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先生看是小事,但对我们族里来说,完整入土可是大事,必须要来当面道谢的。”中年妇女微微点头,接着又道:“此外还有件事,我们想见见发生异状的孙涵香小姐和晓丽前男友那个畜生,不知道安先生能不能安排下?”

我不管,我一定要留在这里,我一定要守在你身边!”

就在所有人都乱七八糟不知所措的时候,老陈的声音从个石墩子上面传了出来,他一手高举着警徽,一手使劲挥舞,嘴里大喊:

王家人相当焦急,我的话语才落就急急提出了异议,王悦匆匆央道:“安先生,我家孩子还小,怕是受不得那么多罪,您看能不能先把我们的事儿处理了?”王宇更是把手里那叠全都摆在了我的面前,又从口袋里抽出张支票:“安先生,只要您能先帮我们,要多少钱您尽管开口!”

“安先生,你看这…”也许是见我眉头紧锁脸色不好,孩子的父母立刻急了,忙不迭的发问,我略一摆手,跟着开始用右手大拇指按在了孩子的眉心,另外四根指头逐寸逐寸在他身上轻轻触碰起来。

我老老实实在他对面坐下,女学生递给我个小杯,里面是墨汁般色的普洱,我一口饮下,苦涩中淡淡的甘甜陈香味儿立刻充斥了我整个口腔,“好茶,味儿真棒!”

龙有逆鳞,触者必死;凤有虚颈,犯者必亡!

“方晓丽后来去那了,你们知道吗?”谈话到了这里,我基本算是了解了马浩宇的过往,也更加坚定了寻找方晓丽的决心——虽然她却是看着可怜,不过倘若真是她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我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咳咳,咳咳…”我被安怡呛得大咳,半天才哭笑不得的解释道:“我说这些不是想你鼓励我追女孩儿,只是就事论事把这件事情掰扯清楚…行了,事情就这样!我感谢你提醒我,不过追女孩我真没兴趣。”

“那就好!精神病我浪费时间干嘛啊,那么多大案还等着呢,”陈廷禹喜形于色:“知道你和蜀都大学精神科熟,这事儿我可就拜托你了——下午我去递申请,明后天就送过来了。”

“还要吗?”我朝塑料桶示意:“再添点?”

四五分钟之后,我随着人流一起从抵达了峨眉的最高处,金顶!

到了这会儿,孙教授终于想起了我…

“那我更应该谢谢你了,”孟恬恬露出个极具杀伤力的笑容:“对了,我们都这么熟悉了,你还叫我孟小姐,太见外了吧?”“那…”我摊开手,耸肩反问:“孟恬恬?”

油耗子说有新货,那我还是去看看吧。

念力攻击,也就是俗称的鬼迷眼。

不愧是商场枭雄,此刻尽现本色,临危不惧不说,甚至用非常手段号令了手下,显出股说不出的凶悍之气,顿时把整个场面给镇住了。

他敢,他真的敢!而且我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那就是了,”对于孟恬恬和黄志文的恩怨我没兴趣,关心的还是自己面临的问题:“黄老头我虽然不认识,但他既然能够使这招,那肯定有本事,说不定还会是个隐藏的高人——我需要孟老板你给手下人下令,开始以后全权交给我负责,不然整件事我怕很难收尾。”

孟老板和孟夫人都围了上来,我略略侧身,让他们也看见了她眼珠下面小蛇似的无数青黑,几乎把整个下眼球全部填满。

婚纱这东西不便宜,少则数千,动则过万,甚至七八万十来万的也有,所以一般人结婚都是租来用;退一万步,即便是真的他儿子要买,也会自己来挑选,怎么会让公公出面负责婚纱呢?

‘现’是个通假字,其实本意是‘陷’,所以,这句话要叫‘陷龙卸甲’更合适,它的本意是……这就得你看书才知道了。

那几个学生立刻有样学样的跟了起来。

我抽空看了看孙教授,见老头满脸满眼都是不忍,神色凄切,干脆让他就别在这呆着了,去我的隔间休息,但他对我的好意根本不领情,坚决要求留了下来。

看香油灌得差不多了,我把管子从孙涵香喉咙抽了出来,她嘴里立刻发出了嚯嚯的声响,同时大量的白沫涌了出来,反应速度和苏打片扔进可乐里差不多,那速度几乎和喷差不多——她的脸因为痛苦而剧烈的扭曲,面部抽搐,双眼赤红充血,几乎要从眼眶中迸出来,看得周围几个学生直哆嗦。

