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载初雪陪枯颜,

过分了过分了,这确实太过分了!

从黄家冥婚鬼嫁开始到王家孩子出窍,短短时间这已经是第三起了,按照这个速度,我每个月手上至少要处理七八件,整个蜀都来不及处理、没人处理、或者干脆就死人的事情至少数十起,是什么力量激发了蜀都的灵异诡秘,让这些事情骤然增多?

不过,马浩宇这桶一弄破,彻底就把他体外的阳气给泄了,本来已经受不住的那些怪虫缓过劲,开始一味的朝着肌肉骨骸中钻,很快会让他痛得发狂不说,我再动手的难度也增大了很多,所以必须现在动手。

她的意思我总算明白了,就是说估计有个隐藏的大boss出世为祸人间,我们本事不够力有未逮,最好的办法就是能多远躲多远,等它惹事后就有天命所归的人来收服——虽然话说得窝囊,不过我倒也不反对,我手上所学的半吊子本事勉强应付点鬼压床、撞客、上身之类的还行,真玩大发可就收拾不了了,这建议倒在我可考虑范畴之内。

“安先生看是小事,但对我们族里来说,完整入土可是大事,必须要来当面道谢的。”中年妇女微微点头,接着又道:“此外还有件事,我们想见见发生异状的孙涵香小姐和晓丽前男友那个畜生,不知道安先生能不能安排下?”

后来马浩宇终于把孙涵香追到了手,见了她的父母,确定了恋爱关系甚至提到了结婚,方晓丽这才感到了彻底的绝望,于是乎——这里有一大段的空白,我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究竟是方晓丽得到别人帮助,或者是使用了家族传来的法子都不清楚,她只是很含糊的一笔带过——她这才在自己身上种出了鬼蘑菇,绑架两人之后,她用这蘑菇喂食了他们两天,这才放两人离开。

就在所有人都乱七八糟不知所措的时候,老陈的声音从个石墩子上面传了出来,他一手高举着警徽,一手使劲挥舞,嘴里大喊:

我摊开手看看王家兄妹,示意道:“明白了?”

“安先生,你看这…”也许是见我眉头紧锁脸色不好,孩子的父母立刻急了,忙不迭的发问,我略一摆手,跟着开始用右手大拇指按在了孩子的眉心,另外四根指头逐寸逐寸在他身上轻轻触碰起来。

我正准备随口答应应付这事儿,眼神余光落在了旁边三个女学生的脸色,发现她们似乎在偷偷打量我,心中一动,顿时吓出了满身冷汗!

龙有逆鳞,触者必死;凤有虚颈,犯者必亡!

挂掉电话之后,我又给孙教授联系了下,了解医院几个人的情况,知道没有任何恶化才放心;接着,我又联系了王木匠,他已经明确找到了至少三十年的老梁,现在开始拆木板忙了起来…

“咳咳,咳咳…”我被安怡呛得大咳,半天才哭笑不得的解释道:“我说这些不是想你鼓励我追女孩儿,只是就事论事把这件事情掰扯清楚…行了,事情就这样!我感谢你提醒我,不过追女孩我真没兴趣。”

我挥挥手和陈廷禹告辞,看着警车朝着大门驶去,自己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回到了车上。现在已临近中午,头天一夜辛劳处理孟恬恬的冥婚还没缓过来,跟着又是整整一夜的东奔西跑,铁打的人儿也扛不住啊,所以我直接就回家睡了——再不睡一觉,别说救他们几个,我自己能不能活过七天都不知道了!

“还要吗?”我朝塑料桶示意:“再添点?”

“你是说…”我惊住了:“她从涵香身上用针管抽体液藏起来了?”

到了这会儿,孙教授终于想起了我…

“想睡就睡呗,何必起来?”

油耗子说有新货,那我还是去看看吧。

烟雾消散一空,黑暗褪去,天空重新挂起了明月,远处灯光依稀,沙堆上既没有纸人纸马烧掉的灰烬,也没有死鬼的尸骸,只是那空荡荡的牌坊留着,和刚才所不同的是黄表纸下面的案桌上燃起了火,小棺材和草人全都烧了起来,同时黄表纸已经被揭掉,飘落在地。

不愧是商场枭雄,此刻尽现本色,临危不惧不说,甚至用非常手段号令了手下,显出股说不出的凶悍之气,顿时把整个场面给镇住了。

“救星谈不上,就是个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生意人罢了,”我沉声道:“******,按照行规,既然我找到你,这件事你该撤了吧?”

