殷勤。

我忙转过身,希望刚刚只是错觉。

“怎么了,念锦?”程珊珊看着我异常的动作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

她不信,顺着我刚刚地目光回过头,然后忙兴奋滴拽着我的胳膊:“念锦你看,那几个人都不是普通人啊,没想到今天来这儿竟然能碰上他们,我和你说那个穿黑衣服的,他爸是这最大的银行行长,母亲是a大的校长,那个穿灰色马甲的也不简单,姥爷是政委姑姑是h市的副市长……”

程珊珊在我耳边小声嘀咕着,我烦躁地拍了一下她脑袋,“花痴什么呢,一会让展子奇看到了,你就死定了。”

“我没花痴,就是和你说说,那些人都是梦幻的,我也就只是说说而已。”她不满地嘟囔着。

“说也不行,要知道,这年头意识上的出轨比肉体上的出轨更可怕。”

“念锦,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不就是说说嘛,看到他们那些人,哪个女的没个幻想啊,别说我,你自己刚刚不也是偷瞄着么。”

“我那是唾弃,你这是崇拜,我们两者完全是敌方和我方,不可混为一谈。”我义正言辞道。

“什么敌方,我方?”停好车的展子奇突然插声进来。

我和程珊珊看他那一副迷茫的样子,顿时呵呵笑了起来,这时骆怀之也停好了车,缓步走了过来,灯光下,他的样子仍是那么俊朗,仍是那个t大校园里翩翩俊公子一般的骆怀之。

俯仰10

走进去时本打算要个普通的中包,但前台小姐告诉我们,所有的普通包间都已经人满,只有了什么,但这里太吵,听不真切。我用眼神示意他再大点。

突然他身子倾了过来,贴着我的耳际,痒痒地感觉传了过来。

“一会你也去唱一首吧,我还没听过你唱歌呢。”他的气息像是诱惑的蛇信子,温温热热的风撩拨着我的感官,脸颊猛地火烫起来。

“我去趟洗手间。”说完我噌地站了起来,唯恐再呆一秒就会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心底深处那在最好的年华里最纯粹的情感正在以着某种形式卷土重来。

拉开门急急地向外走,在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出来后竟然不知该如何好,走到大厅中间站了好一会,脑中仍是一片空白。叹口气,告诉自己镇定,重新往回走。

也没注意门牌号,大抵上该是从头数第四个,我推门而入,却一下被惊呆了。

满屋的男男女女,大屏幕是黑着的,放着慢摇歌,有几个女的在那里舞着性感火辣的舞,旁边的几个人好好的叫着。镭射灯的灯光五颜六色的晃着人睁不开眼,也没打算去仔细看这帮人,只觉得有股子淫靡的味道,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抱歉,走错屋了。”我刚要退出去,门还没来得及关上,一声熟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这不是苏小姐么,怎么也来唱歌——”我回头看见饶起云手里拿着啤酒瓶,正倒了一半抬着头看我,一根烟酒叼在嘴里。

我向他点头示意,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

只是刚转过身,动作太急,没见到人就这样硬生生地撞了上去,那人胸脯可真硬,撞得我鼻子疼得厉害,也不知出血没。

我抬头,有些愤岔地看着他,当对上那双幽黑深沉的双眸时顿时没了声。

“苏小姐,真巧。”他笑道,仍是那副调调,嘴角微挑,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却让人感觉到无形的压力。

“呵呵,真巧。”心里不由得怨恨起来。怎么哪间屋不好闯,就非得闯这来了。

说完我忙退了开来,也顾不上去揉仍在发痛的鼻子,扯开步伐便要向前走。

才走两三步便被人一把从身后给拽住。

我回头看他,确切地说是瞪,狠狠地瞪。

“既然碰上了,就一起进来唱吧。”

“不了,我和朋友一起来的,大家还等着呢。”

“苏小姐还是这么不给面子。”他说这话时已经松开了我的手。双手插在兜里,身上的衣服扣子开了几颗,靠在一旁的墙壁上,竟然比平时多了几分性感。

“你喝酒了?”不知怎么的,我竟蹦出这样一句来,说完连自己都愣了。随即忙补充道,“我讨厌和喝多的人一起玩。”

“哦?”他挑眉,“苏小姐平时和朋友来这地方都不喝酒的?”

我知道我刚那话说的有些幼稚,可是既然已经说了就要坚挺到底,于是我仰着头看着他。一副是啊,我就是讨厌,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架势。

他看着我,看了很久,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

“似乎每次见到我,你都八不得跳开一丈远似的,真是有趣。”

“秦少,你的朋友该在里面等你呢,你还是赶紧进去吧。”

他摇头,笑的风轻云淡,一双眼因为酒精的原因和平时有些不同。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秦子阳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下颚,时不时地擦过嘴唇,一副想着什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