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台上的雷动,在看到萧尘后也微微侧目,轻咦了一声。

说罢,赵政先行启程。

赵政说的那席话,犹在耳边回荡。不知为何,她觉得一阵心痛,看着那个男人挺拔的背影,眼神就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了。

一个时辰后,通道中传来了一阵怪异的声音,有点像是大锤敲击墙壁。持续了半个时辰,慢慢停息。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些石像又是什么来历?

“你笑什么?”赵政不解。

“没事吧?”赵政伸手要去拉他,倒是看不出任何的紧张。

罢了,还有一个人陪他长眠于此,黄泉路上也不算孤独。只是有点愧对他,毕竟是自己把他哄骗到这里。

怪人见他们对峙,不由道:“成年巨爪猴已经最少也是四阶凶兽,堪比化境后期强者!基本只在群山深处,怎么会……”

赵政接着苦笑道:“反正我一旦与你上山,山下有狼群,山上有狼王,总之只能与你共进退,那样存活几率还大些。啧啧,你这手算盘打得还真是精妙。不过我有所不解,你为何不多招些人,那样成功率不是更高么?”

鬼崽岭,是群山中一处稍显低矮的山脉,距离彭州城百来里,和这茫茫山海比起来,算是比较安全的地方。

“诶,听说你是个炼丹师?”这话,还是对这怪人说的。

谈起生意,赵政也正色道:“不是什么搬得上台面的东西,只是一些低级的丹药,不知道藏神楼受不受理?”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场上形势瞬息万变。

岳银瓶见他大笑,也不挣扎了,温怒道:“这件事在你看来就这么可笑么?”

不光有淬体类的丹药,也有祛毒、补创、愈肉类的药丹。

一眼望去,这架子上的兵器,大多连这锤子都不如,赵政自然就兴致全无了。

而就是当年天赋上乘的岳鹏举,也用了一年时间。其中差距,可想而知。

昨晚一时脑热,竟然没有好好品味品味那美妙的滋味,真是可惜呀……

一旁的屋子窗门紧闭,若是岳银瓶察觉必会感到惊讶,因为她昨日进去后可是没有关门的。

想不到这术法竟这般难练,若想在术法上有所成就,赵政估计自己少说得花个十七八年。

要是加上枪尖,赵政非得被捅个透心凉不可。

赵政也不作解释,只催促道:“我说便宜师父,你还是赶紧教我下一步吧,我赶时间。”

无尽的恐惧,让他明白自己那两个手下为何不能动了。

想及此,赵政手掌一翻,一把朴实无华的古剑出现在掌中。剑长三尺三寸,只是剑锋布满了缺口,剑身上也早就是伤痕累累,尽是裂痕和锈迹。

而越往前,残骸越来越多,最后几乎整个地面都是由白骨铸成的了……

萧尘眼角一瞥,哼道:“怎么,岳家主要反悔了?哼,原来堂堂岳家,也不过如此。”

“家主,人言可畏。”二长老拉了拉岳鹏举的袖子。

岳鹏举深吸了一口气,尽管额头上已经青筋暴起,却还是咬牙道:“我说话算话,萧尘,你若真有这本事,岳家无话可说!”

此话一出,岳家算是真的下不来台了。萧尘若得第一,岳银瓶下场再凄惨,岳家也只能干瞪眼。

至于岳银瓶,愤怒之余,更是战意燃烧。

“萧尘,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

“那我就杀了你。”萧尘言罢,两人已再无什么话好说。

枪尖扬,战起!

而在那至高处,雷门少主雷动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不住拍手称好:“妙呀,妙呀!想不到这里头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真个有意思。这岳银瓶,我更中意了!”

“少主,那我去……”

“不,我改变主意了,这件事,我要亲自来!”望着场中战意冲天的两人,雷动目露精光。

再说场中,岳银瓶持一杆银枪,萧尘则是赤手空拳。

两人开打后,长枪疾动,带起阵阵幻影,看的他人不住点头。

“这岳家枪法果然厉害,单凭这枪法,这岳小姐就能越级与人境七阶一战!”

“嘿,你可别忘了岳明是怎么下去的,萧尘这是逗她玩呢。”

先说话的那人没有反驳,因为在场人都看得出来。自两人交战,萧尘便只躲不攻,却依旧游刃有余,就跟过家家似得。

显然,萧尘这是刻意如此,就是要让岳银瓶恼羞成怒,践踏她的自尊。

而岳家席上,岳鹏举看得连连摇头,叹道:“这枪法经过那个姓赵的改良后,的确威力倍增。可惜……”

“家主,要不我们还是让小姐下来吧。我总觉得,那萧尘会对小姐下死手。”

“叫她下来?她现在还听得进我的话吗?哼,都以赵家人自居了,这臭丫头,真是胆大包天!”岳鹏举猛地一拍桌子,茶水撒了一地。

“那……”

“看着吧,只要他萧尘不是个傻子,应当就不敢下手。别忘了,我岳家可还是这彭州城第一!”

场上,战况看似越来越激烈。可实际上,瞎子都能看出端倪来。