“那就是了,”对于孟恬恬和黄志文的恩怨我没兴趣,关心的还是自己面临的问题:“黄老头我虽然不认识,但他既然能够使这招,那肯定有本事,说不定还会是个隐藏的高人——我需要孟老板你给手下人下令,开始以后全权交给我负责,不然整件事我怕很难收尾。”

电话里是个粗身粗气的男声,语气倒是非常恭敬:“先生,根据户籍档案查找的结果,符合这三代姓名的人只有一户,住在安阳镇大柳村24号。黄志文24岁,上个月初死于车祸,他父亲叫做******,职业就是务农,爷爷黄友良七年前已经死了。”

婚纱这东西不便宜,少则数千,动则过万,甚至七八万十来万的也有,所以一般人结婚都是租来用;退一万步,即便是真的他儿子要买,也会自己来挑选,怎么会让公公出面负责婚纱呢?

最后,感谢起点让我发这故事,很多网站不敢接,并不是因为故事不精彩或者文笔不够漂亮,而是因为…他们不想惹上麻烦!

要想最快的把林淑娟弄出来,必须双管齐下,最好是先出精神证明再去申请销案,第一医院本来就是定点的鉴定医院,报告有效,运气好的话最多两天就能出来——从他们的角度来看,虽然说啃尸体这事儿听着玄乎,可其实对社会的真正危害不大,只要能拿出合理的解释,他们巴不得我撤案,腾出手来忙其他的案子。

我把建议转述给孙教授,既然这事儿能在医院范畴内处理,那直接交他就行了,反正孙教授的老脸吃得挺开,我相信他只要开口就等于天空飘来五个字儿——这都不是事儿!

这泡大红袍香醇得一塌糊涂,喝得我俩尽欢,事情商量好之后就只剩喝茶了,我俩又顺便鬼扯乱拉了半天,看时间差不多才依依不舍的告辞,开车朝着大九叔家赶去。

早到早吃早出发,渝庆可还有档子事儿等着我呢!

大九叔家住在城郊的芙蓉古城,是个园林式的独栋院落别墅区,虽然距离远点,可胜在环境优美,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四十多分钟之后,我已经端端坐在了大九叔的面前,边等着九婶子的姜汁鸡和热窝牛肉,边听起了盘道…

按照他老人家的说法,这骨匕的材质非常特殊,不是我们现在认知的任何一种动物骨骸,他揣测是某种已经灭绝的古兽的,所以他就从文字着手,希望从典籍中找些蛛丝马迹出来。

古匕上所书并非大篆或小篆,而是韩籀,是秦统一前古韩所用的文字,上书‘龙秘神祝’四个大字,这四字在古书中根本毫无留存,所以当日大九叔也弄得满头雾水,星点痕迹都未曾找到。

无奈之下,大九叔只能把骨匕的图片发给了几位老友,观之同样不解,正当九叔束手无策的时候,他某个朋友的朋友的朋友,辗转着联系了他——来人明言道,他能按规矩给大家掌眼开光,但同样也想要收购此物,所以让大九叔和我联系出价,希望割爱转让。

所以,这也是大九叔让我来吃饭的第二个目的。

“这东西我真心不卖,”我微微一笑:“不过我还是可以听听,看他愿意给多少。”

九叔哈哈笑笑,伸出个巴掌在我面前一晃:“那人说了,只要在这个范围之内把生意做成,他愿意给五个点的佣金…安然,你小子可发了,这回漏子捡得大啊!”

以我和大九叔的关系,他老人家当然是不会收我什么佣金的,想也是那人开的,不过这价格倒真是让我吃了一惊,五百万加上五个点的佣金,这在玩意儿界可真是不低了!

有人可能会说了,古玩别说千万,就连上亿的东西都有不少,我干嘛为个五百万大惊小怪,是不是真没玩过——哥们,说这话你才是知其一不知其二,真正棒槌了!

玩意儿无价是句俗语,说古玩价格全靠买主喜欢,找着正主儿甚至能翻两三倍,所以没个死价,这我们承认,但诸位可千万要记得,这里所说的玩意儿都是有来历,有说法的东西,不是骨匕这种子虚乌有的物件儿,别说在经史子集中没出处,就连来路都没谱…换句话说,这东西只能自己收藏把玩,买了后别说以后出手或保值,甚至就连给朋友夸口都没人相信,完全只能捂着!

古玩卖的就是个历史,比如同样的古剑,越王勾践的佩剑是天价,换个一模一样但没来历的就只值五分之一,我这匕首也是如此,这么多专家都不知道的东西,想必史书中根本没有过记载,价值降得很低,说‘十不出一’也不为过,可这人却偏偏开出了五百万的高价!

这还真有点意思了!

听到这我也耐不住了,连忙追问骨匕的来历,他这才呡了口茶,把段云牵雾绕、听似子虚乌有的故事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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