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有到,所以我放放心心坐进包厢,又叫了个大份牛肉面准备犒劳下肠胃,今儿一天只吃了俩锅盔,可真是把我饿够呛。

嗯,肯定是这样了,所以这家伙冒充普通人留在厂房里,就是为了认出我的身份,要不是哥们机智,说不定早就露出破绽了!

你是催眠师,又不是占卜师,凭什么啊!

首先是孙教授的,他找的催眠大师已经到了,让我尽快回复,约定时间救林淑娟——那女孩儿的情况愈发严重,现在除了生肉之外几乎不再怎么吃熟食,眼睛暴突鼓起,每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而且已经自杀过两次未遂了。

“别说了!”苏燕还想多说,但孟恬恬已经不想再听,径直打断她道:“不管是不是嗑-药,但今天他来这出,确实…确实太胡闹了——算了,还是把人交给他父母吧!”

这声音即便在意乱情迷中已有些变声,可我还是认出了声音的主人——这女人居然是苏燕,孟恬恬的同学闺蜜兼好友再兼生意伙伴的苏燕!

不过,这可难不倒我,旁边这么多机麻别墅,那可能全部有人啊,我犯得着在这儿等吗?随便找个没人的洗澡换衣服,可不比在这里等着强多了!

此刻看两人快吵起来,孟恬恬也坐不住了,带着苏燕上前给他们调解,大意是说自己确实应该去给长辈打个招呼,只是有朋友才到,所以要稍微坐会才行…

她终于追上了苏燕,两人彼此抓住了对方的手叫劲,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你们加油,”我退两步在张桌旁坐下,唯恐天下不乱的嚷嚷:“我帮你们呐喊助威!”

我就像见了鬼似,整个人都不好了!

由此可以看出,九宝现在对于小鬼非常重要,不但关乎能否安然存在李明喻的皮囊中,更加关乎他的魂魄能否延续,这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换个方式?”我呸的扣唾沫吐在地上,狠狠道:“你他妈想动手的时候就把我骗进来拼个你死我活,现在看弄不过了又他妈想温和——我呸!那这么便宜!”

“进来!赶快进来!”吴雪绫的声音从书房位置传来,依旧尖利而疯狂。

我哼了一声,奋力从地上站起来,而这家伙却猛然退到了屋角,黑色烟雾状的身体差点散开,无数黑丝雾瘴嗤嗤朝着空中涌去,消失无踪,它好不容易才把身体重新收拢成团,再次恢复了这怪瘆瘆的模样。

等不得!

估计此时此刻,再没有什么名字能比得上安然这两个字的魔力了,王悦的惨叫声戛然而止,眼睛猛然睁开,像是不相信似的眨眨眼,陡然抱着孩子大哭起来:“安先生!求求你救救仔仔,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老头子,家里还有外人呢,您消消气,别把自己身子气坏了…”

看到此处,我想估计有人会问了,为何很多电影里八门能够困住对手,或者诱入死门以为制?这其实很简单,八门的变化存在两点,前四门涉及时间,但这时间是在不断变化流逝的,你只有算出对手进入其中的具体时间,这才能定数,否则其中一门的五行则有差池;其二,这后四门涉及地利,可惜这当中的五行地利并不是靠肉眼就能分辨的,究竟所对应方位是金数克木意,或者反过来成了木漫群山夺金属,这就不好说了,得要点眼力劲儿和经验才能分辨。

眼看那小孩儿鬼魂冲近,我伸手飞快的在包里抓了一把,扬手就把朱砂粉末给扔了出去,接着我飞快的收手入包,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黄表又接着朝它砸出!

王家这书房很大,有点像是电视里那种富贵办公室,面积和李明喻所住的房间差不多,正中是个硕大的老板桌,身后书柜、文件柜和保险箱;靠里有茶几沙发,镶在墙上的列柜,摆放着各式名酒名茶;靠窗的一面开了个通往露台的玻璃门,门口摆着两盆铁树,其中一盆已经枯萎干涸,看起来死掉的时间已不短了。

李明喻发生此事已经过去好几天了,需要我们看的时间共计八天,即使十六倍、两个人也得十来个小时,更别说其中还有有人进出的时候放慢速度,看清楚来人做记录,不知不觉我俩就熬到了午夜——保姆其间来过一次,给我们熬了壶新磨的咖啡,这才在王悦的要求下回到楼下休息去了。

不得已,张良只能将同白蛇的头骨和独角取下,雕刻神龙秘祝真言,用这龙角龙骨的匕首把整个龙墓封印,也就是封印了白蛇的魂魄,让他不能出来夺刘邦的天下——此事虽然成功,但张良也消耗掉了自己顺应天意而积攒的阴德,没能羽化飞升,只有死后靠着尸解才成为了个散仙。

鸡红霜其实就是十年以上老公鸡的鸡冠,晒干焙透后碾的粉末,性烈如火,用来收拾阳魂等同毒药,乃是一等一的好东西;猪神沙猪砂又名猪辰砂,是猪胆囊、胆管、肝管等脏器中的结石,外形如同豆粒或呈粉末状,色泽粉红色或棕褐色,表面有少许光泽,是种名贵的中药材,如果李明喻这是遇到了某种特殊的失魂症,那则有用。

迷迷糊糊中,我把家里的红酒啤酒喝个干净,彻底让自己断了篇儿,等我的重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蜷缩在家里的沙发旁,满身都是呕吐的污秽,脏臭无比,扣子都被扯掉了好几颗。

那一瞬,我竟然有些呆了!

