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又何必一定要这五个人呢?

在我缝合伤口的时候孟恬恬已经醒了,弄明白情况后就守在我旁边看缝针,边看边皱眉,边看边淌泪,现在听我这么说更是满脸无以伦比的崇拜油然而生:“安然,你好勇敢,好man,好有男子气概哦!”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安怡和孟恬恬身上,只有我自己感觉到了,但所幸我的感觉和反应都极其敏锐,但我感觉有人朝我扑来之时立刻侧身——这才发现那不是人,而是一团黑影!

“亲爱的小绥绥,你在哪儿啊?”

“我没有!”小警察吓得脸都白了:“我没有勾搭…”“那就是调戏!”安怡开始在走廊里嚷嚷:“有人管没人管啊,警察调戏小姑娘啦…”

谢大队、严指导员在我对面坐定,唐牧则默不作声的去旁边端了杯水放我面前,接着口袋里摸出氟哌酸放我面前,回去垂首而坐,似乎这整件事就是来旁听的;严指导员盯着手里的卷宗,估计想从里面找朵花;只有谢大队眯着眼冲我笑了笑,满脸狡诈关不住,一丝阴谋出墙来。

不问还好,这一问孟恬恬直接就泪眼欲滴的把目光投到了我身上,眼中满含哀怨的嚷了起来:“你还说!你还说!出这么大事都不告诉我,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要不是绥绥告诉,这次岂不…岂不是又让你自己承担了?”

因为有了这档事搁心头,原本粘床就睡着的我失眠了,满脑子都是蚩尤啊,现龙卸甲啊,噼里啪啦好人打坏人啊之类的凑一块搅,翻了十七八次身还越来越清醒,最后记起小学暑假生活里面的生活小窍门,起来喝了杯牛奶洗了把脸…

究竟如何,至此也没有统一的答案!

我走上几步,和唐牧隔几米面对面站着,伸手在他眼前挥动:“这是幻术?”

说实话,这件事要说他们是有预谋的阴我,确实有点本末倒置,犯不上绕挺大个圈子,再加上这爷孙俩的反应也有些不符,应该没有骗人…当即我心中便信了几分,不过事关唐牧的安危,我还是不敢轻易撒手,于是道:

车子停下来简单商量之后,陈廷禹带人绕街朝楼后而去,只留下了我和唐牧缓缓朝正门驶去……

“都滚!妈的,不信邪是不是?”

还好,这几位明显是蜀都老江湖,倒是可以盘盘道儿,简单解决。

但仅仅过了数秒,我和楚教授同时恢复了可掬笑容,大步上前相拥握手,其热情程度堪比基友相见——

这段道家正一教的救苦往生咒我记得很熟,倒不算是胡诌,为了迷惑这老头儿,我也不得不使出这画蛇添足的把戏来耍一回了!

孙教授随着我走了过去,点头道:“她的情况你也知道,一旦发疯起来谁都拦不住,如果不用这辆车,警察局就不准我们把她带出来。”

这还不算,我满头大汗赶到鸿运茶楼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大九叔把我好一通骂——客人下午还约了事儿,等不及只能先告辞了,又重新约了晚上见面——话虽如此,可他的眼神分明把大九叔当成了古玩串串,而且还是那种极无信誉的,搞得他老人家气愤不已,只能把气都撒到了我身上。

苏燕的举动心知肚明,可在孟恬恬眼中就不同了,还以为是为她解围,看苏燕的眼神也充满了感激,帮腔道:“对啊对啊,安然,我们同学很少有人嗑-药的,天知道他今天怎么了。”

“怎么了?”林慕杰奇道:“这事儿当初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吗?你帮我把孟恬恬追到手,家产转移出来,我俩再移民去加拿大——现目前有秦沐阳那纨绔对比,我机会正好,为什么突然要叫我别追了?”

“我爷爷已经说过了,这件事只能靠你们自己,”那声音又道:“你们不把术根找到,任谁也无法,况且就算找到术根,我和爷爷也是不会出手的…”

“他叫秦沐阳,家里是当官的,恬恬家很多生意都靠着他爸——不过这家伙真的很讨厌,简直和个变态一样!”

