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这纸鼠翻墙法术,竟然被破了,烧成了一团灰烬!

厉凌一望地形,的确有一条水沟横亘在仓库左侧,水沟旁边是一个垃圾中转站,附近很是有些异味。

加之此时他已经跨入明劲中期,这年轻人虽是练家子,而八卦拳也是内家功夫,可他这劲道和气势,厉凌一眼便能看出来,其境界根本还没入流!

“大米,粳米,糯米,小米,都能买到,可就是没有籼米!米店老韩头说,籼米这种米,可能在旧fqxs金山唐人街有得卖,纽约这里估计是买不到的,这种米咱们华人通常是过年过节时用来做萝卜糕、做米粉的,平常哪有人吃这种米呀!”

“只是,我妻子的病,说实话……全美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都没法,前两天有个怪人来看过,说我妻子只能活三个月了……”老肖说罢一阵长叹。

“是的。”厉凌点点头,一套说辞早已编的滚瓜烂熟,“是这样的,格兰特先生一个多星期前在家里举行了一场聚会,宴会上的自助食物里,有些不小心被工业毒素污染过。

“废话!”

“你懂个屁!”秦绍楠扭头呵斥起来,“谁给你说的,能看风水、看屋基的,只是风水先生?咱们鲁班术木匠,不也能看风水么?你师傅我盖房子、给多少人看过屋基了?

“小师叔,你的样子好可怕!”秦樱盯着厉凌,好似不认得他一般。

“樱哥,放开他!”厉凌喊道,“要是被他这里的监控录下来,这对我们、松果和枫条更加不利!”

杨坤不由一丝苦笑,妈的,走河边上走了几十遭了,还真的湿了鞋!自己就是整人害人老祖宗一门的传人,反而被人给算计整蛊了!

厉凌没接他的话茬,只是淡声问道:“安德森先生,看来你们是一定会继续起诉我们那两个员工了,对吗?”

“小师叔,你真好……然而‘笑尿’有必要说的这么直白么?”秦樱感动的也想见着小师叔一次扁小师叔一次,

“啊?樱哥,这一定是你在癔想!小师叔可没这么说,也没这么想啊!”厉凌连连摆手道,谁说这丫头脑子简单、心机单纯?连我怎么想的她都知道,这不科学啊!

厉凌点了点头,自家祖上以及马家的一些过往,他只是模模糊糊听老妈和三师兄提起过,当然,那是过滤了的绿色版——去除了任何关于鲁班术的蛛丝马迹。

“哦,为什么这么说?”女孩的微笑荡人心魄,尤其是她直直地盯着一个人的时候。

穿着橘色t恤,黑色短裙、露出一双修长美腿,非常性感美丽的白人女孩,脸上还没有雀斑,这身材和模样,绝对可以做好莱坞电影的女主角了。

害人,杀人,救人,饶人,其实只是转念之间,一念可为魔,一念可为佛,特别是当手里掌握了特殊力量的时候。

不过,即便这不会让下算之人殒命,却往往也能将他折腾的半死,甚至残废,当然,经不起折腾、当场死的也有。

“星期四,后天,她就会到我家来了。”爱丽丝答道。

如果不出意外,下算子之人,欲陷害的应该是爱丽丝家的邻居——吉姆道格拉斯。因为玛丽肖也在他家里做女佣。

而在现代,房间里基本没了房梁、椽子和柱头,下算子之人一般则会把厌胜镇物掩埋在命主本人的房间里,比如床头、衣柜、墙壁或地板里。

天亮了!

如此,这个木匠就能把格兰特家所遭遇厌胜冲煞产生的灾祸厄难、借到另外两家人头上,从而让这两家人也跟着遭灾逢难,真可谓是“一石三鸟”。

厉凌接过汽水喝了一口道:“爱丽丝,你们一家人,或者说你的母亲,或是戴维,哦,很抱歉有些话我会说的很直白、可能会有些冒犯你们,但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但最重要的是,要让这“鸡犬同心厌”产生效果,就一定要让个鲁班厌胜机关里、小三角的三个角点在透视中抵住大三角的三边中点,如此才能形成“双山同心”。

爱丽丝跟随母亲住在继父家,这幢豪华别墅位于芒赖镇著名的富人居住社区——杜洛兰果岭上。

“哈哈,你是说,你愿意代替我被……被强暴?”爱丽丝抬头望着他,嘴角挂着一缕顽皮的笑容。

人乃是天地间的生灵主宰,所以人体气场远远高于且异于任何其他生物和物体的气场,精于鲁班术的人根本都不用定神细看,甚至闭着眼都能感触到附近人体的气息和气场。

厉凌听罢心头不免一丝愧疚,略一笑道:“这一切都会很快过去,你们一家人这么善良仁慈,上帝一定会保佑你们度过这个难关。快趁热吃吧,你一天没吃东西了,这些都是我妈妈亲手做的。”

他恨不得此时就赶过去,和桐子对上几招,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阳奉阴违的家伙。

“小樱,你先去把粥拿来给他吃,刚醒还不能大补,先填填肚子再说。”秦绍楠喊道。

“喝一碗吧,不烫了。”秦绍楠走过来,递上一个茶碗。

秦绍楠夹起一根大鸡腿放进嘴里,鸡骨头咬的“咯嘣”、“咯嘣”作响,然后连肉带骨一起咽下去,一点骨头沫子都没吐出来。

“不错,那个风水先生应该是对这处地脉施过法,让其正好在我上梁期间出岔子,要不是我加持了法局才能看出来,陈家人可真要遭大殃啊!”

厉凌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半了,陈四爷一家准备好了酒席,此刻又来到了房架下,围观的人群又逐渐聚了过来。

可根据脑中的承传,似乎又有些不太像……毕竟见识不足、经历浅薄,即便突然掌握了更加高深的鲁班术,厉凌这关头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来做出判断。

亏我还帮你掩饰你偷看樱哥洗澡的事!等着吧,小师叔回去可不会给你好果子吃……想到这里,厉凌又望向三师兄,其时也明白了他刚刚那番话的意思。

“你看这上梁就赶紧上了呗,俺家这么多亲戚朋友都在看着呢!”陈四爷尽管八十多岁了,但老人家保养的好,看起来也就六十来岁的样子,说话声似洪钟。

“我说,秦木匠,是不是你多心了?我看这里应该不会有孕妇吧?”陈四爷面色拉了下拉,言辞间对秦绍楠的不满再无掩饰。

“四爷你是知道我的,我老秦来到美国五十年了,这么多年,这东海岸多少华人老乡盖房子,我去掌墨上梁,从来没出过事,新房盖好后,他们住进去也都是家和人旺、安居乐业的,但今儿个,着实是邪的紧!”

三师兄手里端着一个姜太公神位,站在一根檩木上,而枫条和桐子蹲在房架的两侧,他们的身边便放着那根新房正中间的脊檩,便是上梁的梁木。

雕刻铭篆一个厌胜镇物、打制某种机括活络的奇巧木工或是念咒施展鲁班法术,似乎只是手到擒来之事!

半个小时后,厉凌将车停在了利华木材加工厂内,厂里一只狂吠不止的狗见到了主人来亲昵无比,厉凌和和桐子爬上工厂后山,从后山拐过一座小山岭,就可以到达普纳尔谷最高的山峰——海拔近三百米的勒维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