嘿,还以为今天能落个清静,没想到这会儿电话还是来了。

癞痢头古称‘鬼剃头’或者‘鬼舔头’,说是被某种恶鬼舔过之后,人的头开始莫名其妙的掉发,形成了某种秃头的症状,于是某些古人便借助此物来对付某些小鬼小妖,意思是以恶制恶,靠着恶鬼残留的气息把其他的妖魔鬼怪赶走。

用老梁做桶,其目的也就是借着这股气势产生种无形的威压,加速排出两人体力的阴邪,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可既然我选择了用纯阳之法来祛除,有了老梁总会占些便宜,这点我毫不怀疑。

“洗耳恭听。”

如此一说老陈这才宽心,想了想点头:“那好,我可指着你了…哎,刚才你说吃宵夜是吧?正好正好,咱们吃火锅去!”有了我的保证,老陈这总算是缓过来了。

等黑烟变得渐渐稀薄,我和老陈前后脚进到了屋内,开门之后呼呼刮起的过堂风迅速带走了残留的浓烟,只不过气味太盛,闻着依旧有些刺鼻。

她租的是小区最里面栋多层的1楼套二,我敲了敲门并无动静,等了片刻之后我转了出来,来到距单元门不远的个烟摊打听,在买了几包香烟和饮料之后,老板把他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随着他们的拍打,小孩脸上的青黑渐渐褪去,嘴唇开始转红,逐渐恢复了正常人的脸色,而他父母也随之欣喜,手上更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一听到这声音,孟恬恬立刻乖巧无比的问好,两三句话就说得大九叔满心欢喜,她顺便也说了:“呃,他在办正事,我来不太好…安然会不高兴的…”

我想了想,还是把她从地上抱到床上躺着,然后拉过被子将她严丝合缝的裹了起来,跟着去拿了瓶冰冻矿泉水开始大灌特灌——这股沁人心脾的冰凉入肚屁用没有,我仍然满脑子浆糊,根本找不到任何合理解释的可能性!无论我怎么说,这事儿都有点黄泥巴掉进裤裆里的味道,不是屎也变成了屎…

我才一进门就反应过来了,这门应该是锁着的啊,为什么现在应声而开?难道说家里进贼了?

……

我把女孩儿扶正,这才发现这位倚在我门口的居然是孟恬恬——她在这干嘛?

虽然这是心理研究科室的实验室,但这里还是和其他科室一样,在侧面都有个大理石试验台,连接着一串四五个水池,由个统一的明沟连在个消毒池中——手指一挑,立刻一大团被香油浸润的福根落入了池中浮在水面,火苗燎去,顿时在池中覆盖蔓延开来。

“出、出大事了!”孙教授此刻已经不是惊恐,而是彻底的恐慌万状惶惶无度,他的牙床不住敲击,嘴唇哆嗦,话也不怎么吐得清了:“安然,刚才听到个消息…说是有人、有人昨天半夜去了解剖室…把冰柜的尸体、尸体给啃掉了一大半…”

“工作量增大,食量理所当然会变大的,这很正常,”我故意道:“我前段时间太忙,也很能吃,餐餐离不了肉…对了,是不是最近开始照顾病人才开始的?”

“孟小姐是我的客户,昨天事儿做完,今天我来售后的,”我站起来接过她的包,很自然的让出身边的位子:“你坐坐,完了就陪你回家。”

“怎么了?”油耗子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您给我说道说道?”

黄老头塞住嘴之后发不出声音,只剩下空淌眼泪了,我夹着箱子走过去,看看他,“好了,你这次逆天而为,七天收命,只剩下最后一天的时间——我等会儿把你放了,你要是有什么未了之事快些去做,如果你想要我帮你,说声吧。”

这时候天葵酒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有些保安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桃核,扔向纸人,效果虽差点可也能引燃,越来越多的保安加入到了捡桃核的行列中,也越来越逼近了那纸马——我正准备喊他们退回,但还没来得及说话,那纸马上的新郎已经翻身下马,朝着保安冲了上来。

我百分百可以断定,黄老头心头肯定有很多不满和怨气要吐,这给了我们机会。

凌晨1点左右车队重新聚拢,没有任何人发现黄老头和坟头的踪迹。

“哪会啊,”我嘿嘿笑了两声:“这是以前邻居教我的,他是个孤寡老人…”接着,我按照套路把故事略微说了一遍,内容基本等于由于做了善事,所以有位邻居收我做了徒弟,师承茅山道术多少多少代传人云云,真真假假一大段,和现在流行的网络小说差不多。

看孟恬恬摸出电话,老头很快把手里拎着的皮包打开,从里面大叠大叠的朝外掏钱,在桌子上摆了6叠,并且让孟恬恬把婚纱包起来。

我已经说过了,三两个人哥不怕!

(介绍大锤子的作品《破邪达人》,书质量很高,描写到位情节曲折,各种怪物更是脑洞打开,值得一读。)xh:。147。247。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