两人又嘻嘻嘻笑了起来,挽着手坐到了我旁边。

我很清楚的记得,孟老板打电话给我说过,警察在黄老头的床底发现的也是这四个字,如果这两件事之间没关系,打死我也不信;但你要说有,孟家和王家所在的地方、行业、籍贯、家庭背景等等全都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又他妈哪来的关系?

只听哗啦声响,这孩子被我的力量猛然踹飞,重重撞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这就不是钱的事儿。

“给我!九宝还给我!”我才进屋,她整个人猛然动了,就像僵尸突然活了过来似的,骤然蹲着把斧头举到了王老爷子的头上,疯狂的喊叫:“快点!快点拿出来!给我!!!”

手刚塞进口袋,两只小鬼居然像狗似的双手双足都撑到了地上,跟着发力跃起,猛虎扑食般从半空朝我直扑过来!

好厉害!这东西难道…阳魂灼!

“那她为了什么?”我开始思索起她的说法来:“谋夺家产?还是说有别的什么?”

做事收钱没啥不好意思的,我也不推辞,笑笑便把这支票揣进了兜里,最后喝了口咖啡,把自己的东西一收便告辞离开——刚开始王悦还有些不解,可等我从楼上拿东西下来的时候,她已经脸色惨白的呆坐在了沙发上,似乎已经猜到了为什么…

当下我不再耽搁,给王悦交代之后,立刻返回车上去取了收纳箱中备用的包出来,里面是我常备的五行之物——生铁钉、红柳木桩、从个地下溶洞取得的冰水、熔岩石、肥沃的黑土,也是我平素日找来备用最好的东西。

找了片刻,确定这东西已经没有隐藏在附近了,我这才把装着九宝的碗端进了书房,一面朝着门口走去,一面竭力从已知线索推断起来…

要说古曼九宝,恐怕就得从古曼童开始说起了。

屋后首先是后院,接着便是草坪连接过去,其中有条碎石板铺着的小径,全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东西,可不知为什么,我心中却隐隐泛起了种毛骨悚然之感,就像是有些特别敏感的人置身在太平间时候的感觉,即使什么都没有,也能感应到某些非人类的存在。

骨匕,现在应该成为龙骨匕了,它在吴王刘濞手上没呆多久就流落乱军,下落不知…不过因为我们现在从郭璞衣冠冢中找到,所以能够揣测的是,龙骨匕应该是被他得到,然后想办法封起来了。

“只不过…”孙教授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踌躇道:“安然,林淑娟还在拘留所呢,你说说,我们怎么把她弄出来啊?”“噢对,还有这事儿呢!”我想想建议道:“要不这样,我打电话问问唐哥,看他建议咋弄,怎么快怎么来,就这两三天把林淑娟弄出来。”

是时候动手处理这档事儿了。

眼睛开始变化,愈来愈近、愈来愈大,它明白我,我也明白它,它无声无息的穿越我的眼底,我的血脉,钻进我心底和灵魂的深处,慰藉我,与我同生共死,我也愿意为它付出一切…

或者是因为有朋自远方来的关系,孟恬恬对此倒也不算很抵触,立刻就答应了,然后喜滋滋的又闹了会儿礼物的事儿,这才好不容易的收了线。

我敢冒险施法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凭我对孙涵香的了解,她身体情况非常好,没有心脏、血压、脑部的任何疾病,而且经常锻炼,有足够的身体条件承受;马浩宇年纪也轻,体格强壮,亦顺理成章受得了…当然,如果运气差没能挺过,他也只比自生自灭早了一两天,对我不造成丁点儿的心理负担。

看香油灌得差不多了,我把管子从孙涵香喉咙抽了出来,她嘴里立刻发出了嚯嚯的声响,同时大量的白沫涌了出来,反应速度和苏打片扔进可乐里差不多,那速度几乎和喷差不多——她的脸因为痛苦而剧烈的扭曲,面部抽搐,双眼赤红充血,几乎要从眼眶中迸出来,看得周围几个学生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