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刻是面对房门,也就是面对楚湘楠站着的,背后是唐牧的办公桌和窗户,当我刚熬过这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忽然感觉身后风起,有人朝我猛然扑了上来!

孟恬恬笑着解释:“绥绥啊,听说我还在刑侦队守着,说什么也要来陪我,这不,才下班就赶来了,所以姐姐让我带她过来,她自己个儿去外面买东西了。”“对不起啊安哥,”白绥绥歉意的冲我笑笑:“都怪陈廷禹这个笨蛋!要是他能把人找到,那用你在这受罪啊,我呸,平时光吹牛,真自己人受罪了点用都没有——他最好别让我看见,看见我就…”

“哇!居然美女美女的叫这么亲热!”孟恬恬哇的叫了起来:“这算什么意思?想勾搭我姐姐是吧?告诉你,我姐姐可是你们唐大队长的未婚妻,你胆子太大了!”

至于说严冬…指导员嘛,我们基本可以无视。

睡眠不足加上拉稀跑肚的后遗症让我脑子很乱,没心思也没心情在这种事上劳神,所以直接了当就问了:“不对啊孟小姐,事情不是发生没多久嘛,怎么连你都知道了?”

想到这,我哪还有吃烧烤的心思啊,反正也只剩了点土豆藕片的素菜,直接准备买单回家,接过一摸兜才发现被扯得稀烂透底,钱包和车钥匙什么的都不见了,连呼倒霉,幸好旁边兜里的门钥匙和两三百零钱还在,于是摸出来买单打车,凌晨四点左右回到了家中。

这当中也有人提出异议,说此乃天兆,按照天残地缺留一线的玄机,《龙甲神章》不能全部解开,非得留下残缺不可,否则便会引出蚩尤重新入世…这又是另一种解释。

在楚教授的带领下,我果然在一楼楼梯后的隔间中找到了唐牧,他在个两三平方的空间中做着各种动作,跑、跳、攀爬、上楼下楼甚至大步跨越,就和舞台上看的独角戏差不多,只是无论怎么动作脚都没离开过地面,所以人也没挪窝。

“嗯?”

街上非常安静,没有路灯也没有星光,寥寥无几民居的灯光透过窗帘洒出,与建筑物一起在街上形成了大团大团的黑影,平常随处可见的野鸡和瘾君子在附近不见踪迹,死寂成为了这里的代名词。

“全部滚开,尼玛逼的!”

当然,两种人例外,一种是从外地逃到蜀都背案在身的家伙,这些人为了钱倒是什么都会做,也不怕找回水;第二种就是些才出道的愣头青,这些家伙心狠手辣做事不顾后果,很多杀人灭口的案子倒都是他们犯下来的。

某一瞬间我甚至出现了这种错觉:老头儿是准备拔枪干掉我吧?!

敕!十殿阎罗黑白无常急急如律令!”

“没事,这也不是您老能决定的,对吧?”我笑着把一切随意带过,缓步朝着货车走去:“让我们开始吧,赶在太阳落山之前把事情办完——她在里面吗?”

到了最后,我只能死活拦了辆准备去加气的车,好说歹说多加了50块钱,这才让他把我送了过去,结果离学校后门还有两三里路的时候车轮被玻璃扎破,我最后还是一路小跑过去的…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你都做到这份上了,那我还有什么好说?

我重重吐口唾沫,心想这事儿没什么看头,不如还是回去给孟恬恬点明为好,别让些衣冠禽兽给骗了,正要说走,忽然听见苏燕有些犹豫的声音传来:“慕杰,我想…你暂时还是别去追恬恬了!”

“来了来了,”那男人慌忙应声:“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孩子!”那女人更是带着哭腔直接就扑到了门上,哽咽道:“大师,求您发发善心吧,我给你做牛做马,求求你!”

“所以,我绝对不会嫉妒他的,”感觉良好的这位自我夸耀之后,指着秦少爷问道:“对了,这嚣张的家伙是谁?好像不是我们同学吧?”

“去你的!”她娇笑着回应:“女神没有,女神经倒有两个…”

这是什么意思?

匕首之后,它跟着便朝我猛扑,而我也在站稳脚步后略略后侧,狠狠一记鞭腿甩了出去,正正砸到了李明喻身上!

说实话,我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吃喝拉撒衣食住行样样离不开钱,而且每次替人做这些事儿也是为了钱,说不受诱惑是假话,但可惜的是,这世界上的事没那么简单,并不是简单能用‘是’或者‘不是’处理,罔顾其他。

王老爷子和王夫人躺在桌前的血泊中,吴雪绫站在旁边,旁边扔着几把满是鲜血的匕首和尖刀,她手里另外还拎着把斧头,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嘴角不住抽搐。

两只阴影小鬼同时发出怒嚎,齐齐朝我冲来,就和侏罗纪公园里的迅猛龙差不多,陡然间我也找不到更好的法子对付,只能不住后退,真言棍横在胸前的同时,另一只手伸进兜里去抓了把鸡红霜,随时准备洒出…

脚上的阴影流水般退去,此刻我才感到了脚上传来的剧痛,两条腿就像被人用刀子在切,我忍不住低头,却看见裤子的下部已经被腐蚀得千疮百孔,双腿鲜血淋漓!

