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是夏玲莹发过来的:“横幅和海报搞定了吗?还有,之前忘了说了,明天早上去鹿台山下的学生社团管理协会领桌椅,帐篷就在鹿台广场。辛苦了~”中间还穿插着一些可爱的颜文字。

他又往下看去:“此处独立山巅,举目而四望,天苍地茫,八荒寂寂,风声席掠,**唯予一人。夜登高楼,抬手或可摘星辰。欧摩西罗衣。”

抛开那七十二层的恐怖高度不谈,单从下层的外观来看,这图书馆似宫殿又似楼阁:乌木柱、琉璃瓦、墙面漆白,窗棱雕花。檐牙高啄,气势非凡。正中央挂着一块金丝楠木的大匾,上书:“摘星楼”。微风吹过,东南角檐下拴着的古旧黄铜铃铛“叮当”作响。虽几经修葺,仍掩不住那股厚重的历史感。

“别废话,讲重点。”夏玲莹一脸不耐地打断道。

“废话,”夏玲莹哼哼道:“本小姐一向言出必行。”

李卓一拍大腿,神秘兮兮的说道:“我也是偶然得知的,寻风门的人不是一向看起来仙风道骨、超凡脱俗么,这一代却偏偏出了一个……熊瞎子一般的弟子,人家炼气他撞树,他师父无尘子为此操碎了心,也没能给他改过来。”

赵朔瞟了一眼李卓手中的物件,不由得神色转冷,阴沉的说道:“你捡起这个是什么意思?”

说完,他抛起阵旗,回忆了一下之前李卓的做法,口中吐出几个简单短促的音节,小旗如刚才一般纷纷悬浮于空中,随后绽放出青色的光芒,再度形成一个透明的青色结界,倒覆在地上。

他揉着僵硬的脖子,缓缓的走出卧室。看见客厅中悬挂的石英钟时针赫然指向了八点。

说完,他看向白骨:“怎么样,满意了吧。”

“哈?”白骨似乎有些诧异:“我为什么不会说话?我生前也是人好吧。”说到这,它的语气又低沉了起来“虽然大部分记忆都没了。”

这样胡乱的砸了几十下,黎白风见毫无效果,不由得颓然放下椅子,呼吸急促了几分。不过这么挥舞了一番,黎白风感觉自己火气已经消了不少。那白骨见他停下,便伸出双臂,左掌平摊,掌心向下,右手伸出食指顶在左掌掌心,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第二件,隐身符。”

“这是什么情况。。。“黎白风挠着后脑勺,喃喃道。他又把目光转向曲鸣:“不过你还真心大,这都不醒。“

黎白风一看手机:“‘暗夜雪舞’请求添加你为好友。”他不由得心中一震,这。。。与他起那个中二的名字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黎白风听到雷动的掌声,略有几分的好奇的回过头来,轻轻戳了一下华雅的胳膊,询问发生了什么。华雅瞥了他一眼,小声告诉他事情的经过。黎白风听完,不由得啧啧称奇。

“那个。。。请问。。”这时,他身后传来了一个甜糯的声音。

黎白风眉毛一跳,赶紧撂了电话。

“呼。。烫素烫。。呼。。但素好吃。”黎白风口齿不清的说道。

黎白风目光一凝,散去小剑,凭空抽出一把三尺来长,伞面漆黑,银尖金柄的大伞,挺身便刺!黎白风只感觉这一下仿佛捅在了空处,接触到的白骨纷纷化为烟雾。

黎白风点点头。

黎白风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哦哦,“黎白风再点头,“我主修金、土两种术法。“

哈?

而这边黎白风早已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他端着盘子,颇有些震惊于“早春“独具匠心的内部装饰:

赵朔见他答应,兴奋的一笑,转手丢出一套阵旗,口中喃喃念动咒诀。

“嗯。“青年平淡的点点头,把手中的录取通知书递了过去。

黎白风赶紧指向那唯一一个不是红色的菜:“我就要这个了。”

黎白风大致看了一下位置,虽然不是什么核心区域,但是也算处于交通要道,在这边经过的行人应该不少。

“想不到夏玲莹运气还挺好的,”他暗暗嘀咕道:“莫非是因为傻人有傻福?”

与此同时,正坐在镜子前梳头的夏玲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嘴中嘟囔道:“好困。”

黎白风放下手中的东西,三下五除二的把帐篷搭好,然后跑去学生社团管理协会领了一套桌椅,在沿途路人惊讶而敬佩的眼神中健步如飞的搬回了广场。

此刻天已经大亮了。

“夏玲莹怎么还没来。”黎白风摆好桌椅,手搭凉棚,四下扫视。嘀咕道:“也不管有事没事,出门前总要磨蹭一下。”

“喂,你好像在背后议论我!”一个娇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黎白风回过头去,果然是夏玲莹:她今天穿了一身红白相间的裙装,胸前的白色蝴蝶结将本来没什么料的胸部衬的丰盈不少,俏皮的歪马尾用红色的宽头绳束起,平添了几分优雅。脚下是一双酒红色的厚底小马靴,露出白皙修长的美腿。美的令人炫目。

夏玲莹微微的喘息着,额头有一层细密的汗珠,似乎是一路跑来的。她把手背到身后,足尖轻点着地面,红着脸说道:“看什么看。”

“没看啥,”黎白风收回眼神,“不用赶那么急,时间还来得及,你看看你,跑的脸通红。”

“你想说的就这些?”夏玲莹眯着眼看向他,眼中透出危险的光。

黎白风眉头微微一跳,又说道:“还有,这身衣服真漂亮,谁给你买的,这眼光简直是大师级的水准。”

夏玲莹翻着白眼踢了他一脚,哼哼道:“脸皮真厚,哪有这么夸自己的。”

黎白风也不躲闪,挨了这不痛不痒的一脚,突然疑惑的问道:“你今天不是要表演体操吗,怎么不穿紧身衣,反倒穿了身裙子?”

夏玲莹闻言同样一脸疑惑,她原地转了个圈,红白色的裙摆旋转开来,仿佛一朵盛开的花。她理所当然的说道:“就是要表演才穿的啊,这样转起来才会好看呐。”

“可是体操不是……”黎白风还欲辩解,随后,他就想起了多年来每次试图和夏玲莹讲道理的惨痛下场,于是理智的收回了要出口的话。

因为夏玲莹本身,就是一个人形的不讲道理。

他立刻岔开话题,捡起地上的海报,说道:“我刚才搭好了帐篷,也摆好了桌椅,还有海报和横幅没挂,咱们一起挂上去吧。”

他抖开海报,抬头问道:“对了,你带胶带了吗?”

夏玲莹闻言,不由得瞪大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