知道孙教授难受,所以我干脆不去看他的脸色,只注意着这两人的情况,他俩喷了七八分钟的白沫开始减少,时不时还只是很干呕,我立刻用勺子舀了凉水送到了她嘴边——果真如我所料,孙涵香立刻贪婪的喝了起来,咕噜咕噜几口就把水给喝光了。

跟着,我立刻又是一勺递了过去…

他俩各自喝了七八斤凉水,跟着又是一阵大吐特吐,不过这次的白沫子显然少了,呕吐物中也多了些蠕动着的东西——样子和几个学生吐出的差不多,只不过嘴离奇的变大了,又宽又阔,而且里面还长出了细碎的牙齿,看着整个像个微型的碾磨器。

“出来了?”

我把勺子递给旁边的学生,吩咐他们继续保持不间断的给两人喂凉水,自己则来到了木桶的旁边,同样左手握腕右手剑指,虚画四纵五横,口诵真言,迅速捏合完成整个法印,口中怒喝:“摧伏诸魔!行!”

同时右手手掌重重的拍在了桶壁之上!

※九字真言,藏甲之咒‘行’,镇摧饿鬼凶煞,地府冤魂,对付一切阴邪中滋生的细小怪物,三尸虫、噬脑虫、****小鬼、六目蛛、双口吞、黄泉牙鱼…等等具有奇效,斩草除根,从阳间尽数杀死杀绝,不得逃脱。

真言催动之下,这桶里的白酒立刻有了变化,瞬间在他们身上起了反应,虽然没有触摸,可我知道此刻桶里的东西一定温度开始慢慢升高——他俩几乎同时叫了起来,身体也拼命的、不顾一切的开始扭动,竭力想要从桶中逃出来!

木桶齐齐开始摇晃,愈演愈烈,我们全都冲上了去,试图保持它们的稳定,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二百多斤的人加上里面一两百斤的白酒摇晃起来动能居然如此之大,我们的非但没能稳定住木桶,甚至还随着他俩的挣扎开始跟着晃了起来!

“不好…”

还没等我叫出声,面前马浩宇的木桶已经摇晃超过了十五度的倾斜角,同时以桶底为圆心开始转圈,渐渐偏离了地面,眼瞅就要翻倒压过!

我猛然朝旁边一跃躲开,同时顺手把孙教授的学生一推,双双躲过,但木桶却嘭的倒在了地上,哗啦一声碎成了几块!

数百斤变得青黑的白酒从桶里喷涌,夹杂着无数的虫子洒落满地,噼噼啪啪拼命扭动身体挣扎,不过幸运的是孙涵香的木桶被他们稳定了下来,同时因为距离关系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木桶碎片和铁圈箍环中一阵蠕动,那贱人从里面慢慢钻了出来…噢,我的天!他现在的情况看着比刚才还要糟糕,糟糕透了,糟糕胡了,糟糕得几乎就要完蛋了!

他皮肤和肌肉空隙间的液体已近排出,但皮肤还未收缩,现在整个就像层松松垮垮的皮衣在身上耸拉,上面遍布手指头粗细的窟窿眼儿,血水也残留的黄色浆液仍在潺潺流淌,继续排出。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双眼直勾勾的望着我们,骤然间眼中又放出了某种饥渴的光芒——此刻我再也不敢等了,快步冲了过去,一抬手就把捏在掌中的三寸金钉插上了他的喉头。

马浩宇嘴里发出嚯嚯响声,手猛然朝我拍来,我瞬间闪身躲过,在他重重拍在自己肩头的同时,另外两支金钉又刺中了他的胸口…如此边躲边插,顷刻间我已在他身上插满了三十六支金钉,封住了他周身的脉络。

最后一支插上之后,马浩宇身上最后一分气力也消失了,他偏偏倒倒的摇晃几下,像个米口袋似的轰然倒地,直把酒水砸得乱飞乱溅满地。

木桶破掉,看来术法是不能再继续了,要换以前我绝对这么办,可这次不行,因为这家伙现在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扔半道别说外人看见受不了,他自己清醒过来能不能接受都不好说…

事已至此,我可顾不得这家伙受不受得住,只能重病用猛药下回狠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