“不是,是他老婆,是吴雪绫这个贱女人!”王悦咬着牙,愤怒的吼了起来:“她才是罪魁祸首,都是她计划的,包括王宇来认罪,都在她的计划当中!”

我瞄了一眼,这正是当初王老爷子给我的那张七十万支票,看起来老头儿人不错啊,言而有信,倒是比很多假模假式的款爷爽快多了,这倒是不错。

我心中大喜,立刻手抓黄表就追了出去,结果那东西的速度实在太快,我只瞄到了这玩意儿从露台落下去的一幕,等我赶到,它已经藏身在了黑夜的阴影中,半点痕迹都找不到了。

这是…曼巴九宝!

窗外并没有太多的东西,最近位置的是王宇的房子,处于右后方一百五十米左右,然后从他家的旁边开始全是树木,距离相差不多,只是因为地势的关系,所以后面比前面大概高出了近两米,落差非常明显。

现代人研究史书,曾有很多人怀疑王莽是穿越者,因为他的思想、言语和作为和当时的朝代人物并不相同,真实原因正是因为他是转世的白蛇,所以才会如此。

之后,孙教授又说起了寻找催眠师的事,他已经托了些老朋友在联系,快的话今明两天就有消息,然后想想法子,估计最多五天就能来到蜀都,闻言我也表态:“您老放心,我这边肯定没问题,人一到咱们就动手。”

过不多久,家政公司的人来到了家里,我按老规矩先付了钱,然后出门在小区门口喝了豆浆吃了油条,联系4s站的同时打车赶往欧香咖啡,补胎,这才开车赶往王悦和她孩子所住的宾馆。

只要望着它,我的内心就感觉到了满足,一种全身心的满足,一种灵魂深处的满足,一种可以面对任何人、任何事的满足,那种感觉让我轻飘飘的,几乎要飞上天去!

“好吧,我可以来。不过,你也知道王家姐弟的事儿,我必须在你生日前把这件事解决才行——我们说好,最近两天你别来搅局,让我安心把事情办妥,后天晚上我就来参加你的生日会,怎么样?”

其二,藏甲之术催动白酒赤阳之力后,内外纯阳之力侵袭,人的五脏六腑如热锅煎熬,其负担之重远超心脏病人在桑拿蒸房中,他俩身上但凡有丝毫隐疾都可能被激发,导致心脏衰竭——说句不夸张的话,其实很多所谓的巫医神棍罔顾人命都是如此,并非他们的术法有误,而是他们所用的法术引发了病人身上的隐疾,导致恶果,甚至还有些根本就是没能扛过阴阳之力的侵袭。

我抽空看了看孙教授,见老头满脸满眼都是不忍,神色凄切,干脆让他就别在这呆着了,去我的隔间休息,但他对我的好意根本不领情,坚决要求留了下来。

我皱眉思索道:“我并非不相信你们的话,但是我看过晓丽的日记,她明确提出了要马浩宇好看,说明她知道自己在使用术法…如果她没学过,那这些术法是怎么来的呢?两位,这事儿可就有点稀奇了。”

“这样啊,”老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这病…能治吗?”

卧室的家具都被靠墙堆在了一旁,正中是个有些年头的大木箱,应该就是小店老板所说的那口,光凭目测便知道又厚又重,像是早些年姑娘出嫁时候娘家所备的,专门用来装着陪嫁衣衫首饰和物件,也就是俗称的压轿箱。

“明白了。”

“那种东西?”我愣了下:“你上回那种?”

九叔点点头:“明白轻重就好!你回头告诉臭小子,千万不要招惹蛊苗的人。”

“我只记得…记得一点点…”孟恬恬的声音从被子下传来,混合着喜悦和羞涩:“我没有…没有穿衣服…我…我躺在你的床上…还有,你…你盯着我看…看我的身体…”

“事儿太多,回来的是有点晚了,”我耸耸肩,“非常感谢孟小姐你帮我守家,不过…你看这时间确实很晚了,你应该回家了吧?”

“没事,我马上回来!”张志伟应了一声,跟着愤怒而焦急的说道:“马浩宇你们不是找到了吗?为什么还来…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们能不能别来烦我?!”

“我…我是刻意来等你的,”孟恬恬咬着嘴唇,有些踌躇:“安然,我…我只是想来见见你…”“见见我?”这回答有点出乎我的意外了:“只是这样?”

消毒池的火苗顺着沟渠一路朝上面燃去,很快烧到了水池中,这里仅存不多的虫子和青绿色浆液也迅速被灼烧殆尽,只剩下了颜色变化略深的池水。那几名男女医生不断的饮水呕吐,已经整个被折腾得没什么力气了,都瘫坐在地上粗声喘息,沉重的鼻息在实验室中此起彼伏,可事情到此并没有结束。

最难的不是救人,而是救心,但这却偏偏没人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