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不是特务。虽然他讲的那些鬼故事,在我产生幻觉时起到了一定的幻象作用,但就算没他这个人,我同样会产生其他表现形式的幻觉。李大爷是个没啥文化又很迷信的人。”

灯光浑浊,就像老胡同里的公厕,昏然暗淡。

冷杉感到莫名其妙:“那么晚了,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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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黎暮雪白了冷杉一眼:“你怎么老提钱啊?”

老头浑浊的两眼布满血丝,饱经沧桑皱纹满布的脸上眼袋凸起,浑身哆嗦。他摇摇头,说道:“我们化工厂就在辽沈路,离33号小区不远。事情都过去十多年了,唉,咋还是这样啊……”

德吉梅朵看张星超脸色不太好,便问道:“你不太舒服?”

他梦到棺材村阴婚之墓。低头走在漆黑幽长的墓|穴暗道,前方有个红衣红裤的老头提着杆血红的灯笼,他只感到两腿不由自主地跟着那个红衣怪人走着,怪人一直没有回头,沉默无声地在前引路。张星超觉不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就像跟着阴间的引魂人越走越往阴冥的深处而去。恍恍惚惚中,怪人不见了,张星超来到了一间密闭的墓室。四面墙上都是诡异的壁画:棺材,尸体,在棺中毛发长得拖地的僵尸,最奇怪的一幅:一个喇嘛跪在另一人的腿前祈祷,那人身穿黑色的战袍,骑着一头绿色的四不象怪兽;那人头部的壁画部分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空方块。墓室正中的棺材,四面都刻了一记鲜红的符号,那是一把叉,就像“凶”字中间的叉。这让张星超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强烈的耳鸣和心跳骤然而来,这种感觉是他在以往任何险境之下所没有遇见过的,这不是恐惧,而是震撼,这正是他心灵深处的烙印:胎记!幼年时忽然长出来的胎记,一把叉,乍看像“十”字,而实际上是一把“凶”叉。

临江市的血腥和悲号仍在耳边索魂,棺材村的邪恶和怪异历历在目,精神病人们的狞笑依然令人背脊发凉。张星超翻开那本书,感到一切隐情和阴谋都在书中,但又无从窥探谜底。他对宗教和西藏历史一无所知,这本身也晦涩难懂且为英文所写,专八级的人也很难看个明了,何况他那点专四级的水平。

“哈哈哈,我们一行四辆车八个人,都是玩了一辈子枪的军人,怕什么?我们百无禁忌。”

朝鲜战争之初,周总理警告美国“不可越过38线”,美国人大笑,中国人是啥东西,算个啥东西?骨子里鄙视和瞧不起咱中国人。朝鲜战争之后的美越战争,周总理又一次警告美国“不可越过17度线”,这回美国人硬是乖乖的不敢越雷池半步。彭老总的豪言壮语至今激励着中国军人“如果志愿军的武器有‘联合国军’一半的数量,志愿军可以全歼‘联合国军’”(注意,彭德怀元帅只说了“武器”,还没提“后勤保障”呢,要全都一样啊,恐怕再来一个“联合国军”毛大爷和彭老总都不当回事。这就叫“战略上藐视敌人”,既能激发己军士气,又能打击敌方全军士气)。

李娜磁力般的歌声,将人的心魄牵进了雪山起伏的神秘西藏。

张星超不太认同这种说法,反驳道:“死蛙的神经活动是由于你用静电产生器刺激了它,对于那些已死的人,静电源从哪里来?”

没人?!张星超大惑不解,黄医生他们在搞什么鬼?

张星超点上支烟,若有所思。

冷杉感到此人不同寻常,想跟着她但又不敢远离马教授。

“那明天你跟我去吧。”

张星超回到座位,对伊娜说:“我们回旅店吧,时间不早了。”

“是!”

“非正史,也非野史。”

“是!”陈正英戴上军帽,礼毕而去。

张星超痛快地洗了个澡,换上夏黎暮雪给他买的衣裤,靠在床上吃夜宵。

伊娜将手枪塞进丫头手中:“丫头,我要出去打猎了,你看好他。现在我教你用枪,一旦有野兽来,你就开枪……”

张星超向山对面望去,只见对山头好像有条盘山公路,难道是川藏路?可脚下的深渊隔断了去路。

“他们把你嫁给个老头?”

“你走了,那些流氓们进来骚扰我怎么办?”

“咯咯咯,公公,听娘说,把人的舌头割下来,他到了阴间就不会去给阎王爷告状了。咯咯咯……”

“咯咯咯咯咯……”

房间旧得掉渣,木桌椅上铺着厚厚的灰,房角的蜘蛛网密密麻麻,上面挂满了虫子,头上的屋梁吱吱作声,似乎狂风暴雨一来就可以将这里摧枯拉朽地撕拆掉。

话音刚落,果真听见里面的人立刻起身走过来开门,看来他对“上司”丝毫不敢怠慢。

至于他房间内的火药味,已被他长期抽烟的烟味所淹没,密闭不透风的牢室内,长期的烟草味难以消散,远远盖过了那点火药味。

“抓起来!”夏黎暮雪冷冷地说。

张星超苦笑道:“这他妈让我怎么下楼?”

这时,有人拍门。

张星超置若罔闻,“小周,我们到家了。老哥不会扔下你不管,不会让你死后还被那些疯子糟踏。”

张星超绕到屠宰场后门,见到那里有间门卫室,里面有四个人围成一桌打麻将。张星超拨通了周群侠的手机,让他立刻赶过来。

张星超一脸茫然,这时夏黎暮雪驾车来到。此地离她家并不远,开车顶多十分钟的距离,她却磨蹭了一个小时,不用想都知道,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化妆和穿着打扮上了。

“傻瓜!我现在已经拥有了我最想要的东西。”

“刚才是谁给你打电话?”张星超问道。

“龙司令。”

“什么事?”

“他也到了拉萨。”

“他来拉萨做什么?”

“不知道。他在八角街等我们。”

八角街围绕大昭寺而建,街道平坦,这里依然保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